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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孩子,且常年不归,院子也够大,住不完,一直没有为成年的阳生另劈住处。是以,他一路走来,也没人发现。
潘挚套了件衣裳,却见阳生吩咐含翠,把屋内灯烛熄了,含翠也照办。随后,打开手上黑袋子,袋中小小萤虫争相脱出,只是片刻,满满屋苑,荧光点点,今日三十,逢无月,照得更是通明。
潘挚开心极了,含翠在后头禁不住轻唤了几声。
“这是赠你的大婚贺礼,我想不知道应该送你什么,想了好些日子,我猜这个,你一定喜欢,他日大婚进了韩王府,也可以此取欢与王爷。”阳生说此话时,竟是一脸自然。
潘挚笑容一滞,双手握成了拳头,低喃:“木讷,木讷——”
含翠见势不妙,急急躲开。
“阳生,你可知道,我闺名含义?”
“挚?那是父亲母亲,对你极为珍爱之意。”
“不,不是,是秋夕,秋夕为何意。”潘挚随手一抓,其中一只萤虫躲闪不及,被潘挚抓在了手心里,萤虫闪了两下,便灭了,潘挚心想,这是因为害怕,不敢再亮,还是因为骄傲,不想取悦于我。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这诗,是我闺名的来源。”潘挚丢下萤虫,继续道:“如此凄凉,我却要步此番光景,韩王府不似寻常百姓,一正妃二侧妃三庶妃必须填满,枉论姬妾,此桩姻缘,便不是我想要的,奉承取悦,我潘氏女不屑于此。”可她终归必须要这么做。
“雨打灯难灭,风吹色更明。潘氏女,更当如此。”潘挚不敢置信的看着阳生,这似乎是阳生头一回,如此坚定的对她说一番话,“小娘子想做什么,阳生都愿意跟随。”
那一夜的对话,似乎是一场梦境,阳生自那日后便不见了踪影,每日到他房里寻他,除了两个洒扫的使女在院中闲聊,再无他人,询问她们阳生去处也是一问三不知,如此过了三四日,这日,潘挚并大房、二房、四房、五房嫂嫂,都到了胡氏屋里闲坐,聊天侃地,甚是兴起。
从对门赵相的儿媳孙媳曾孙子,说到平素从来不甚往来的低级官员女眷,个中趣事不断,因为这赐婚,相互反倒热络起来,当中自然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