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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那天自己大了肚子就真的连死都死不起了。
本来着急要走的冷慕远转过身走进来,又坐在了沙发上审视着安木槿,年岁不大可是说出来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不过他可不是想着什么人道主义关怀,担心的是如果这个女人真怀孕了,怕是对大哥的打击会比二十年前更狠,更彻底。
二十年前……。
冷慕远有些心里发堵。
安木槿比冷慕远坦然的多,只等答案。
沉默了好一会儿,冷慕远才起身:“好,我会给你送来的。”
安木槿看着他离开,垮下了肩膀,这个房间并不是关自己的房间,起身围着床单回去了自己的房间里,冲进浴室打开水从里到外的开始清理,皮肤搓得几乎都要破皮了,可是她就是觉得脏,脏的恶心。
从浴室出来直接推开小门进去了储物室,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来一套衣服穿在身上。
转身坐在钢琴前,手指按在琴键上,心竟狂跳,抬头看着照片里的女人,缓缓按动琴键,一曲轩尼诗的《风住过的街道》从指间流淌出来,在这个堪称牢笼的地方,安木槿想要寻找到一种至少能让自己呼吸的释放。
就当她,满脸泪痕的沉浸在乐曲中的时候,浑然不觉外面已经有人走进来了。
冷慕寒听到钢琴的声音眼中一抹狠色闪过,目光落在储物室的小门上,甩开大步走进去,却在推开门的一刹那生生止住了脚步。
她,一头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Ru白色的高领毛衣下面是一条黑色的铅笔裤,坐在钢琴前面弹琴的样子瞬间点燃了冷慕寒的记忆。
“姑姑,这曲子不好。”
“臭小子,你还小,不懂。”
当年,也是这架钢琴前,姑姑曾经不厌其烦的弹奏这首曲子,甚至每一个音符他都记得,直到后来他才知道这首曲子里的思念是多么的绝望。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安木槿泣不成声,趴在钢琴上哭的像是个孩子,她说:妈妈,我好想你。
她又说:这个世界我没有什么眷恋的了。
哽咽着,她却笑了:“妈妈,你知道吗?除了你之外,没有人会关心我的死活了。”
冷慕寒退缩了,收回脚步站在门外,倚在墙上的时候抬起手揉着眉心,猛地睁开眼睛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