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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裂,拖着剧痛的四肢百骸,挣扎着朝刑场跑去:“不要大哥……你不能认罪……你是宁家人啊,大哥……”
宁羽的嘴塞满了布条,他说不能说话,炯炯有神的眼睛,却无比温柔地望着她。
里面,都是满满的欣慰。
仿佛她活下来就好。
宁倾城不断地摇着头……
她不要活。
她要大哥活!
不管不顾地要冲过去,却被龙楚烨一把抓住了手臂:“皇后,宁羽都说了,与你无关,朕希望你不要辜负他的希望。”
“龙楚烨,那是我大哥,那是从小护我长大的大哥啊,他怎么可能通敌叛国?该死的人是我啊,是我不知天高地厚要嫁给你,是我不知轻重缓急地得罪你,该死的人是我,你放过我大哥,放过宁家人好不好?”
宁倾城从来都是高傲清冷的,什么时候这么歇斯底里过?
龙楚烨眼眸一眯,听到“该死的”三个字,胸口莫名起了很多烦躁。
他甩开宁倾城,一把将她推倒在地,沉声问:“你说什么?”
宁倾城的衣袖被撕裂,**的手臂擦掉好大一块皮,鲜血红肉,她丝毫感觉不到疼,只是大声道:“我说是我该死要嫁给你!”
龙楚烨走上去,高贵的靴子狠狠地踩住她受伤的胳膊,力道大得不能让她动弹:“你想死?没那么容易,宁大将军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换你一命,那你就得好好活着,抱着你的皇后之位,好好地看着宁大将军是怎么在你眼前,一刀一刀地没的。”
“行刑!”
“来人,好好伺候皇后,让她不能动弹地看完这一幕。”
宫人搬来了椅子,把宁倾城按在上面,嘴里也同样塞了布条,防止她咬舌自尽。
刽子手真的开始千刀万剐,红色的血飞溅下来,滴在宁倾城的脸上,像滚沸的油一般烫。
宁羽痛得扭曲的脸,致死都保持着尽量温和的笑。
那笑意像是催魂的魔咒,不断地拉扯着宁倾城紧绷到极限的神经。
她看着慢慢变成枯骨的宁羽大哥,看着干净的青石台渐渐淌满献血,看着大哥死的最后一刻,嘴角依然保持着上扬的弧度。
宁倾城的世界,崩塌了。
胸口翻滚的血,浸红了嘴里的布条,也染红了眼。
啊——
最后,她的世界,只剩陷入沉沉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