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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天雪嘴里啃着大龙虾,一边环视着桌上的山珍海味,一边说:我说你呀,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晕了?二世祖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你可要知道,《上海家私》最普通一顿饭就可以抵咱两好几个月的工资啦!这一顿你们到底有多奢侈呀?
左小雨子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听苏天雪在说什么,她真的搞不懂,钟之轩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他忽冷忽热的态度有算什么?
她的脑子里乱成一滩浆糊,真头疼!
左小雨揉揉太阳穴,身心疲惫的叹了一口气。
我不过问这顿花了多少钱,你至于这样唉声叹气的吗?不会是你请的客吧?苏天雪一份比见了鬼还要惊吓的样子。
你就算把我按斤称给卖了,也付不起着顿饭钱呀!左小雨有气无力的样子显得特别的憔悴,等我吃完的时候,他已经付好帐了,就连打包盒的钱也在内。
这样不好吗?多体贴呀!
对,苏天雪说的很对。他真的是和很体贴,可她心里就是烦呐!可是就连烦什么她都不知道。
我说宝贝儿,你就被烦了。瞧你一脸憔悴的样!我都心疼了。
苏天雪放下手里东西,担心的坐到左小雨身边安慰她。看她的样子真的好憔悴,好让人心疼。
左小雨无力的靠在苏天雪肩上:你说钟之轩到底是个致命样的人?他到你想干嘛?有时候,他很温柔,很体贴很诚恳,就像个天使;可有时候,他很坏,很烦,脾气又臭,就像个恶魔。有时候对你好,有时候又总是气的你要哭。他到底要干什么?
左小雨的声音很小很细,轻飘飘的,像是在问苏天雪,又像是在问她自己。
傻丫头,别想那么多。有饭就吃,有觉就睡。吃饱睡足之后,就好好开始新的一天。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有些东西你既然躲不了,就要勇敢的去面对。
嗯!我吃饱了,现在就要去睡觉了。你慢慢吃。不要总是熬夜到凌晨才睡,这样很容易变老的!
知道啦!有你的这些翅参鲍肚滋补,绝对还老还童!
安慰好了左小雨,苏天雪又开始安慰她的胃,奋斗她的小说。
她是个专攻言情小说的三流作家,对于某些东西的灵敏度,她比任何人都高。从小雨的话中,她就敏锐的嗅到些气味。
不过,人心隔肚皮。这世间的人心太难揣测,她不敢妄下断言,只能静观其变。有些东西就像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挡是挡不住的。
站在公司的门前,左小雨深深的做了几个呼吸,鼓足干劲迈进公司的大门。就在前一秒,钟之文也迈进了这个门槛。她的一天注定又要从胆战心惊开始了。
整个电梯里就只有左小雨、钟之文、柳潘三人,气氛不亚于太平间的沉寂。一个是顶多上司的老板,一个是顶天上司的上司,左小雨只能低着头,贼眉鼠眼的偷瞟着这两位得罪比起的大神。
听说,你们昨天一起吃饭了?
许久电梯里一直没有回应,钟之文和柳潘两人同时看向左小雨。被两道凌厉的视线注视,左小雨想不回神都难。
啊!是在问我吗?
你说呢?
看着眼神左小雨就明白,是在说她。想想,她昨天也没和谁吃饭,出来钟之轩,而且他又是总裁的弟弟,只可能是这件事。不会是她昨天吃的太多了,现在要她平摊饭钱吧?
嗯!吃了!
左小雨僵硬的回答,生怕都说一个字会让她平摊饭前。早知道就不吃那么多了,还打包了那么多,怎么办呀!
那里的菜还合胃口吗?
合胃口!非常合胃口!左小雨在心里呐喊着,可嘴上却僵硬的说道:还、还行!
电梯门应声而开,钟之文并没有那么快走出去,而是柳潘视言会色的先出了去,而一进电梯就蜷进角落的左小雨开始就开始懊悔了,发誓以后坐电梯打也不站角了。
钟之文被左小雨紧张的样子逗乐了,破天荒的笑了一回。钟之文的笑文质彬彬,带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像俯视众生的帝王,然人悸动。
左小雨偷偷的瞟了眼,大是感叹:妖孽!不禁咽下一口口水。
钟之文难得来的兴趣,临走前来不玩逗她一下:放下,不会然你平摊饭钱的!
什么!
