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了电话，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双手，我不知道自己在一个什么样子的处境，但却觉得不危险，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我只能听老鬼的，去了局里，他们几个正在梳理何洋的死因，见我进来了，都一个个盯着我。
我不知道怎么应对他人目光，低头坐下来，老鬼把几张照片递给了我，我看了一下，是何洋坠楼身亡后尸体的照片。
我看了一下。
“是他杀吗？”
老鬼摇了摇头：“没有他杀的痕迹，也没有自杀的动机啊，但一个心理学家自杀，貌似很平常，唯一不平常的就是他早不死晚不死，为何会在见过你之后死，不得不说，你这人可还真是个克星啊。”
老鬼笑着看着我，我不知道怎么应答。
“开玩笑了，只是这何洋的死，我总觉得有蹊跷，会不会和周强还有那叶韵辰的案件有关呢。”
“何必拐弯抹角呢，我也觉得和我有关，可我不知道有什么关系。”
正在这时候，电话响了，蜘蛛接听电话，听声音，电话的另外一头是个女子，很急切的样子。
蜘蛛放下电话，“何洋的心理咨询室有情况，电话是何洋的助理小美打来的。”
老鬼一听，立马掐掉烟头。“走！”
我跟着上车，直奔何洋的心理咨询室。
到了楼下，就看到小美在下面等着，一脸的惊恐。都不情愿的再上来，他是报案人，没办法，让猴子推推搡搡的就进了电梯。
“什么情况？”
小美一脸惊恐，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电梯一到，便冲进了咨询室。
小美站在门口，还是说不出话来，指着里面。
老鬼几人拔枪，可是隐隐约约传出一阵舒缓的音乐。
慢慢进去，才发现那何洋的书架势一道暗门，这时候，暗门打开着，音乐是从里面出来的。
那暗门里面灯光微弱，只有几只蜡烛的光芒，老鬼示意放下枪，便走进去了。
这暗门里面的房间还挺大，里面昏暗，老鬼示意拿来手灯，四周看看。灯管照射在前面不远处一个台子上，那里坐着一个人。
猴子一下子拔枪：“什么人在那里？”
那人没有回话。
这时候，蜘蛛道：“这屋子里面好浓的花香啊！”
刚才众人都很紧张，没有顾得上，这会嗅了几下鼻子，都闻到了花香。
老鬼拿着手灯四下看了一下，原来在那台子上，还有台阶下面，摆满了花盆，花盆里面全是鲜红的玫瑰。
蜘蛛推了一下眼睛道：“老大，这里不是一个暗室，而是一个婚礼礼堂啊，那人，你看，穿的不是婚纱吗？”
老鬼继续向前，跳上那个台子，走到那穿婚纱人的前面。
老鬼看了看，脸上没什么表情，道：“通知技术科，迅速赶来。”
我有点好奇，慢慢走向那婚纱新娘，老鬼看着我，神色很凝重。
那新娘背对着我，从背后看，长发披肩，身材婀娜，我估计新娘应该很漂亮，但是从刚才的反应来看，应该是一具尸体。
我慢慢的走到前面，但我看到那面目的时候，我差点奔溃。
那哪里是新娘，就是一具腐蚀差不多的骷髅，两个眼洞黑乎乎的，我看到腮帮位置，有人用细绳固定，以至于下颚没有跌落。
我吓得只喘气！
老鬼蹲下，拿出一支烟，“要不要来一支？”
我摇了摇手，有点责备的说：“这情况，你要跟我说一声，我就不看了，也太吓人了，这不会是冥婚吧，这死人也结婚。”
老鬼摇了摇头，这时候，老鬼突然定住了一般。
“别动！”
这时候，我感觉到脸上有点冰凉，老鬼在我脸蛋上抹了一指头，我看到他指头上有鲜红的液体。
老鬼闻了闻：“是人血!”
