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唰地一下变白。
张雨溪看到童渺渺，立即撩着卷发站了起来。
“童渺渺，好久不见。”她笑着走来，亲昵地拉住童渺渺的手，“三年前不懂事，扰乱了你的婚礼，真心跟你道歉。”
张雨溪的语气极为诚恳，画着上挑眼线的凤眸看不出其他暗藏的情绪。
童渺渺垂眸看到自己常穿的毛绒拖鞋正在她的脚上，生生咽回了刚要出口的话。
“这孩子，都是一家人，就别见外了……”厉母走了过来，拉着张雨溪坐回慕煜城的身边，“大过年的，唠点开心的事儿。”
童渺渺沉默看着他们的举动，将视线定格在慕煜城身上，想要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张雨溪，怎么就是一家人了?
厉老爷子一双昏花老眼终于看到了自己心心念着的孙媳妇儿，连忙喊她过来自己身边。
“程丫头，你跟筲辰一趟飞机，怎么晚回来这么久?”
童渺渺连忙收敛情绪，笑道：“在机场值了会儿班，让爷爷久等了。”
厉老爷子心疼地看着她，叹了口气：“这是你在厉家过的第三个除夕，有什么想说的?”
“我没什么想说的，倒是想听听筲辰有什么要对我说的。”童渺渺依旧嘴角带着浅笑，但将话题转移到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当事人身上。
除夕夜将人带回了家，这便是他要离婚的真正原因?
慕煜城抬眸扫了童渺渺一眼，一双斜长的眼眸依旧没有太多情绪。
“离婚协议签了吗?过了春节就去民政局把证办下来。”
他的话说的很直接，在场的厉家人没一个有惊诧神色，包括厉老爷子，他们似乎全都早就知道这一切。
站着的童渺渺，彻底成了这个屋子的外人。
“所以把我叫来吃散伙饭?”她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老爷子叫你过来，是想问问你要什么补偿，虽然你嫁来厉家三年一直没能生个一儿半女，每天忙事业连家都不顾，但离婚的事是筲辰提出的，也算他对不起你了。”厉母在一旁说道。
字里行间，暗藏锋芒。
童渺渺心底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涩，她看向慕煜城：“当初结婚的时候你让我去结扎，现在因为我生不了孩子要离婚?”
慕煜城清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稍纵即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