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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了大致了解。她立起身来,朝外间踱了两步。尽管户外天气晴朗,但在这层层叠叠犹如八卦阵的老式弄堂内,连阳光都似迷失了方向,被绕得晕头转向,能侥幸进入屋内的已是所剩无几。凭借着微弱的天光,她静静逡巡四周。家具事物仍和自己离开时一样,没多大变化。她知道母亲再婚后,曾搬去与对方共住。但现在看来,似乎又搬回来了。
“你需要我做什么?”她回过身来,忽然直截了当地问道。
萧母被这话问得一怔,抬起头来:“能不能找你那个警局的朋友帮帮忙,在事故责任认定上裁定对方完全过失?”她说完舔了下嘴唇,直勾勾望着女儿。
瞧着她的样子,小葵生出一股别扭,这就是自己母亲,出事后所关心的竟是如何获取更多赔偿。她又一次打量周围,可这又该怪谁呢?自从当年父亲抛下两人独自回国,母亲就在艰难中操持着这个家。因为与父亲的这段异国恋情草草收场,亲戚朋友觉得丢了面子,自此不再上门,背地里还看她们不起,指指点点,戳脊梁骨的话更是没少说。在如此的环境中生活个十年八载,便是再清高秀雅之人怕也免不了世俗气。想到这里心里一阵无奈,本想直接回绝的,可话到口边又变成:“知道了,我去问问吧!”
听到这话,萧母长长吁出口气,紧绷的面容也随之舒展开来,迎着射入的光线显得亮堂了许多。又顺带着问了些美国那边的生活,小葵一一作答。总之是捡些令人宽心的话来说。虽然母女间关系一般,但毕竟不想她为自己担心。这番交谈无疑适时缓解了此前的尴尬,说话间萧母突然一拍额头,说是来了那么久,都忘了倒茶。说着不顾女儿婉拒,执意到厨房泡茶去了。
小葵知道母亲脾气,也就不再阻拦,回身来到客厅那架老式钢琴前,这是当年父亲离开时,留给家里的唯一物件。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依旧保存着。印象中即便是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有变卖。可见父亲在母亲心里,始终还是占据着一个位置。咦?她惊觉自己以前怎么都没注意到这些,她目光从眼前的事物上一一扫过,儿时的相片、母亲的药盒、老旧的家具……每一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