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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宋老板,他一把就拉住了曾源的胳膊,热切道:“小兄弟,一口价,九十万,你看怎么样?”
“这……”
见曾源有些犹豫,宋老板急道:“兄弟,我就跟你交个实底儿吧,按成品零售价的话,九十万确实不多,但是算上渠道、雕刻、打磨、再到鉴定证书、成品销售,刨掉这些成本,我赚的也没你想的那么多,你看……行不行,就你一句话。”
“那就这样吧,九十万,转账。”
“妥!”
曾源有很多种办法,能让这一整块蓝水翡翠,多卖出几个九十万。
但是相比这个,他更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这块料子,他带不出这条古玩街。
自古财帛动人心,捧着这么个大件儿,没准儿刚走出去没多远,就得被人敲了闷棍。
嗡咻咻咻!
也就在曾源这边和宋老板谈好,达成交易的同一时间,佟威选的那块料子也有了结果。
朝那边儿扫了一眼,曾源笑着看了看佟威,随即微微摇头。
赌石这种事,种水、底色、棉、裂、脏,一个赌点没赌好,价值就会大打折扣。
那块料,底脏、不灰气。
但做出成品来,棉基本是死棉。
用三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有点丑!
“你这三十万的料子,现在连三万都不值。赌石不赌场,你还真是不怕晚上睡坟场。”
“你……”
曾源的这番话,就仿佛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佟威的身体晃了晃,脸上瞬间看不出半点血色,苍白如纸。
哆嗦着指向曾源,他似乎是想说话,但嘴才刚一张,紧接着就两眼一翻白,一头就朝后栽到了地上。
“就这种心理素质,这辈子你最好还是别赌石了。”
冷漠的扫了眼倒在地上的佟威,曾源转身就走。
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
在赌石场里,精挑细选的料子一刀切垮了,当场去世的都有,何况是昏迷?
没再理会佟威这种跳梁小丑,曾源事了拂衣去,带着一笔浮财,在古玩街口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了白石沟的地名。
他要回家!
只不过,这个家却并不是他南隍市所租的那栋房子,而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
曾源发誓,这一世,他不会再重蹈覆辙,让父母发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