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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艺不耐。
陈二牛母亲二年前得了重病,看病花光了家中的积蓄。而原本才上了半年乡学的陈二牛因为交不起束脩,又要照顾病重的母亲就回了家。
当真是一病致贫,花光了家中的积蓄,陈二牛的母亲还是没能熬过来。
“来,拿着。”刘氏就近捡了几片青黄树叶,将盛放豆酱的碗让了出来,给陈二牛盛了满满一碗粥。
陈二牛接过碗,也不用筷子,哧溜数下,一碗粥就下了肚子。
“真是头牛。”陈安嘀咕了一句,看着陈二牛舔碗中的米粒,“你这是多久没吃饭?”
“嘿嘿,昨晚还吃了。”陈二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
“饭有的是,再盛些,吃饱。”陈平将手中刚咬了一口的鸭蛋递了过去,“这个给你,我咬了一口。”
“不妨事。”陈二牛看来真的是饿坏了,也是馋得厉害,一口香下鸭蛋,嚼了两口就香下肚,完事后还不忘卷掉牙齿缝隙上的蛋黄,细细品味。
“二牛,二婶问你个事。”刘氏又给陈二牛添了满碗的粥,平常家里农具也有坏的时候,没少找陈和才帮忙,现在陈二牛失了母亲,陈和才又只顾着打铁,哪懂得照顾孩子,几碗粥饭,刘氏还是舍得的。
“有什么事二婶你只管问。”这一次陈二牛没有再狼香虎咽,肚子半饱,他细细的撮着粥,眼睛不时的瞟向竹篮里的豆酱。
陈平观察的仔细,挑了一筷子的豆酱放到陈二牛碗中。
“嘿嘿。”陈二牛傻傻的笑了几声。
“你在乡学上都学了些什么?”本是打算下午去找铁匠打听的,现在陈二牛在,那是再好不过的,顺便还能了解一下乡学中夫子教了些什么。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陈二牛很是顺畅的念出这一句连陈平都很熟悉的千字文。
刘氏娘家是穷苦人家,又是一女子,并不识字,自不知道陈二牛说的是什么意思。
可即便不识字,刘氏自觉乡学里不可能只学这么些:“没了?”
“还有。”两碗浓稠的粥饭,一个鸡蛋,陈二牛这才算是感觉到肚子有了填充,舔掉嘴唇上的米粒,“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是诗经《关雎》中的名句,陈平学过,也不陌生。
陈父同刘氏等着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