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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好东西,何必如此谦让,日后让你家主子自己享用就是。”
杜老夫人对荷风说着,虽语气中依旧严厉,却也透着几分的温柔,想必是对着儿媳多了几分的喜爱。
但不知为何,杜瑶的面色却有些难看。
“兄嫂这是怎的,莫不是信不过我,一份羊羹也值得如此?”
说着,就将那羊羹拿了起来:“姨娘这里我已留了,这份还是送给兄嫂吧。”
说着,正准备让荷风拿了东西离开,却不曾想,一只手伸了过来,将那东西接了过去,重新放回到了杜老夫人的面前,却正是许郢。
“已然送来了,也不必如此折腾,我这娘子性子向来如此,总是想着别人,回去好生管教就是了,何必折腾佣人呢、”
如此说着,许郢很快朝着杜老夫人的方向看去。
“不过,母亲毕竟是年纪大了,这羊羹再好,也实在是受用不得这么多,表妹,不如就送给你好了,也算是借花献佛,感谢你了。”
许郢淡然的说着,唇角勾起一抹笑来。
“正是。”
杜老夫人到也不曾多想,不过是一份羊羹的事,便叫人给杜瑶送去了。
方才杜瑶满是喜悦的模样,如今却好像变了个人,一双眼始终落在杜老夫人的身上不曾移开,也不知是怎的。
许郢是个聪明人,怎会看不出自己这表妹此时的慌乱,方才那羊羹被送来的时候,自己便看出了这其中的门道。
只是没想到,小小一个长史千金,却也有这般的胆识。
许郢不做声,只默默饮茶,在旁边看着。
既然是老妇人送来的,这杜瑶自然是不好推脱,只得吃了一口。之后便将目光落到别处,再不敢动半分。
片刻后,杜瑶便是腹痛得厉害,眉间微蹙,连身子都坐不直了。
“这可如何是好!”
旁边伺候的人慌了神,就连杜瑶都不知道怎么办了。自己本想着让她吃点苦头,却没想这祸事竟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姨娘,姨娘……”
许郢却是非常冷静:“快叫郎中来。”
身边倒也有个比较懂事的,立刻前往郎中阁。
“如何?”
见郎中为杜瑶检查,又给喂下了一颗药,杜老夫人焦急的询问着。
“这其中下了些草粉,虽是补气疗效,却和羊羹本身冲突,老夫人才会如此难受,这方子按时吃两次也就没事了。”
郎中如此说着,很快也就退下了。
“这羊羹里怎么会出问题呢?”
眉间微蹙,许郢将目光落到了这边的杜瑶身上。
“这……这可不关我的事,这羊羹我本是好心送来给嫂嫂吃的,莫不是嫂嫂做的??”
杜瑶慌乱得很,急忙将责任全数推到了赵瑾的身上。
此时房中,赵瑾正摇晃着手中的扇子,耐心等待着,果然,不出片刻,门外一人便面色低沉的来了。
“夫人,侯爷让您过去一趟。”
“知道了。”
赵瑾淡然一笑。站起身来,却是朝着门外而去,似乎这一切是她早就料想到的一般。
“见过母亲。”
进门来,赵瑾微微行礼,却猛地被丢了一个碟子,其中还装了些羊羹。
“这便是皇上定下的好亲事。”
杜老夫人本就是个庄严之人,若非如此,也无法在老长宁候去世后将这并非己出的许郢拉扯至今天这幅模样,也不会辅佐出一个新的长宁候府。
如此的一个人,如今却差点栽在这刚进门的女人身上,这口气又如何咽的下?
“母亲这是怎了,莫不是羊羹的味道不合口?”
赵瑾如此说着,伸出手去,将盘子中的一块散落的羊羹捡起,竟就如此吃下了。
见她吃了,屋内的人却是惊讶不少。
“表姑娘吃了你的羊羹,如今腹痛的厉害,你莫不是在这羊羹中下了毒?”
许郢故作生气的说着,但于赵瑾四目相对时,眼中却闪过一抹笑意。
赵瑾急忙装作无辜的模样:“确实没有,这羊羹,是表姑娘送来的,我虽有想吃的心,却怕自己受不起这个福,况且今日出门吃了些东西,如今也是饱了,东西这么好,也是怕糟蹋了,这才送来给母亲吃、”
如此说着。又从地上捡起一块来,准备塞入口中。
“若母亲不信,阿玉这便将地上的羊羹全数吃了。”
杜老夫人见她此时如此,摆摆手,让她讲东西放下。
“姨娘,这……”
杜瑶亦是没了主意。
“只怕是这路上出了什么岔子,这事也便不要再提了。”
杜老夫人语气低沉的说着。
“杜瑶,时候不早,你也该回去了,还有你们,也都下去吧。”
杜瑶本想着要让沈碧玉难堪,却没想到绕了一圈竟算计到了姨娘的头上,心中愧疚,行礼之后,也就匆匆离去了。
从老夫人的房中出来,赵瑾长舒了一口气,漫步在回去的路上。
“你这小混蛋,好大的胆子、”
忽的,身后,一男人的声音传来,转过头去,正对上一双泛着光的眸。
“侯爷这是说什么呢,羊羹我可是从来不曾动过啊。”
赵瑾说着,轻耸肩膀:“无非是将你妹妹动过手脚的羊羹送去给老夫人吃了。”
许郢没说什么,却走上前来,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将一小瓶子送来。
“给你的,下不为例。”
说罢,便快步离开了。
轻轻揉着自己的头,赵瑾望着许郢的背影,心中不由得感叹,这男人还真是厉害,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却不知,在许郢的心中,自己已然。
好在,有他的解毒药,自己也不怕变成杜瑶那般了。
夜神人静,将华丽的罗裙脱下,换上一身里衣,铺好被子,赵瑾也准备歇息了。只手才刚将敞开的窗关上,门口紧闭的门却被人推开。
“夫人休息的还真是早啊。”
来人如此说着,将门关上。
赵瑾眉间微蹙:“不是说了月事已来,侯爷怎的……”
“不可行好事,但却不影响我在此处住下。”
还没等她说完,就被眼前的人用略带风流气的话给打断了。
这人,明明是个侯爷,怎么出口的话有时和个流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