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陆欣惊恐地后退，被石头绊倒，一屁股坐在地上：“别打断我的腿，我保证不再逃跑，我也不再求死，全都听你的，全都随你的心意。求求你了，焱哥……”
陆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无助地攥着地上的草，她不想成为一个瘾君子加残疾人。
“可惜，你说的半个字我都不信，我只信我自己。”瞿焱扬起手中的铁棍。
陆欣瞳孔骤缩，她顾不得手腕的疼痛，翻身而起就跑。
瞿焱一个健步上前，拽住陆欣的头发按到在地，握着铁棍的手一起一落。
很短的时间，却仿佛是慢镜头，陆欣清晰地看出铁棍力道搅动周围的空气。
不！
咔咔咔……骨头碎掉的声音在漆黑寂静的夜里，尤其明显。
“啊啊！我的腿，我的腿……”陆欣想伸手抱住左腿，瞿焱的另一棒随即带着锐利的风狠狠砸到她的右腿。
“啊啊！我不敢跑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别打了，别打了……”陆欣凄戾的叫声，狠狠剜入黎默的心脏。
他闭上发红的眼眶，身侧双拳紧握。
这一刻黎默清晰地知道，他是喜欢陆欣的。但他决不可能会违背焱哥的决定，他所能做的最大的让步，就是在陆欣逃跑的时候，延迟了禀告。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要是下次再逃跑，就不是断腿这么容易。你的后妈对你不错，她和你爸还有个聪明的儿子，在读高三，你说他要是因为你毁了，你父母会不会恨你？”
“别……别动我弟弟，我真的不敢了。”陆欣痛得摊到在地，手指拽上男人白色的浴巾下角，语带乞求。
瞿焱冷哼，挥手让人带她下去医治。
“放心，只要你听话，焱哥不会牵连无辜的人。”黎默上前抱起陆欣，轻声说道。
陆欣看着黎默的眼睛，那里面有真诚和疼惜，她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瞿焱侧目，黑沉的眼凝视着黎默。
寡言少语的黎默安慰了陆欣，或许该让黎默尝尝女人的滋味，免得他对蛇蝎心肠的女人动心。
房间里，医生擦着额头的汗水，处理陆欣的双腿，他谨记焱哥的话：“不用医好，不死就行。”
大厅里没有开灯，瞿焱沉默坐在沙发上吸烟，火光明明灭灭，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小南，你真狠的心。”低沉的声音嘶哑非常。
说离开就离开，完全不留下一丝一毫的踪迹。
“你独留我一个人活在这世上……”
三个小时后，走出房间的医生恭敬地走到沙发边，吞吞吐吐地说道：“焱哥，她怀孕了，两个月。”
“你说什么!”瞿焱猛地起身，手上的烟啪嗒掉在地上。
医生咚地一声跪下说道：“焱哥，她怀孕两个月。孩子百分之八十是畸形儿。”
她竟然怀孕了？
怀孕了？
瞿焱没有做过保护措施，他不会想到带毒又虚弱的身体，能够受孕。
“都下去。”瞿焱食指轻轻地颤抖两下，语气淡淡道。
是个好消息，黎默心里道，关上大门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