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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万,你拿着吧。”
萧萧听着扯动了一下唇角,感到了全身的疼痛都在叫嚣着。她很想将那张支票撕碎,然后砸到他的脸上大骂。可是她知道招惹他又只会让自己吃尽苦头,所以她应该学会聪明一点。她或许应该挤出一个谄媚的笑,然后讨好地说:“谢谢衡少的大方。”自尊算什么?这就是个以权、钱压人的世界。
可悲的是她发现这两样自己都做不到,所以她只能低下眸子,转身准备离去。
“你还想回夜色吗?”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跟刚刚强她的样子相比,听上去都不知道平静了多少倍。
她回过头来看着他,她知道他既然提到夜色,那么他一定是有话还没有说完。他钟离衡是什么人物?别说是在这J市,就是在祖国的心脏城市,他都可以为所欲为。
“我已经跟夜色的老板打了招呼,你是不可能再回去了。你跑去卖,不就是为了钱嘛,难道两百万还不够?”他嘲弄地看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的那番折磨让她失去了力气,还是这羞辱的话已经听的麻木,她竟然没有再因为这样的话而感到一丝不舒服。以权压人,确实是他的作风。
有些人生来就高贵,就如他钟离衡,祖父与父亲都曾是在京高官,虽然父亲已经过世多年,可是钟离家族的人已根深叶茂地盘踞在了**各个要职。
外公是海外的华侨,生意遍布了海内、外,他身为独女的母亲继承那一切。他这个天之骄子可以说是要钱有钱,要势有势,简直随处可以呼风唤雨。
而她,卑微的却如他们这些人脚下的泥。是啊,沾到了他们昂贵的皮鞋上都嫌脏的泥。曾经单纯的她是不信命的,也曾妄图超越这种距离,可是三年前的教训告诉她,她应该向这样的命运妥协。
于是她平静地走了过去,拿过他别在上衣口袋上的金笔,在自己的手心里写下了“不够”两个字,将手掌摊开在他的眼前。
他眯了眯眼睛看清楚后,深吸了一口烟,那神情似在考虑。过了一会,他才将手中那半支烟熄灭在烟灰缸里,低声问:“多少钱够?我都给。”
她听了抬眸子看着他,唇角露出一抹自嘲笑来,然后漠然转身。他如此大方,她当然不会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