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智商问题始作俑者卫黎很坦然的开始巡视办公室。主要负责这个的柳静打起精神为卫黎介绍。
恋家科技原本有100人，但因为收购外加搬迁，原本员工只剩下30名，管理层几乎出走，这个也是早就料到了的，当初柳静没有预料错，恋家的内部的确因为经营不善而千疮百孔。
柳静将恋家定址在了西市地标性建筑西塔的某一层中。这个地段已经不是用贵来形容，而是必须有背景才能拿到这个地方了。
卫黎的背景非常好用，柳静已经做过很多次这种狐假虎威的事情了。
卫黎很满意。两个人用过早餐之后，马上开始开会，一轮又一轮的整理后，终于结束会议。会议一结束，前台马上来跟卫黎禀告，有人找。
卫黎一看，是陈康，带着两个随行人员。
卫黎微眯起眼，嘴角的笑容带了丝阴冷，淡淡的说：“让他进来。”
陈康进了卫黎的办公室，柳静从会议室整理资料，陈康的其中一个随行，李部长进来了。
“Eva小姐，你好。”李部长文质彬彬的说。
柳静眼也不抬，冷漠的说：“这位先生，请勿随意走动。被人误会了要窃取商业机密就不好了。”
李部长邹起眉头，心中有不满，怎么说他也比她年长近二十岁，说话也太不客气了。他清了清嗓子，说：“抱歉。我陈总的法律顾问，我姓李。我也是看你长得很像我故人之女，所以才走进来看一下的。真是碰巧那个人也跟你同名同姓，你知道鼎康集团的柳静吗？还有她父亲——”
“啪。”柳静用力合上笔记本电脑，站了起来，穿了十五公分高跟鞋的她比一米七五的李部长看上去还高一个头，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冰冷至极：“这位李先生，年纪大了眼睛老花我可以理解。但在我说了请出去之后还一直喋喋不休那就是智商问题了。”
李部长脸色非常难看，转身要出去，但又想起什么一样说：“Eva小姐确实魄力过人。想来要是当初鼎盛哪位柳小姐有您这份魄力，怕也不至于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我听说明天是鼎康前董事长柳先生跟他孙女的忌日，现在连上香的人都没了。人弱就是被人欺啊。若是有Eva小姐的好手段，上能勾引到上司，下能对别人呼来喝去毫无尊重，也许，这日子就好过了。”
说完，李部长扭头出去。
柳静站在原地，眼神冷冰冰的，宛如一座雕像。
另一边，办公室内。
陈康毫无尴尬，笑得热络，像是前几天卫黎给他的难堪全然没有发生过一样。
“卫总，早就听说过您的事迹，久仰大名，上次也没来得及自我介绍，这是我的名片。”陈康掏出烫金名片。
卫黎没有接，似笑非笑的坐在办公桌后，淡淡的说：“你可以叫我卫董。不是总。”
他手下数十家子公司，每家都有总经理，若是叫他卫总，这身份就无端降了一层。陈康连这个都搞不清楚，实在丢人现眼。
陈康被卫黎抢白，不好发作，勉强笑着：“是是是，我这糊涂了。卫董，这次我来是想寻求合作的。”
这个主意也是陈部长给他出的。所谓抵抗不了那就拉拢。恋家科技他去调查过了，主打民宿。而他的橙子科技还多了个美食，有合作的空间。
“哦？说来听听。”
“市政那个外宾接待项目，我们可以合作。橙子主打的是美食民宿，我这边可以为您这边输送美食厨师上门服务。这样我们就可以双赢了。”陈康说的很有诚意，但眼底的阴线不言而喻。
商战商战，兵不厌诈。只要卫黎答应了这个合作提议，他就会让他的美食厨师带上橙子APP的宣传单，到时候卫黎就是为他作嫁衣，渠道带来的资源会直接导进他公司里。
“哦，这个主意不错。”卫黎笑眯眯的说。如果柳静在场，就会知道这是卫董开始整人的节奏。
“不过我不知道你有多少厨师以及食材质量如何。有文件吗？”
“我现在马上调给您。”陈康马上把外面的助理叫了进来，打开随身携带的手提电脑，将资料发给了卫黎。
卫黎看了一下，笑嘻嘻的说：“这个合作主意很不错。我这边也想。如果确认完最后一个问题，没有问题的话，可以马上安排签约。”
陈康暗喜，没想到卫黎会这么蠢，果然是得了祖上庇护才有这盘面的，跟他这个一手一脚打江山的老油条不能比。到时候眼睁睁看着他把客源都抢走再来懊恼吧！
“卫董您请讲。”
卫黎滑动着资料，嘴角勾出抹笑容，漆黑如墨的眼睛盯着陈康：“你的美食产品，有生产许可吗？”
当然是没有的。陈康的模式是找些私厨进入民宿为客人提供美食。甚至是私厨本身的房子然后加上美食这个模式。
他只是一个平台，不直接产生产品。
陈康脸色一下难看至极，道：“卫董。我们是做平台，产品是我们的服务——”
“有经营许可证吗？”
也是没有。
陈康说到这里就明白了卫黎是在耍他。想到自己还傻乎乎的发了几份漏底的资料给他，当即气的拍桌：“既然卫董没有合作意向，那多说无益。”
“我们走！”陈康带着助理很生气的走了出来。迎上了李部长，压低声音问他：“怎么样。”
他今天过来既是谈合作，也是让李部长过来刺探一下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柳静。
李部长点了点头。陈康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柳静，你一回来就坏我好事。等着。你给我等着！
“慢着。”柳静叫住了三个人。
陈康转身看见柳静，恨不得吃了她，凶神恶煞的说：“你这个贱女人——”
“不是找你。”柳静冷冷的说：“我是来找你的，李先生。”
李部长不明所以。知道柳静给他递上一个信封。他非常熟悉，见过很多次甚至在他手上发过很多次的信封。
律师函。
“我不是你们所说的懦弱的柳静。自然也做不出任由别人侮辱的事情。”柳静推了推眼镜，嘲讽的说：“这位李老人家，你刚才说我勾引我上司，构成了诽谤罪。我们，法庭上见。不送。”
柳静说完，转身离开。扔下三个面子里子全部丢光了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