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问这个？”女人投来戒备的目光。
我：“是这样的，这个孩子一直在找你，想要让你看看她。你们公司最近的事情都是她搞的，还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在卫生间里受到惊吓，应该是看到了小婴灵吧？”
“对。”女人低下头，始终盯着鞋尖，“我看到地上一滩血肉，一个穿裙子的小女孩从血泊里慢慢地站起来，血液从裙摆上滴落，她歪着脑袋对我笑了一下……”
她丝毫不知道，那个可怖的小女孩此刻就坐在她旁边，脸贴着她的小腹。
她继续说：“当时那个场景和药物流产很像，我也想到了以前打掉的孩子。怀她的时候我前男友在跟我闹分手，本来都已经快要结婚了，又闹得不欢而散。分手了我才发现怀了孩子，也没告诉他，自己去医院把孩子打了。医生告诉我是个女孩的时候，我坐在医院的台阶上哭了很久，到底是自己的孩子，我也不舍得……”
她哽住了。
小婴灵摸了摸她的肚子，突然用力捶打起来：“妈妈骗人！妈妈不爱我了！妈妈有小妹妹了！”
她似乎觉得疼痛，捂住了肚子，说：“我现在结婚了，又有了一个孩子，可我每次想起来那个孩子还是很难过，对不起孩子，妈妈对不起你……你原本也是可以活下来的，是妈妈不好……”
司归正要过去把小婴灵揪起来，小家伙忽然停住了动作，抱着妈妈哭了起来。
我和司归面面相觑，心情不免有些沉重。
小家伙口口声声说着妈妈是坏人，到底还是爱妈妈的，不然也不会等这么久。
等她们哭完了，小婴灵和妈妈道别，司归抱着她穿门而过，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安慰了小姐姐，然后对赵子川表示事情已经解决了，赵子川非常感谢地带我去等电梯。
“叮——”
电梯门开了，一个熟悉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正对上了我的目光。
“小梨？”
“姐夫？”
我们不约而同地发问：“你怎么在这里？”
李轩理所当然地说：“我就在这里工作啊，公司刚搬过来。”
我有些心虚：“我来这里办点事。”
赵子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李轩，疑惑道：“你们……认识？”
李轩：“赵经理，这是我妹妹。”
赵子川：“表妹？”
李轩：“是我媳妇儿的堂妹。”
赵子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不出来啊，你们家里怎么还藏了个会抓鬼的堂妹？”
李轩跟他嘻嘻哈哈一阵子，好歹是把话给岔开了，然后非要送我下楼。
经过了金麟门那件事，我对大伯家的人印象都不怎么好，也很少跟他们说话，因此委婉地拒绝了李轩。
电梯门即将关上。
一只手从缝隙里伸了进来，电梯是自动门，感应到有人就重新开启。
李轩挤了进来，小声地问：“妹妹，你什么时候会抓鬼了？”
“我不会，就是来凑个热闹。”我说得含含糊糊。
李轩偏还揪住不放了：“我妈最近不太对劲，总说家里有东西，你什么时候有空去我家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