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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开始办起了事。
这事原本跟谢地饼神秘开船出黄河没太大关联,但巧在于,小夫妻热情似火,一不小心,把老头子交待他们守着的那盆清水给蹦翻了,上面那艘纸船也摔落在地上,被水浇了通透。
我爹顿时傻了眼,脸色煞白,额头上的汗刹时流了下来,提起裤子就往黄河边跑。
待到天亮,我娘方见到我爹浑身湿透、深色颓然、哭丧着脸回来。
我娘问他,老爷子怎么样了。
我爹摇了摇头,说完球,纸船翻了,老头子的船也翻了,尸体可能被那畜生吃进肚子里去了。
我娘当时就吓哭了,问那可咋整,我们这是害了老爷子啊。
夫妻两个抱着头痛哭了一场。
我爹心里憋着一股子气,发誓不把那东西开膛剖肚,取出老爷子尸骨,誓不为人。
他开始每天跟我爷爷一样,半夜在黄河边上蜡道口寻摸。
我娘劝了他好几次,说咱们儿子才六岁,老爷子人死不能复生,今后老谢家再也不干这行当了,过点安生日子。但我爹内心愧疚,又哪里听得进去?
寻摸半个月后,我爹兴冲冲回来告诉我娘,那畜生上山了,他摸到了它的巢穴,狗日的藏身之处真隐秘,过几天就去宰了它。说完,他就开始在院子里磨刀。
我娘开始用起女人惯用招数,撒泼打滚上吊,可怎么折腾,也劝不住我爹。
几天后,我爹把一些零碎东西准备妥当,在里屋点上一根婴儿手臂粗、一米多长的蜡烛,插在大萝卜之上,交待我娘,那蜡烛是他上山宰畜生时的指路明灯,务必要看好,别弄灭了,蜡烛一灭,他在山上迷路、摔死、被吃都有可能,可就彻底回不来了。
我娘没说话,反而收拾起东西要跟我爹一起上山。
我爹说你上山了,谁来看蜡烛,万一咱俩出点啥事,小皮咋办?
我娘告诉我爹,已经给佟子捎了口信,他明天就来家,我们能回来,一切无事,回不来佟子会照顾小皮。
他们口中的佟子,叫佟天望,是我舅舅,比我大十来岁。
我爹拗不过她,回头望了望熟睡的我,只得把门窗给锁死,直到没有一丝风透进来,特意在蜡烛外面罩上瞳孔玻璃罩,两人才放下心,惴惴地上了山。
那年岁手机没普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