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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到了自己衣服口袋中。
一旁许信安的双颊泛红,蔓延到耳根。国文老师熟悉的开场白打断了他们的幻想。
窗前的太阳升起来了,撒在茹月泛黄的二手课本上。
她觉得这样真好。
许信安祖上皆是经商为生,许老爷老来得子,许信安是许家的宝。
他的母亲是许老爷第六个姨太太,许父在外惹了情债,许母大着肚子高调加到许家来,生下许信安,半生荣华。
许家在有许多地产,他们居住的是一座处于荣禄郊区的花园洋房。
门口是用象牙白围栏修起的露天阳台,石砖铺起一条走廊,一旁是泥土地,种这一棵巨大的百年银杏树与五颜六色的花花草草。据说这是夫人小姐们的情调。
秋千旁边摆放着一张西式小茶桌,三太太喜欢在这里喝上一杯下午茶。
她女儿安瑶在西洋留学,带回来这些洋玩意。右上角的秋千刷成圣洁的白色,四周用五彩的绢花点缀。
他十七年过的小心翼翼,在一座无形的牢笼里挤压变形,在受到外人的尊重与爱戴的同时,内心某处不易发觉的角落,蓄谋着一场惊天动地的解放。
他父亲要他学商,子承父业。他母亲要他留洋,留洋时髦,家中那些个姨太太的女儿们,都留了洋,他可不能降低了档次。几个姨太太也常常忧心着许信安的一举一动,在讨论到他毕业的去向时,都七嘴八舌的在一旁添油加醋。各自打着各自的算盘。
他是许少爷,这个身份太无趣。他进了一所市里的普通中学,一方面这里提供免费的学生宿舍,可以暂时摆脱家里那群聒噪的女人们。另一方面,侧面打击一下许父许母的焰气,这是他无声的抗议。
在这里他遇到了茹月。那天他经过教主任办公室,听到里面有细微的哭泣声,他探过头去,发现是一个灰头土脸的女生。留着齐耳的学生短发,身着普通的湖蓝色短袄,款式明显已经过时,灰格子长裤短了一截,露出袜子上少许的小腿肌肤。
脸冻的发红,球鞋已经洗得发白,小小的身子缩在角落,格外可怜。他得知,她是没有办法交上学费,请求校长延期被拒绝后,便躲在这里悄悄的哭。许信安的眼睛挪不开了。
仿佛被深深触动。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