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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音刚落,他们八兄弟就一块儿使劲将棺材抬了起来,抬的稳稳当当,连晃都不晃。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棺材抬起来的刹那,我仿佛觉得有阵阴风吹来,吹的寒毛直竖,额头发寒。
男左女右,江小悦在右,我就在左,也就是我走在棺材的左边,而在最前面领头的是我爷爷,他手里还拿着两个囊袋,分别装的是酒和纸钱。
我爷爷走在最前面,将酒沿路洒在地上,抬棺的人是三左三右,一前一后,就以这酒为界,前后的人必须踩在酒水上,左右的人则不能过界。
否则,人过界,鬼也可能过界。
抬棺头的是魏老大,按照左高右低的顺序,一个接一个,一直到最后是抬棺尾的魏老幺,这老幺还是个童子身。
年纪最小,力气也不大,但魏家八兄弟抬棺,除了指方向的魏老大就是魏老幺最重要,童子身的阳气最重,能驱邪镇祟,避免被孤魂野鬼干扰。
行了一段路后我发觉这不是去老坟地的方向,但我爷爷走在前面头也不回,抬棺的八人出了魏老大在看方向,其余每一个都是头也不抬的只看着脚下。
除了呼吸和脚步,没发出一点动静。
我不知道这会儿能不能开口,但担心祸从口出,我把疑惑压在了心底,然后没走多久,熟悉的院子出现在我视野中。
这是,我和爷爷的家。
魏家八兄弟把棺材放到院子里后就走到院外,我爷爷则从屋子里拿出两碗似乎早已准备好的黄酒。
一碗放在棺材上,一碗放在我手上。
我爷爷示意我喝掉,我没有迟疑,一饮而尽。
一阵阴风吹来,棺材上的碗被吹的像是陀螺一样转了一圈,里面的酒尽数洒在了棺材上,渗了进去,碗里面一滴都不剩。
就好像是棺材里的人,也把这碗酒喝了。
我寒毛都被吓得立了起来,但我明白这时候我不能失态,强压下心底涌现的恐惧,什么都不想。
“跪下。”
我依言跪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我也依言照做。
“夫妻对拜——”
我心里一凉,咬了咬牙转身朝着棺材,拜了下去。
砰——
棺材忽然一响后不停震动着,就像是有人被关在里面要出来,正在拼命拍门。
我吓得差点跌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