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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还算是镇静,听完我妈的叙说后连忙将那四颗已经取下的狗牙往我胸前一按,抱着我便往家门外跑。
我爹心里清楚,刚才还好端端的小孩突然变成这样,定是戚先生的话应验了,所以得马上动身去找那个什么胡幺儿。
因为对戚先生的话一直深信不疑,我爹在过去三年曾两次抽空去了胡幺儿所在的芭蕉凼村,所以倒也还熟悉路线。但那年头交通不便,两地又相距几十公里,我爹抱着我沿小路长途跋涉了三十余个小时后,才在第二天清晨赶到胡幺儿家。
胡幺儿虽然是个公职人员,但其实不是医生,而是他们那乡镇林业站的护林员,所以平时大部分时间倒也都在家。我们到的时候他还没起床,是他妻子把我爹给招呼进家去的。
听我爹说明来意后,胡夫人先就拒绝道:“我家老胡前些年是偶尔给人看看病的,但他那是阴阳两治,规矩繁多,后来给人家打成牛鬼蛇神,天天批斗不说,还抓去坐了两年的牢。现在虽然沾了好政策的光恢复了公职,但至今也还未能平反呢!我说这位阿老表,你们别来害他了,趁孩子还有气,赶紧上医院吧!”
我爹一听急了,长声叹道:“阿表嫂,我这孩子不能上医院呀!他是三年前出生的时候,来部队作法的大法师跟我们讲过,说一定要来找胡家阿老表才能医治。”
胡夫人听他这样说,不赶我们走了,只低声问道:“部队法师?是哪位法师这样说的?”
“那法师姓戚,他说了,来你家后告诉胡家阿老表,说我这小儿子是九宫门戚棋的人,请他帮这个忙。”我爹如实相告。
胡夫人也不再多问,转身折进内屋,低低地跟还睡着的胡幺儿说着什么。
那胡幺儿的脾气却非常火爆,我爹在外间也大听得见他那怒气冲冲的声音,只听他扯着嗓门大声叫道:“我管他什么九宫门八扇窗的,戚棋的人了不起吗?不医就是不医!别说是他的人,就是司令员来了老子也不医。”
我爹那当口可是又累又饿呀!听了胡幺儿那不近人情的话,气血往上一冲,抱着我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但他潜意识里一直记着来这的目的,所以人虽倒了,却没有昏迷过去,好好的保护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