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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被风刮进一旁的万丈深渊。
稳住身子,范逸忍不住脸色变了变,对着前面一直沉默的二叔说道:“这次的第一道闪电怎么好像比上次又大了不少啊?东边那片地方估计又该受灾了。”
双手背在身后,被范逸叫做二叔的中年男人一双星目始终没有离开闪电消失的那个方向,静默了许久,他突然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对范逸说道:“小子,这次咱们再来打个赌,赌注跟上次一样,让你先说。”
“又赌?不要了吧,前面七次每次都是我输,这次我认输,待会儿打完雷我下山给你打酒行不行?”听到二叔又要跟自己打赌,范逸连忙摆手,哭丧起脸来小心翼翼地说道。
五年来打了七次这样的雷,从第一次开始二叔便要自己跟他打赌,赌这闪电会劈几下。每次范逸都会输。
范逸从来不认为这雷是有规律的,他只能瞎猜,可每次二叔说劈几下,那道闪电就会在第几下之后戛然而止,听话的就好像他养的那只兔宝宝一样,这让范逸还怎么敢跟他赌?
可范逸又不敢不跟他赌,所以他只能认输。
“三次!”认输是没用的,范逸抬眼看到二叔的表情,身子不由得又是一颤,脸色僵了僵,使劲咬了咬牙,挤出了两个字来。
“两次。”紧接着范逸的话,二叔轻轻吐出两个字来,对他和善的笑了笑,又转过了身去。
听到二叔说完,范逸擦了擦手上青冈岩的石渣,向着一旁的石壁处走去。
二叔的判断从来没错,这次一样肯定也不会错,既然被他极其卑劣地逼自己赌了,范逸只能认命地实现赌约——用双手做十尊二叔的雕像。
真是个奇怪的老家伙!
狠狠地从石壁上用手劈下一块比自己还高一脑袋的石头,范逸回头望了一眼,发现二叔还在静静地望着遥远的东方,一双微薄的嘴唇紧抿着,长发随山风飘荡,衣袂不时飞起遮住他那双修长的手。还真有些山下茶馆里评书人说的那种仙风道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