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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翔带着副金丝边眼镜,夹着个黑色的皮包,乍一看,活脱一个小白领。
他个子不高,才1米68的样子,他精瘦,四方脸,走路抬头挺胸,生怕别人看不见他似的。他生活在中华大地上最繁华的,也是世界著名的城市里——尚海市。
他走在人民路上,这里有许多中介房地产公司,他在看路边的房地产的牌子。他似乎看中了一家,他停住了脚步,然后,他一晃身,走进了一家叫“摩烘烘”的房产有限公司。
天气很热,马路上的温度大概有40多度,但房间里很凉快,房间里开着空调。
说是什么公司,其实里面也就10来个平方米大,放着两个写字桌,两把椅子,一个电话,一个传真机,一台破电脑,几本簿子。
房间里一位园园脸的中年妇女正在磕瓜子,她一见来人,赶紧停了下来。她凭职业的嗅觉打量着这个眼前的年轻人:这年轻人穿的是发了黄的白衬衫,一条大中裤,搭拉着拖鞋。她想他八成是来寻租房的,可她没见到他头上有汗。她觉得奇怪。
“要租房啊,请坐。”中年妇女板着脸说。
开翔拉开皮包拉练,涮地拿出绿本房产证,往桌子上一搁。
“卖房。”
圆脸妇女惊了一下,拿起房产证,看看房产证,又看看开翔,眼光里露着怀疑的神色。
“现在是12点,”开翔说:“我即刻要用钱,请估价。”
“请坐,请坐,不急,慢慢说。”她露出了微笑。
“如果你不想做的话,我就走了。”
“做的,做的。”她急着说;“请坐,我马上看。”
开翔等了近一分钟,中年妇女说;“如果挂牌的话,130万左右,你才100平米。我的估价已经高了,你看呢,你要什么价,我们尊重你的意见。“其实这套房子值180万左右,因为房屋的地段好。这个女人把价压的很低。
“我现在就要钱,马上!明白吗?”开翔说。
“现在?哦,明白,不好意思,我查查。”中年妇女的手有点发抖了,因为她觉得这可是大买卖,可不能得罪他。
她去电脑上查了这套房子,然后回来说:“因为......”
“你不要解释,多少钱?”
“不好意思。因为有风险,9~~90万...你看?”
“100万。”
中年妇女即刻说:“你请坐。”
她跑到门外去,她拿手机给老板打电话,等她进屋的时候,已是满头大汗了,她飞快地从抽屉里抽出合同,象看小偷一样盯着他,生怕他跑了似的,把合同放在桌上,她颤抖着声音,说:“请签合同。”
开翔看也不看合同一眼,就签了字。
中年妇女可松了口气,她做了15年的交易员了,从来没见到象开翔这样的傻瓜,她是又高兴又激动,她说:“走,去银行。”
他们来到银行,圆脸妇女很利索地帮开翔办了银行卡,办完后,她打手机向老板报了卡号。几分钟后,100万就到了开翔的卡上。
“谢谢你啊,”圆脸妇女兴奋地说:“过几天我通知你来办手续。”
“好的。再见。”
开翔很快地来到尚海最大的证券公司——银河证券公司。它坐落在尚海市最繁华的市中心,淮海路上。
证券公司里人山人海,热闹非常。
交易大厅里有一堵东墙,那上面就是一个大屏幕,屏幕上翻滚着这红红绿绿的交易数字,大厅的中间全是给股民坐的椅子,对着大屏幕,供股民休息看盘坐的;大厅两边全是一个个的电脑。
开翔在里面兜了一圈,感受一下人气,然后他在一台电脑前停下来。电脑前有一位70来岁长着绿豆小眼的老大爷正在看电脑上的股票曲线。
开翔问:“老大爷,你在看什么。”
老大爷亏了不少钱,他很生气的转过头,说:“小子,第一次炒股吧?”
“是的,那上面红红绿绿的是什么。”
“小子,你是股盲啊,回家休息吧,你有多少钱玩啊。”
“100万。”
老大爷象看一个怪物似的打量了他好久,突然哈哈哈大笑,笑声很响,招来了十几个股民围上来问情况。
圆头股民问:“大老,笑什么,有什么好票票了?”
