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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皓月已过中天,仍然皎洁,林中偶有惊飞的夜鸟,扑腾有声。
仅管一切都是真实的,并非梦幻,但神钓客的心智已痴迷。
长约两丈,重约两千斤,通体橙黄,点缀这褐斑的大鲵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火红的内丹,更好的镶在了他的脑骨中。
他的手在颤抖,心在颤抖,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
他的脸通红,耳通红,双眼更红。
他像喝醉了酒一样,瘫软极了,难受极了,也亢奋极了。
他觉得自己不再是个人,而是变成了一只狼,欲念在膨胀,贪性在膨胀,凶性在膨胀。最后他发誓一定要钓起这只大鲵,抢它的内丹,吃它的血肉。
神钓客咬牙切齿地挥动钓竿,甩出鱼钩,开始钓这只神鲵。这一钓就钓了四个月,饿了,就吃钓起来的生鱼;渴了,就喝潭水;烈日当头,稳坐如山;暴雨袭来,纹丝不动。
时令已入腊月,寒风呼啸,大雪纷飞,神钓客稳坐潭边,如泥塑木雕。
他的脸又脏又黑又粗糙;他的胡子已长出好长;头发如乱草蓬松;身上衣衫破烂不堪且臭气熏人。
终于有一天上午,他咳出一大滩鲜血,昏死在潭边。
内功再好,身体再壮的人,也不能四个月不眠不休,日晒夜露,风吹雨打。即使是真正的铁人,四个月雨雪交加也早已锈迹斑斑了,何况司徒幻毕竟是血肉之躯。
司徒幻的内功修为确实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此次大病,固然与四个月不眠不休、精力耗损过度有关,但主要原因是他感到了绝望,那只大鲵根本就没有碰过他的鱼饵。
以神钓客的钓技,竟然连续垂钓四个月而无功,说明了什么?
除非那只大鲵已经死了,或者不在这里了。
但实情并非如此,每月的十五夜,子正月圆,每月的三十日,午正日红,均见大鲵浮于水面,吐纳修炼,摄日月之精华,采天地之灵气。四个月来,司徒幻已见过它八次。
司徒幻也曾趁大鲵炼丹之际偷袭过。但他那江湖一流高手都挡不住的金钩却偏偏近不了大鲵的身,总是距大鲵一丈左右被无形的气墙挡住,强大的反震之力震得他手臂发麻,气血翻涌。
如果大鲵咬钩,那么情况就不同了,它纵有万斤神力,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