老鬼戴上手套，翻弄着那花盆的花朵。
我看了一下上面，原来刚才我受到惊吓，碰了一下身后的一个柜台，那柜台上面有花盆，而那花朵上面的液体掉在了我的脸上。
我先前走了几步，看到那花盆很多，里面都是鲜红的玫瑰花。
“上面的血液有的还没有干涸！”
听到老鬼的话我很吃惊：“这些玫瑰花被人血侵染过？”
老鬼点点头，你不觉得这花的颜色很深吗？
“可是我怎么没有闻到血腥味？”
“只有花香，没有血腥味，看来这个婚礼对于这个凶手很特别啊。”
正说着，技术科的人来了，他们和老鬼说了几句，便开始忙活起来了。
回到局里，技术科的一些报告已经出来了，可是却没有那个骷髅新娘的身份信息，的确，那些玫瑰花都被鲜血侵染过，布置婚礼的人，用了特殊手段，在血液里放了抑制血腥味的化学元素，所以没有血腥味。
蜘蛛接着补充了一句：“这件事情的发生，就表明了何洋的死是他杀，因为玫瑰花里面的血液，是何洋的。”
“何洋的？”老鬼吃惊的问。
蜘蛛点点头，先前何洋死亡，没有他杀的痕迹，便以自杀处理了，我们法医到场的时候，现场大面积的血液，但也没人去理会何洋的血液减少，当初谁都没注意，在技术科的照片记录上，何洋的左胳膊上，确实有一个针眼。
“那新娘一点线索都没有？”老鬼问道。
蜘蛛摇了摇头，DNA对比，没有任何数据，调查了失踪人口，也没有相符合的。
猴子道：“现场也没有指纹，何洋的也没有。”
会议陷入死角，老鬼有点无奈，点了一支烟：“散会！”
正在这时候，技术科又送来一份报告。
刚要散会的，都站住了脚，毕竟这个案子没有任何线索，每个人都很焦灼，而技术科，往往会送来线索。
每个人都伸着脖子，希望看到些什么，老鬼把那报告扔给蜘蛛：“你给大家说说！”
蜘蛛拿起那个报告大吃了一惊：“那个骷髅新娘不是一个人，头骨、下颚、两只胳膊、大腿、小腿、脚，是有不同人的骨骼粘合在一起的。”
众人一听，彻底懵了，先前的案件还没处理，这会，又死出六个来。”
老鬼道：“这凶手不管出于什么动机，他的心理定是完全扭曲，各部门，把周强、叶韵辰、法医周明亮，还有现在何洋这个案子，认真梳理，我们肯定是漏掉了什么。”
会议散去，老鬼叫住我：“住我们的招待所还是回去？”
我摇了摇头，住哪不一样，如果凶手想杀我，我早挂了，你们招待所，我还真不习惯。”
老鬼没有留住我，但是我临走的时候，他又递给我了一台微型摄像机。
我知道什么意思，点点头，便离开了。
回到新的出租屋，很累，却也睡不着，多希望自己能够嗜睡，哪怕睡眠长一点，因为在梦里，就算是害怕，但一切是假的。
这时候，电话**突然响了，是学妹郑晓玲的电话。
“师哥，你知道吗，我们学校那个有名的何洋跳楼死了！”
我“哦”了一声，心想离警察近，这消息还是比一般人知道的要早。
“这件事我知道！”
“原来你知道啊，肯定还有你不知道的，你知道学校里面的那两起杀人案谁做的吗？”
这一句话道引起了我的兴趣。
“谁？”
“说出来吓你一跳，是纸人，就是那死人灵堂上摆的纸人。”
“你这个丫头，你也是马克思唯物主义，怎么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哎呀，我的师哥，你怎么还不信呢，大晚上有人在校园里面还真的碰到过纸人，吓得不轻，后来听人说，那学校里面的叶韵晨和程思雨都是纸人杀的。”
我这样一听，一下子觉得蹊跷：“你是说有人在校园里面碰到过纸人？”
“对啊，那个男生和我还很熟，他不会说假话的。”
“你等着我，我马上到。”
我挂了电话，给老鬼去了电话，老鬼同意我一个人去，还派了手下，给我送来几张那个纸人的照片，还特意嘱咐我一定要小心，这纸人现在已经有一点闹得人心惶惶，切不可再张扬。
我骑自行车找到了郑晓琳，她眨巴着眼睛，看到我，很是开心，那时候我大四，他大一，都喜爱文学，可能对我有一点倾慕之心。
“你能帮我把那个男生约出来吗？”
晓玲点了点头，拨通了电话。
我们在食堂的小角落，点了三杯咖啡，等着他。
不一会儿，一个高瘦带着眼睛的男生进来了。
看到我也很客气，可能晓玲给他说过，和我握了手，还说学长好，做了自我介绍，他叫张康。
我没拐弯抹角，道：“你看到纸人了？”
张康脸上有点惊恐，慢慢的喝了几口咖啡。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他在哭！”
“在哭？你能详细说说吗？”
“那晚，我和女朋友约会，我送走女朋友，当时已经零点多了，我们宿舍在南区，我骑自行车，闯过中间花园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白影，刚开始我还以为是约会的情侣，想继续走，可是突然听到了哭声。”
“哭声？听声音是男的还是女的？”我问道。
张康摇了摇头，“不是人的哭声！”张康脸上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