老大爷指指开翔,把他的事说了一遍。十几个人也象观察动物一样似的上下打量开翔。
其中有个瘦猴子中年人拍拍开翔的肩,说:“你要不是疯子,就回去找老婆床上发发情吧。”
开翔扫视了他们一下,指着电脑上一只股票说:“我就买这个,怎么买?”
十几个股民同时看过去,只见电脑盘面上是一只亏损股,叫“天工股份”,股价7.5元,两根一条线的跌停板牢牢的钉在上面。十几个股民又回过头瞧瞧开翔。他们不约而同,也的确用不着约什么,十几个股民哄堂大笑,笑声穿过整个大厅,上千个股民把眼光全部射了过来,人群一下子围了上来,后面的人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事。保安以为发生了什么斗殴事件,全部出动,有人还报了警。
有几个股民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这些天股市行情不好,股民的心情本来就不好,今天碰到这样的疯子,不拿他开涮个够才怪呢。
开翔嘲笑般地看看他们,他有一种傲视一切的兴奋涌动,他背着手,挺起胸,昂起头。
绿豆眼老大爷有高血压,不敢生他的气,他在这支股票上亏了10几万,他以为这小子在那他开心,但一想他也不懂股票。
他挥挥手说:“疯小子,你要是敢买这个股票,我们每人给你100元,你要是不买,你给我们每人50元,怎么样。大家说说,怎么样?”
“好!!哈!!哈!!好”
“买啊,买啊”
“傻小子,鸡巴蔫了吧。”
“哈哈哈。”
股民已经非常兴奋,全大厅的人已经不看大屏幕了。
保安已经挤进来了,警察也来了,他们问了一下情况,也都笑了。
有个大腹便便的保安对开翔说:“你回家吧,他们在拿你开心呢,走吧,走吧。”
开翔瞪了他一眼:“我不可以做股票?”
绿豆眼老大爷马上接口,说“可以呀,可以呀,哈哈,别忘了打赌哦。”
股民都说炸了:“哈哈哈,这小子有意思。”
“快去开户啊,100万呢?”
“你们也是,人家可能脑子有病,没必要作弄人家。”
“真可怜。”
“小子,做缩头乌龟拉。鸡巴不硬啦,输我们50元那。”
“哈哈哈”
大厅里乱作一团,无论是男的、女的、老头头、老太太,他们或多或少都是证券沙场的战士了,但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这样惊奇的事件。
警察心里笑着,但脸上装的很不高兴,他们也没见到过这么清醒疯子啊。
警察对股民大声说:“你们干什么,拿人家开什么玩笑,起什么哄!”
警察回过头温和地对开翔说:“走吧,不要理他们,他们是股疯子,来,我送你出去。”
证券经理也在边上,他觉得要赶快劝这个疯子走,要不然乱套了。
他说:“我是这里的经理,对不起,你走吧,这里已经很乱了。”
开翔反问:“你是这样对待你的客户的?”
证券经理说:“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您误解了。”
开翔说:“那好,我有100万,马上按他们说的开户,马上!全部!买下‘天工股份’。”
股民听他一说,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股民好奇极了,心在砰砰跳,生怕错过了这场好戏。
证券经理心里当然暗暗高兴,只要他有钱,管他什么东西,哪怕他是偷来的钱,哪怕他是白痴,只要钱是真的就可以了,但是表面上他还是要假惺惺地劝他,不过口气是非常的温和的。
他说:“先生,恩,看来您热爱证券事业,可是股市有风险,我看,您既然喜欢,就投个十来万,过过隐,这些股民呢,是拿你开玩笑,您不要在意。”
开翔说:“罗嗦什么,100万,全投。”
证券经理的小腿在抽筋,背上抽冷气。他一方面担心这个人是假的,真是个清醒的疯子,他被他作弄了,另一方面,他又想,他万一是个真的疯子,有一百万,那不是白白让他错过了?而且这一百万等于是送给他们的啊,然而,他现在又不能当这么多人的面,叫他把钱拿出来看看。
开翔拉开皮包链,唰的拿出银行卡,他举过头顶晃了晃,然后交给证券经理。
开翔说:“去开,要快。”
股民屏住了呼吸,让开了一条路。
证券经理颤抖着手接过银行卡,他哪里经历过这种事?他想,这个人一定是假的,世界上肯定没有这种人的,100万那,这张卡也是假的,这个人在玩他们,他把求助的目光投给了警察。
警察即刻明白了,警察对开翔说:“你叫什么。”
“开翔。”
“身份证。”
开翔给了他。
警察说:“开翔先生,你现在走,还来得及,如果去了柜台,你是假的,那么你就构成扰乱公共秩序罪,你要坐班房的。”
开翔说:“罗嗦什么,走。”
到了柜台,证券经理自己进去刷开翔的卡,证券经理呆住了,真的是100万,证券经理冒上来了对他的怜悯之心这真的是一个疯子啊。这个钱要骗进来吗?
