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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卫昭之间早该快刀斩乱麻了。以后再也不用为了卫昭而特意妆扮,只为更像温仪一些。再也不用因为两人的藕断丝连而郁郁寡欢,连梦中都是卫昭牵着温仪的手决绝离去的背影。以后......
侍书转过脸来,双颊酡红的少女已经趴在白堕春酒坛子上,轻轻地阖上了眼睛。
侍剑拿着山楂丸子进来,便见侍书已经将人扶到了床上。
“药丸子不吃了么?”
“郡主好不容易睡了,就别再吵醒她了。今日之事看似痛快,郡主心里一定也不好受。”
李长愿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也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得胃里一阵阵不适,本以为忍忍就过去了。谁知没过一会儿,竟觉得胃里如锥凿一般疼,黄豆大小的汗珠一粒接一粒地出,没等把侍书、侍剑喊来,便“哇”的一声,把夜里吃的好酒好菜都吐了个干净。
侍剑脚程快,半跑着去请侯府的大夫,开了方子煎药李长愿喝下。可没过一会儿又吐了出来,如此反复了几回,就连大夫都束手无策,不敢再开方子。
“翁大夫,您快想想办法啊!”侍书急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早知如此,她就该劝郡主少吃一些,宁可被郡主责怪,也不叫她遭这么大的罪!
翁大夫虽说是长兴侯府的大夫,可平时也只治个头疼脑热的小病,一看李长愿脸色比草纸还难看,疼得躺在床上缩成一团,当下也不敢托大了,连声道:“小老儿也没招了,两位姑娘还是赶紧派人到外头请位手段高明的大夫来吧!”
夜深露重,住在皇城根下的福安巷里的张院判已经睡下了,却被一阵急促敲门声惊醒。刚披了衣服起身,颤巍巍打开门,就被一个身穿劲装的侍卫抓起,像塞麻袋一样塞进车马里。一路上风驰电掣,老骨头都要被颠得散架,就到了洒金桥长兴侯府门前。
张修远心中实在窝火,可毕竟医者父母心,进了风雨堂见到美人榻上疼得面无血色的李长愿,顿时放下情绪为她诊脉,而后才倒吸一口凉气:“得亏今夜是我来,否则郡主只怕还要遭罪!”
李长愿的症状来得实在凶猛,就连向来镇定的长兴侯都吓坏了,得知女儿只是积食,这才松了口气。又见张院判连发冠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