左小雨目瞪口呆的样子着实逗人,让人忍不住想上前掐她一把。
柳潘远远就听到自己的老板的话,不禁摇头感叹。跟着这样的老板,不像练就一张毒舌简直就是——难!难!难!难不瞪青天啊!
受到惊吓的左小雨差点因为反应迟钝,而被关在电梯里降会一楼。
柳潘给钟之文泡了杯茶,带点试探性的语气说道:老板,二少爷好像对左小雨很感兴趣。
钟之文的脸色依旧一成不变,品了一口茶,答非所问的说道:今天怎么该泡茶了?
柳潘没有在老板脸上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显得有些沮丧。
咖啡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也会腻。喝茶健康,也可以换换口味。
嗯,以后就不用换了,就泡茶吧。钟之文静静地看着玻璃杯里晶莹剔透的茶水,和沉浮不定的茶叶,嗅着它淡淡的清香。
有人说,人生有时候就想一杯茶,起初是苦的,越往后就越甜。可是甜不一定好,太甜了就容易长蛀牙;苦也未必不好,唇齿留香,让人更懂得珍惜那来之不易的甜。
听着钟之文的话,柳潘总觉得其中暗含玄机,但却说不明,道不透。
以后就泡铁观音,清香怡人、唇齿留香。
知道了,老板。
过来许久,钟之文突然莫名其妙的来了句:你看她一口洁白的牙齿,笑起来真好看!是个懂得珍惜的好姑娘!
柳潘当然知道老板口中的好姑娘是谁,可这么莫名其妙的来一句,又这么暧昧不明的话,更让他感到莫名其妙。跟着这样的老板,上班跟参禅似的。等到他晚年,说不定还能得到成佛呢!
柳潘讪讪的笑了。
我应该这样理解你这笑容呢?是自嘲呢,还是讽刺?
不敢,不敢!根据科学验证,表情与情绪无关,只不过是一种生理反应!
是吗?
嗯!
这么确定!看来你在科学上发了不少心思。年薪百万请来的秘书,不专心与工作而是科学,看来我是要换人了。
这不是挖个连环坑给他跳吗!柳潘欲哭无泪,打碎了牙往肚里咽。真要去看医生了,不然死于内伤可不算工伤,划不来。
柳潘好不容易逃离了哥哥的魔爪,一出办公室的门又撞上了弟弟。
钟之轩和夏莉一前一后的进来进了茶水室,以他的功力一眼就能看出有问题,而且有关于左小雨,她敢拿工资担保!本来不想偷听,可职业毛病搞惯了商业窃听,就忍不住跟去听了听。不听还好,一听真不得了,这不是在玩火吗!在没被发现之前,柳潘明智的选择了离开。
这种事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可以开的玩笑,这样做实在是太过分了!钟之轩还真是个被惯坏了的二世祖,没吃过苦的富小孩。没吃过苦?
柳潘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却又好像不太明白。模棱两可,是是而非。
不过,他不打算将这件事捅穿。人学会生存之道,什么事可以插手,什么事要适可而止,他还是清清楚楚的。一切就静观其变吧。
中秋过了就是国庆,国庆过了就是到了十一月。一晃几个月就这么过去了,同是又迎来了英华最忙碌的季节。年前的准备和新一年的规划,都要在十一、十二和来年一月,着三个月完成,不然谁都没办法过个好年。
进入十一月,市场部的每一个都忙的跟陀螺似的团团转。就连钟之文这个总裁也是成天的酒会,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可就是在这繁忙的时候,夏莉总是有超出常人精力来找左小雨的麻烦。不着这就是那,真不知道她是抽了哪门子风了。与其有这样的闲情逸致来找自己麻烦,还不如将精力都放在工作上。这样,她就不用到了月底又鬼哭狼嚎似的,埋怨任务太多、没有完成了。
左小雨。
是。
夏莉的声音依旧那么尖锐,但左小雨已经厌烦到无力回应了,这已经是夏莉今天第十九次叫到她的名字了。进入十一月后,左小雨就特意为夏莉准备了一个记事本,记录她每一天找茬的次数。
又以后什么事啊!
左小雨的表情极其无奈,语气极其的不耐烦。
你这是什么态度!拿着,把这个打印五百份!
五百份!左小雨看着手里杂乱的文件,差点没一口气喘不上来,就那么过去了,我的事还没做完呢!而且你这个文件还没有——
还没等左小雨说完,夏莉就已经扬长而去。
我的天呐!派个天使拯救我吧!
天使到了!
钟之轩一把抢过左小雨手里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