开翔问:“怎么样?”
证券经理拿出了协议,对他说:“仔细看好了协议,慎重签字啊。”
开翔瞄了一眼协议,立刻签了字。这时是下午1.30分。
开翔说:“帮我买入天工股份。”
证券经理说:“我教你,你自己买。我建议您还是买别的吧。”
警察看看没事了,也就走了。临走时他们拍拍开翔的肩,那意思是,这个人的脑子至少是不正常的。
几分钟后,开翔把100万全部买了天工股份。共13万股,余了2万多。
股民们这时才开始说起话来,他们以为是在看一场戏,但这可是真的戏。
开翔看看人群说:“谁说给我100元的?”
股民哗的一下散开了,都走到位子上去了,绿豆眼老头也不知去了哪里;只有两个26岁的年轻人,各给了他100元,他们观看了整个过程,他们被开翔的气度征服了,他们有创业的雄心,但是他们找不到一个头,一个大哥,他们看到了开翔,就象看到了天上的星星,所以他们决定跟着他,他就是他们的大哥。
开翔接过钱,笑呵呵地说:“你们怕吗?”
“怕。但我们佩服你。”
“跟着我,怎么样?”
“好。”
“我叫开翔,打开的开,飞翔的翔。我是小职员,卖电影票的。这个炒股的钱,是我把房子买了的。”
“我叫李铜,他叫李铁。”李铜说:“我们没有工作,我们开了一家小店。买老酒香烟的。我们是堂兄弟。”
李铜圆脸,三角眼,李铁长脸,三角眼。他们都1米80的个子,熊背虎腰,雄壮结实。他们站在开翔的身边,俨然就象一对保镖。
股票大厅里的股民被这一惊奇现象搞的摸不着头脑,他们一边窃窃私语,一边看看开翔,一边盯着大盘,所有的股民几乎都不关注其他的股票了,他们都盯着天工股份。大墙上的屏幕也似乎有意的一直跳到天工股份上,所有的电脑都定格在天工股份上。
证券大厅是不允许抽烟的,但开翔破格可以抽烟,因为所有的人,都觉得他既可怜又可笑,就让他抽几口吧。
开翔抽着大雪茄烟,与李铜和李铁聊的很开心,但李铜和李铁还是有一点点顾忌的,他们几乎也不太相信天工股份会打开跌停板。他们只是很佩服他的勇气,他们觉得他天生就是他们的头儿,他们的大哥,他们觉得应该与他在一起,至于股票,那是碰运气的。
离收盘时间还有15分钟,天工股份的跌停板上还有几十万手的单子,在15分钟里要打开停板是不可能的了。股民又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活跃了起来,那绿豆眼老头也出现了,他走了过来。
他摇摇头说:“小子,我说过的,我的100元给你,其他的人我管不了了。唉,可怜的孩子,我向你道歉,我挑逗了你,对不起你。其实我在这个股票上亏了很多。”
开翔收了钱,抽了一口烟,吐了个眼圈。
刚才闹的凶的股民也过来了,他们安慰起他来,因为开翔毕竟投100万那。他们自己也是经常的输钱,同情心还是有点点的,但他们是不会给开翔100元的,他们尽量的用语言安慰他。他们说他最多就输个三、四十万,没关系的,今后还可以做;有些人还自告奋勇的要做他的师傅;有几个阿姨还偷偷的抹眼泪,同情开翔的无知和可怜,也怜悯自己在股市上老是的亏钱;有的人还帮着开翔骂那些挑逗开翔的缺德鬼。
“想开点吧,小伙子,你也太义气用事了。”
“是不是家里不开心啊。”
“钱吗,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想开点。”
“唉~`不要给你家里的人知道啊……”
李铜和李铁什么也不说,板着脸,站在开翔的两边,他们注视着人群,生怕别人欺负他似的,他们做着随时可以还击的姿势。
突然,有人站在椅子上,激动地大叫:“天工......天工......”
