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籽言停住，几秒后说：“你觉得自由自在的死好还是整天和一堆机器在一起死的好？”
赵启成没回答她。
阮籽言下巴微抬，看着前方虚空，眼里浮起笑，清淡绵柔，“我喜欢自由自在的。”
她离开。
赵启成坐在那，久久没动。
“你说什么？心脏病？”
“是的，她有先天性心脏病，五年前做过搭桥手术，一旦复发，她可能活不过三个月。”
“那她现在……”
“对，她复发了。”
三个月。
九十天。
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星期。
很快了。
……
阮籽言再次去医院看外婆，顺便把后面的钱给交了。
没想到，“哎，你们干什么？老人家才刚动了手术，不能出院！”
阮籽言还没走到病房便听见张嫂的声音，她立刻看过去，便看见医生护士在病房里把张嫂和外婆推出来。
外婆才刚手术没几天，不能走路，完全靠张嫂扶着。
可张嫂年纪也大了，眼看着就要扶不住，阮籽言赶紧跑过去，“张嫂，外婆！”
两人听见阮籽言的声音，立刻看过来。
阮籽言赶紧扶住外婆，怒视医生护士，“你们干什么！”
“我外婆刚手术，不能下床！”
医生看见她，为难的说：“阮小姐，你还是带你外婆去别的医院吧。”
阮籽言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医生无奈，“我们接到上头的命令，不能收你外婆，还请你不要为难我们。”
上头的命令……
脑海里浮起一个人。
阮籽言身体摇晃，张嫂赶紧扶住她。
“小姐，你没事吧？”
阮籽言稳住心神，站稳，她对张嫂嘱咐，“你先扶着外婆，我去买个轮椅来。”
“好！”
很快阮籽言买了轮椅过来，她推着杨勤茹上车，去了别的医院。
然而一天下来，她走遍了A市所有的医院，都没有一家医院收外婆。
阮籽言知道，楚丞墨这是在她逼着她答应做阮梓晴的伴娘。
楚丞墨，你真狠。
阮籽言拿起手机。
“小言！”阮梓晴愉快的声音传来。
阮籽言握紧手机。
“你在哪？”
“我在试婚纱呢？”
婚纱……
阮籽言闭眼，“楚丞墨在那吗？”
“在，我把地址发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