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看着他，轻轻咽了口唾沫。
一股凉意从嗓子眼渗到心底。
他一直在查……如果真被他查到，我的身份就会曝光，我想守的秘密全都守不住。
其实我有些后悔，当年为什么要撒那个谎，为什么要来到罗家。我以为可以摆脱童年的苦难，但实际上，我只得到了十五年的煎熬。
并且这份煎熬还会一直持续下去。
我脑海里一片空白，不再反抗。他一下接一下的占有对我来说，只是愈加深刻的羞辱。我咬着嘴唇看向别处，恍惚间好像看到罗成站在楼梯口……
顿时我全身一阵紧缩，脊背发凉，汗毛都竖起来了。
“专心点！”罗燃低呼，一巴掌打下来，“呵，真够搔的！”
疼痛让我清醒不少，再往那边看看，那里空无一人。
……
第二天早上服侍罗成起床的时候，我有些精神恍惚，想到连着两晚跟罗燃干那种事，不由得自惭形秽，一直低着头不敢看罗成的眼睛。
“你今天怎么了？”
在我又一次把罗成的衬衣扣子系错了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发问。
“啊？”我一惊，心咚咚的跳。“没……没什么。”
“昨晚没睡好？”他轻声问。
我低着头不说话。
“对不起啊七月。”罗成摸摸我的头，“我影响你休息了吧？不然……我还是去客房睡。”
“别！”我慌忙说。
我哪能让他再回客房睡！我们已经结婚了，理应睡在同一个房间，可我这两天做尽了背叛自己丈夫的事……我想，如果这世界上真有报应，那我早该天打雷劈了。
“大哥，你别去客房，我们睡一个房间，方便我照顾你。”我说，“这一点也不影响我休息的，我本来睡觉就不多，而且白天闲在家里，我随时可以睡……”
“七月。”罗成喊我的名字。
温润的嗓音，一如他这个人，让我有种想哭的冲动。我实在很想把这两天的遭遇告诉他，但话到嘴边，我生生吞了回去。
“我知道你闲在家里很无聊。”罗成叹了口气，拉过我的手，“嫁给我委屈你了。”
“别这么说。”
“其实我跟妈提过，让你出去工作的事。”
我一怔，抬眼看他。说实话，我是挺想出去工作的，在罗家当了十几年的寄生虫，我也当够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女人还是该自立自强，况且我上过大学，学的又是新闻专业，我希望学有所用。
“不过……”罗成轻叹，有些为难的笑笑，“妈的意思，还是想让你安心在家。”
“嗯，我懂。”我点点头。
一个童养媳，哪来那么多奢求呢？
“七月，别灰心。”他又说，“不然这样……等你生个孩子，我再跟妈提这件事，那时妈可能一高兴，就同意了呢？”
生孩子？
我惊讶的看着他。
罗成抿抿唇，低下头，双手不安的来回搓着。
“大哥，”我想了许久，轻声说道，“其实妈说的也对……我应该安心在家，待在你身边的。可是大哥，我也想有一份自己的事做，你能不能理解我？”
“当然当然！”罗成急忙点头，“七月，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大哥……”我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往下掉，“大哥，你不是我的负担，你是我丈夫啊。”
“我会为你生个孩子的。”我小心翼翼，看着他脸色，“但生完孩子之后……你可不可以，再跟妈提一下我出去工作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