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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油。我打量着他的屋子,倒也是干净,东西打理的一丝不苟,倒是真有名角儿的做派呐!
我有那么一丢丢羡慕。
他轻轻为我挽起袖子,用棉花沾了些红花油,为我上药力道轻柔,不似平常男子般那么大的力气。
明明是个男儿身,却是似女儿家般温润,阴柔之美在他身上倒是散发得到了极致,却又不显突兀,如瀑长发垂顺着,不乱丝毫。
桃花眼,芙蓉面,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中。一双凝聚天地之灵犀的眸子如朝露一般清澈,左眼角下还有米粒般大小的泪痣,美得摄人心魄。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瓣,纵然是不笑,也自有一段美丽的弧度,似乎什么时候都在微笑一般。
这般的人,应是谪仙下凡尘。
“是你娘打的?”他边为我上药便打趣道,“你个丫头是闯了什么祸啊?”
他这一声,倒是把我的魂唤了回来。
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我是个没娘的,在内心挣扎了半天后才算是对他说了实话。
“是……是我婶子打的。”我眨了眨眼睛,灯火葳蕤,他的头发软软地垂着,他继续低着头为我处理伤口,半张脸都在头发的阴影里,“我没娘,我娘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我补了这么一句,不知道他作何感想。
他愣了一下,手中的活儿也明显顿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迟疑着开口,“那……你爹呢?”
“我爹是红军,在几年前打仗的时候他上战场被鬼子打死了。临上战场的时候把我交给我叔叔。”我平静地说道。
他不言不语,但是我分明感觉到他的手在抖,微微的颤抖。
我吓着他了?
他气息有些不稳,“所以……你天天在那里唱曲儿是为了给你婶子赚钱?”
我点了点头,“嗯,赚不了就要挨打。”
“苦命的丫头。”他轻轻叹了口气,“疼么?”
“不疼,习惯了。”这个话题有些不好进行,我轻轻摇晃着双腿。
忽的,直视着他的眼睛,开口问他,“那个……你叫什么?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么?”他的眼神有些飘忽,“我啊,我都快忘了我叫什么了,我叫……”他思忖了一下,“我叫顾长安,丫头,你叫什么?”
我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