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水。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苏景西伸到她面前的手。
那手修长而骨节分明，一直到许多许多年后，唐以歆都还记得。
就是这只手，把她从最绝望的深渊里拖出来，也是这只手，让她沉沦。
唐以歆没有问苏景西明明已经离开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只是把自己的手，给放进他的手里。
他的手很大、很温暖，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然后带着她转身，走了大概两三步的样子，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从十多米外的地方跑了过来。
“景少，您走错了，在这边。”
那个人跑过来后，伸手想扶苏景西，但被他给躲开了，“不用你，杜程。”
“是景少。”叫杜程的青年无奈地把手给收回去，然后往前面带路。
苏景西似乎很习惯这种模式，就这么牵着唐以歆，跟着对方走。
最后他们来到了十多米外停着的迈巴赫前，苏景西带着唐以歆上车，然后示意那个叫杜程的人开车离开。
“开车。”
“是，景少……”
伴随着迈巴赫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天际最后一点光消失了，夜幕开始降临……
唐以歆不知道苏景西要带她去那里，她只是安静地坐在他的身边，盯着他握着的她的手，发呆。
不知道过去多久，车子终于停下来了。
唐以歆跟着苏景西下车后，发现他们来到了一个小区里。
苏景西打算把她给安置在这里吗？唐以歆心里这么想，但她并没有问。只是和苏景西一起，跟着那个叫杜程的身后走。
进大楼、进电梯，一路到了大楼的顶层。
最后他们在顶层左边那户前，停了下来。
杜程在大门上按下密码，便退到了一边，让苏景西自己带唐以歆进去。
进去后，唐以歆被惊到了。
收拾得整齐干净的屋子，处处都透露着这是不是一个临时安置她的地方，而是苏景西的住处。
衣架上挂着他的外套，茶几上有茶杯、有盲人读物。
虽然从法律上来说，唐以歆和苏景西已经是父亲，可是他们毕竟是今天才认识的陌生人，她真的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把她给带到他的住处来。
“你其实没必要把我带你住处来，就随便把我给……”唐以歆的话没说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