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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我压根就不渴,只是想叫个人出来。
谁知道我喊了好几嗓子,居然连一点儿回应都没有,感觉整个王家宅子里,除了我之外,就只有眼前这个死人了。
**咽了一口吐沫,心说王家人都他妈死绝了吗。
此时此刻,我脑子里已经冒出了离开这里的念头,可是我又不敢。
村长怕了可以溜,但是我不行,我毕竟是吃这碗饭的。我要是一走,爷爷传下来的招牌就算是砸了,最重要的是,以后就恐怕很难再接到生意了。
我权衡了一下,觉得还是饭碗要紧。心说他妈的,老子今天豁出去了,不就是个死人吗,怕个鸟!
于是我狠了狠心,一口朝自己的舌头尖儿就咬了下来。
一瞬间,我就觉得舌尖儿一麻,随即嘴里就是一股子甜腥味儿。
这是以前阿爷教我的法子,他跟我说过:你要是怕极了,就咬舌头尖儿,见了血就不怕了。
现在一试,果然有效果。
不知道是真的如同阿爷所说,是见了血的缘故,还是因为疼痛**的缘故,总之是怕的没那么厉害了。
我又定了定神,重新回到死人身边,心惊肉跳地开始量尺寸。
皮尺在死人身上不断的翻转,同时我心里默记着尺寸:腰身一尺七,臂长一尺九——
等量到领口的时候,我的手背一不小心蹭到了死人的脖子上。
那种冰凉、滑腻的感觉,激的我浑身一个激灵。
死人我不是没摸过,但是像她这么冰的,还是头一次。
那个感觉,就像这个人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浑身散发着一种透骨头的冰冷。
我被那种冰冷惊得浑身一颤,手下意识地往回一缩。
这一下子,我有点儿慌,指甲尖儿一下子刮到了那女人嘴边的红绳上。
红绳的另一头含在那个女人的嘴里,显然是栓噙口钱用的——含钱入葬是这一行里的老规矩。
人这辈子,是光溜溜地来,又光溜溜地走。哪怕是万贯家财,也是生不带来,死不带走。
而死人嘴里的这枚钱,是死人唯一可以带走的财。
这个,就叫噙口钱。
眼见那个女人的嘴唇被红绳拉得微动,噙口钱的边儿已经露出了嘴角外。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不好,这事儿是犯了忌讳的,要是让东家直到,非跟我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