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说没有一点怨恨那是不可能,若要解气,一路再给他找些麻烦他暂且也不能拿她怎样,可是最后她能捞到什么好处?这一趟不想走也走了,再由子性子图一时之快,做了事还惹人嫌,岂不是得不偿失?也不知算不算是想明白了,她默默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张青染的两幅画她是惦记在心上了,最后事情办完大家都还高高兴兴,客客气气,那么开口要那两幅画,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任秦修见她眸光闪动,料她又在盘算什么,但听她的这番话,有些放软姿态的意思,倒也乐见其成。
两人继续下棋。杜访松渐渐有一搭没一搭找些话来问,关于南召的风土人情,民风习俗等,秦修朝也一一回答了她。见他回答得十分流利熟悉,她心里踌躇,要不要再打听一下以前那个家的情况,这是她与南召唯一的印象与联系。七岁以前,可以说是她生活的全部,可是隔十余年的岁月,她终究不知该问些什么,只是一些不甚清晰的画面又朦胧浮上心头。一时间,她对棋面上的输赢也没有上心,眼看秦修朝又要赢了一局。
她拈着子无处可落,看了半天道:“秦公子下了一手好棋,佩服佩服!”
秦修朝抬眼看看她:“杜姑娘的棋力也是不弱,如果不是后面分了神,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她将棋子一扔,道:“大概是近乡情怯。”
秦修朝扬眉:“杜姑娘是南召人?”
她点点头:“算是吧。小时候在南召,七岁那年师父带我去了九苍山,后面再也没有回来过。”
秦修朝道:“可还有亲人在南召?”
她迟疑了下,含混的:“应该是有的——”她不愿多谈,手里清理着棋盘,道:“再下一局,你若还能赢,就让莫离进来坐好,我替你们赶马车去。”
秦修朝笑道:“也是,下棋添个彩头也有意思,不过你这彩头可不敢要,换你来赶马车,这怕是天黑都走不到了。”
杜访松奇道:“不就是赶个车么?我还不信我赶不了!这就这么说定了。”
秦修朝笑而不语。
杜访松欲说什么,终是没有说出口。秦修朝笑起很是好看,可是始终有一种冷冷清清的味道,笑意从来都不会浸进眼底。从他面容上,很难揣测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