他已经激动的叫不上来了。
大墙上的屏幕定格了,股民的目光定格了,空气也凝冻了,大厅里只有呼吸的声音。
一分钟!离收盘就一分钟!上千万手的单子把跌停板上的几十万手单子一扫而空!分时线上的一根直线犹如喷泉,喷涌直上。股民的心也激动的砰砰跳,三十秒。。。二十秒。。。十秒。股民异口同声的到计时:“9,8,7,6,5,4,3,2,1。收盘!”
翻红!涨停!
由跌停到涨停有20%利润那!
也就是说,就这1个半小时,开翔的帐面就赚了近20万元那!
当股民缓过神来找开翔时,开翔已经出去了……
开翔叼着大雪茄,快步流星,昂首挺胸,往前走。
开翔的包早由李铜提着了。李铜和李铁一边一个跟着开翔,他们现在对开翔的感受是,就是开翔叫他们去撞汽车,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撞上去,他们希望开翔给他们有表现他们忠心的机会。
开翔说:“我请你们去吃饭。今天结拜为兄弟,我比你们大3岁,我自然是你们的老大。”
本来李铜和李铁想在吃饭的时候说这件事的,而且由他们请开翔吃饭,他们还担心他不同意,一路想着该怎么说呢,现在听开翔一说,他们竟当马路的给开翔单腿跪下,叫着大哥。
开翔把他们扶起来,说:“找一个好地方拜吧。”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会心的笑了。
他们来到了尚海世国大厦。
尚海世国大厦楼高180层,直上云天,它是世界最高的大楼。
夜晚的大厦,灯碧辉煌,巍巍壮观,气势磅礴,犹如一把彩剑,当空凌立。
他们三个走进豪华的大厅,迎面扑来的,是辉煌的气派,他们感到非常的爽朗。
三个非常美丽的小姐袅袅的走了上来,她们给他们鞠个躬。
美女领班问“请问先生,有什么需要为你们服务的?”
“上顶楼。”开翔伸出食指说。
“请,先生。”
他们先去收费柜台,开翔拿出卡,交给服务员,说:“里面大概还有5万左右。”
美女服务小姐笑了笑。领班美女刚想说话。
李铜似乎在迷糊中醒了似的,拦住了美女,他立即掏出卡,把开翔的卡拿回来。
李铜说:“小姐,里面有20多万,放在这里,随便用。”
李铁拦住开翔说:“大哥,大哥。小弟孝敬你,给我们机会吧。”
开翔收回卡说:“看来我的钱不够。”
美女服务小姐带他们直上180层的顶楼,小姐给他们找了最好的包间。
小姐甜甜地说:“这是从泰国运来的最好的红木桌和椅子,上面的雕花是我国著名的可可雕刻家雕的,这些红木杯子也是出自他的手。这是天文望远镜,可以看到冥王星。至于月亮,你们可以看到山脉,如果有常娥,你们可以欣赏到她的跳舞。只要踏进这个包间,就是7万元,可以享受到明天早上8点,那里有最好的龙花雕床,一人一间,床垫是水性的,十分舒服,服务小姐随叫随到。先生,我介绍完了,如果你们不愿花这7万元,现在我可以带你们去3万元的地方,最低的有1万元。整个介绍费2000元。对不起,先生。”
李铜和李铁相互看了一眼,同时说:“就这里了。”
小姐微微一笑,妩媚至及,她说:“谢谢先生,如果你们再出18万的话,一切都是最好的了。”
李铜说:“好的。”
李铁掏出卡,交给服务小姐,说:“这里面还有17万,不够了,就用这个。”
小姐说:“谢谢先生。”
小姐正准备转身走开,开翔把她叫住了。
“先生。”她抛了一个温和的眉眼,躬了躬腰。
她的屁股圆润,胸脯高耸,大腿雪白光滑,她穿的是红色三点色内衣,性感异常。
她以为他要留下她,她说“我很愿意为您服务?”
