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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提前好几天就来排队挂号,有的索性就在医院门口打地铺。
章晓坐电梯径直上了八楼妇产科,那里是她最喜欢的地方。
因为她觉得医院处处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唯有妇产科每天都在迎接新生命的降临,能带给人希望。
这也是她拼死不改行的最重要原因。
大学毕业十年,大部分同学都已经改行,依旧坚守在这个行业的人寥寥无几。
有的人想从围城里逃出去,有的人拼命想跳入围城,却事与愿违,比如郑重。
悠长的走廊到处都充溢着婴儿的啼哭声,产妇和家属的欢笑声、引逗声,这些对于章晓来说无疑都宛若天籁。
“章医生早!”
“章医生,你看我家孩子会笑了!”
“章医生,你吃早饭了吗?和我们一起吃点儿?”
……
章晓频频点头回应,与产妇家属寒暄着。
“啊——好痛——”
“使劲儿——”
……
章晓转身进入更衣室,由于更衣室与产房仅是一墙之隔,产房里急促的**声与尖叫声若隐若现。
在产房里,每分每秒都上演着生与死,抉择与犹豫,产房是世间最考验人性的地方,生孩子的瞬间,你能看清很多人,见识到以前从未见过的人间冷暖。
对于一名已经工作十年的妇产科医生来说,这些都已经习以为常。
章晓将白大衣的最后一粒扣子扣上,整理着衣领。
募地,眸前闪过一张红艳艳的请柬,请柬上烫金的“喜”字显得格外耀眼。
“当当当——章晓,我终于把自己嫁出去了!”安语秦搂着她的脖子,像个小孩子一样撒娇着。
安语秦三十出头,章晓这组的护士长,本市户口,家里有车有房,父母双双退休,唯独缺一个上门女婿。
安语秦是小孩子性格,玩心特别重,天天扬言要做不婚不育者,不想把自己大把的青春浪费在柴米油盐酱醋茶上。
但是皇上不急太监急,隔三差五七大姑八大姨就给她介绍对象。
她相亲的对象,毫不夸张地讲估计能从这里排出十里地去。
用安语秦的话总结就是她不是在通往相亲的路上,就是在回来的路上。
但章晓更夸张地总结是,“你见过的男人,比我吃过的盐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