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到一股淡淡的佛手柑清香。
那是许菀惯用的。
后腰的疼像是又加剧了一点。
没来由的，一想到许之遥要跟别人在一起，厉致衍胸口就跟压着一块石头一样，此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厉致衍怒声大吼。
许菀柔柔弱弱的声音响起：“致衍，是我，你昨晚把手机落在我床头了。”顿了一秒，她又补充说：“你很忙么？那我先交给张特助，你记得一会去拿。”
“知道了。”厉致衍回了一句，看向许之遥时，她已经拿着包包往门口走了。
脸上淡漠的表情就像是一个旁观者！
角色抽离之快，让他措手不及。
许之遥刚抬手要去拧开门把，手腕蓦然一紧，厉致衍大掌准确无误擒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往地毯上重重一甩——
“我还没有答应离婚，你就迫不及待想走了？”
许之遥身体失去平衡，摔在地上。
后腰刚好撞到了沙发尖角，加重了旧伤，就像是骨头错了位，疼得她脸色煞白，冷汗涔涔，她很用力才克制住呼痛的欲望，怒视着厉致衍：“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厉致衍眸底迸射出狠戾的寒光：“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现在像什么？”
许之遥喉咙里干涩的厉害，后背冒出大片大片的冷汗。
她忍痛开口：“像什么？”
“像一只被囚禁多年的飞鸟，只要笼子有一点缝隙，它就急于飞出鸟笼，可是……”明明他才是被禁锢在这场婚姻里的人，她现在这么云淡风轻算什么？
好像离婚都是她施舍给他的！
厉致衍话说到一半就停住，许之遥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他的后半句。
办公室里，安静如死城。
许之遥的脸苍白极了。
她也无心再细想他究竟想说什么：“你要是想好了，随时都可以找我去办离婚手续。”说完，她扶着桌角从地上站起来，拉开了门。
毫无意外，她看到许菀那张熟悉的脸，还有厉致衍的特助。
但她主动绕开了，就像是对待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径直走远了，孱弱的身躯像秋风萧瑟的落叶，风一吹就会坠落。
许菀将手机给了特助，笑着说了一声不打扰厉致衍工作也跟着离开。
转身的刹那，脸上遍布阴狠。
许之遥终于肯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