“这栋大楼多少钱?”开翔问“对不起,先生,我不知道哎。”
“哦。你去吧。”
开翔舒舒服服地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抽上大雪茄。李铜和李铁去看望远镜,去看地球外的世界。
十分钟后,酒菜都上来了,非常精致的小菜。
开翔给他们到了酒,说:“我们也不用古代的礼仪,今天我们是朋友加兄弟,生死与共。”
李铜说:“不,我们要敬你大哥。”
他们三人面向南方,跪在地毯上,开翔在中间,李铜在右边,李铁在左边。他们对天发誓。
“生死与共……”
三个酒杯,三张口,面对着繁星似海的天空,一饮而尽。
一去半夜,他们还没有睡意,他们谈着天南地北,聊着地球大海。他们志向千里,雄心万丈……
忽然开翔想起了什么。他问:“我的手机呢。”
李铜递上开翔的包,开翔掏出手机看看,手机已经因为没有电而关机了。李铜递上自己的手机,开翔往家里拨了电话,竟然没人接。即便他父母睡觉,也会起来接他的电话的。他拨通了他姐姐的手机,他姐姐接了,但是那头是哭泣的声音。
他姐姐说:“翔翔啊,你在哪里,我们找你一天啦,爸要不行啦。快来啊。”
接着是他母亲哭泣的声音,“翔翔,翔翔,翔翔啊。”
开翔放下手机对他们俩说:“你们玩玩,我到医院去,我父亲病了。”
“我们一起去。”李铜说。
李铁说:“是呀,一起去。”
他们急急地赶到医院,他们进了病房,只听见里面一片的哭声。
开翔的父亲双眼盯着屋顶,目光悲苦,他眼角淌着泪水,嘴唇颤动,发出及其微弱的声音,“翔~~~”
开翔握住他父亲的手,说:“爸,我在,我来了。”
开翔的父亲一把抓住他,他的力气是那么大,生怕开翔跑了似的,他转过脸来,用无力的目光深情地瞧着他,然后嘴角露一丝微笑,就断气了。
他妈扑上去,哇哇的哭,李铜和李铁架住开翔的妈。开翔把姐姐拉到墙角问情况。
他姐哽咽着说:“今天下午,有一男一女到我家来,他们说是房产中介公司的,他们拿出你买卖的中介合同给爸爸看,爸爸以为开玩笑。但上面的确是你的笔迹。那个男的说,房子已经是他们的了,叫我们在这个星期里搬走。我当时也不相信,但那上面的确是你签的字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啊,爸妈为你花了一生的心血,为你买了这套房子,是给你结婚用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啊,再说我也不会与你抢房子,难道我什么不让着你?你怎么会这样呢,爸当时就口吐白沫,倒了下来,送到医院,说是脑出血,他刚才还一直在叫你。你~~~啊~~啊。”
开翔流了泪,他打开手机,给中介打电话,对方的经理显然有些紧张,他也急得睡不着觉?
对方马上先说:“对不起啊,先生,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办正常的手续,我也没想到,实在是对不起了,你的父亲怎么样了啊。至于你的房子,没关系,我退给你。你只要给我90万就可以,那十万算是我的不小心陪你的钱。不过,你买房子也是该问问家里,尽管房证上是你一个人的名字。我们也不了解情况。”
“我怪你了吗。”开翔说。
“哦,没有,没有,谢谢。”
“我有两个要求。”
“请说。”
“第一,我在这个房间里再住两个星期,我不会收回契约的。”
“没关系,你看着办,怎么都可以。”
“第二,我父亲火化的那天,你来鞠三个躬。”
“好的,没问题。”
“再见。”
开翔把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手机立即被摔成碎片,四处溅开,开翔悲痛的大叫一声:“爸爸!!爸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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