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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十几名夜间巡逻的哨兵在房舍间走过来走过去外,几乎看不见活动的人,外围的丛林里时不时传来一两声夜鸟悲鸣,令人心头发怵。
二排四班的宿舍里,陈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想着杂七杂八的心事,似乎越是在这种寂静的深夜里,他就越容易去想心事。
他忽而想起刚入伍时在新兵连的那帮哥们,想起第一次紧急集合穿反鞋子而被班长罚一百个伏卧撑的狼狈,想起第一次领到钢枪时爱不释手的陶醉,想起第一次配戴列兵衔章时的光荣,想起第一次收获上级首长表彰时的激动,想起过去在一连摸爬滚打的日日夜夜。
他忽而想起家乡村口的那棵老树,想起小时侯每天放学回家跟一群小伙伴到树下嬉戏的快乐,想起母亲皱纹密布的额头、鬓发斑白的鬓角、日渐苍老的脸庞、温暖慈爱的笑容,想起当兵离开家乡的那一天,穿上崭新的冬季作训服,胸前戴着大红花,母亲紧紧拉着他的手,站在那棵老树下,鼓励他去了部队一定要努力,千万不要调皮捣蛋,不要想家乡,不要想爹娘,也不要去想那可爱的女朋友。
蓦然间,对面传来一声咳嗽,他侧过身子,看见对面上铺的新兵刘小平正在用手扯拉被子,显然也没有睡着,他伸长脖子,看了一眼睡在他下铺的一个战友,正打着呼噜,睡得那么香。
他坐起上身,背靠在木板墙上,扭头看向刘小平,借助窗外透进来的几缕昏暗的路灯光线,他发现刘小平用被子捂着脑袋,似乎在小声地抽泣着。
陈锐以为离开家乡不久的刘小平肯定是太想念父母了,小声地问,“喂小刘,你没事吧”
“没事。”刘小平小声地回应。
陈锐抓过裤子,从裤兜内掏出何云飞送给他中华牌香烟,倒出两根,一根叼在自己嘴里,小声问刘小平,“抽烟吧小刘。”
刘小平从被子里露出脑袋,“谢了,班长,我不会。”
他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感到下连后的温情,丝毫不逊色新兵连。
陈锐点燃烟,吞云吐雾,心里开始想人生大事,他90年代初出生,今年都快二十五了,当兵马上快五年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