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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停顿,不等他说话,厉声道:“我没有让你停下!”
他心内波涛汹涌,一手放在门上,几欲推门进内。最终,还是放弃了,他举起笛子,继续吹奏起来。
“透内阁香风阵阵,掩重门暮雨纷纷。怕黄昏不觉又黄昏……”
这时,门应声而开,装扮一新的花如言亭亭地立于门前。
“不消魂怎的不消魂,新啼痕压旧啼痕,断肠人忆断肠人……”她随着他的笛声,轻吟浅唱。
他注视着她,自觉笛韵只是下意识地从唇下飘荡,他的心绪已是紊乱难平,叫他,如何能一如当初之念,亲手把她奉给盟友?
花如言提起裙边,步履优雅地踱出房门。
荆唯霖再也吹奏不下去,他放下了笛子,摇头沉声道:“为什么你不逃走?”
他霍然高声重复道:“你应该逃走!”
花如言悠然走到前方,背对着他,仰起头来,有胜利者的姿态,“为什么要逃呢?我逃走了,便无法做你的债主。看不到你的沮丧,看不到你后悔一生,才是我最大的遗憾。”
荆唯霖扔下笛子,快步来到她身后,急切道:“好,我认输了,你走,你快走!”
花如言讥诮一笑,道:“宴厅在哪儿?是你先进去,还是我先进去?啊不,应该等宴开了以后,我再出现,这样才像是礼物。”
他拉过她的手臂,道:“够了,你回到房里去,把衣服换下来!”
花如言转身面向他,如花蕊般的朱唇边扬起一个美丽的弧度:“你闭嘴,我是王后,任何人都不可以左右我!”
他脸上写满了懊恼,“你不是!你不是!”
“不要忘记你带我来这儿的目的。”她意图挣开他。
“你不是,你是花如言,你是我荆唯霖的妻子。”他执紧了她的手。
“不过是一个手段。”她狠狠地甩开他,“是一场交易。”
“不是!”他不管不顾地用力把她拥进怀中,“如言,我不想亏欠你一辈子,我不想后悔终生!”他更抱紧了她,“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她不再挣扎,整个儿软软地伏在他怀中,失声痛哭起来。
他双眼隐隐地泛红,只轻拍着她的后背,任由她宣泄。这一瞬间,他如释重负。
夜幕深沉,淳于华府内却灯火璀璨。宴席早已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