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细细描摹着自己的样貌。
或者说，是琼花上神的样貌!
良久，她才拿起一支桃花簪插进乌黑的云鬓。
……
夜色沉沉。
清嘉来到仙乐宫，看着对镜一遍遍攒花的姬玉，眼底满是不耐。
“明日起，你便离开桃止仙山。”
姬玉抬起的手僵住，看着铜镜中他不甚清晰的面容：“那我又该去何处?”
“人间。阿瑶不喜欢见到你这张脸。”清嘉语气淡淡。
姬玉眸色微颤，抑不住心中的苦：“帝君可是忘了，我的脸是您给的。”
如今，倒是成了她的错!
多可笑，自己跟在清嘉身边两千九百多年，如今才知她不过一替身而已。
姬玉悲楚的神色如针扎进清嘉的心头，他不由心觉烦乱。
“两千九百年前，本君便是要娶阿瑶为帝妃，奈何当时上古凶兽玃如在寒渊谷乱世，阿瑶舍生相救陷入沉睡，如今她醒来，如今本君定不会负她。”
他绝不会辜负琼花上神，所以就要辜负自己和还未出世的孩儿?
姬玉转过身看向清嘉，男人一如当时初见般伟岸夺目。
可为何，自己却不想当初那般欣喜，反而痛到窒息!
这是姬玉第一次听清嘉提及他的过往。
曾经她无比想要知晓，可现在真的听见了，却觉得如鲠在喉，上下不得。
姬玉垂眸看着自己隆起的小腹，哑声开口：“我有孕在身，若是去了人间，怕是会对孩儿有影响。”
“不重要，本君只要阿瑶如意。”
姬玉听着他深情如许，却只觉得薄凉。
人间灵气稀薄，她怀得是仙胎，怎会没影响?
清嘉在乎他的阿瑶，却丝毫不顾他们孩儿的生死!
姬玉紧掐着掌心，想要说些什么求他改变主意。
可清嘉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扔下最后一句话，扬长而去。
“明日便离开，记住你当初说的话，别惹本君不快。”
姬玉看着他的背影，眼泪再也忍不住从眼眶滚落。
当初清嘉救她，救命之恩无以回报……
她便许诺一生都跟着他，听他的话!
如今……
枯坐了整夜，姬玉终究没再等来清嘉。
阿满含泪送姬玉入凡间。
一路上，姬玉只见桃止仙山挂满了红绸，九宫殿一派喜气，连周天都泛着彩霞。
姬玉大概猜到了什么，可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