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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从现在开始,秦姑娘您就是于某人的主公了。”于三白装模作样地朝秦连子抱拳作揖。
秦连子一时也没适应得过来这身份的转变,忙道:“先生多礼了。对了,先生,您是否知晓现在我等的处境?”
秦朗在一旁没好气地道:“先生最好当真有什么能耐,若你招摇撞骗,当我姐姐傻子般耍,我绝对不放过你。”
于三白不理他,从椅子上起来说道:“今三十六国中你们秦家掌权的秦予国最弱,偏偏还祸起萧墙,当政的父王被其妹,也就是你们的姑姑秦云暗算毙命,群龙无首之下,你们的大伯秦威天掌得一脉兵权与秦云联合把政,对于君主的宝座却一直僵持而不敢染指半步,原因在于…秦予国建国一百六十八年,沿袭着掌玉玺者为君的传统,国民上下皆奉之为圭臬,可他们都没有这玉玺,是吧?”
听于三白讲到此处,秦朗和秦连子的脸上都露出了沉重而怨愤的神色,缓缓点了点头。
目光看向秦连子,于三白眼神如犀利的刀,问:“主公,而你们此刻遭姑伯二人追杀的原因,除了你们是你们老爹的遗子外,身上还怀着传国玉玺吧?”
秘密被于三白窥破,秦连子有些慌乱,犹豫道:“先生猜对了。”
“你们此刻安身何处?有多少人马?”一向嬉皮笑脸的于三白办起正事来,还真有那么一丝认真。
秦朗见他好像还有那么些谋士军师的模样,自己不服的态度也敛了些,答道:“秦威天和秦云的人马联合守着武城城门,有一万余人,我们的三千人马现藏身于先生这玉断山旁边的鬼岭里,秦威天还遣了五千兵士在附近开展地毯搜索,怕是不久就要暴露了。”
“若你们暴露,三千人马能和他们缠上多久?”
“虽然不能取胜,但纠缠半个时辰还是可以的。”
于三白陷入了沉思,一下又抬起头盯着秦朗打量,把人从头看到尾,从左看到右。
忽然又笑了起来,“将军可真是身长八尺,身壮如牛啊…”
秦朗被他看得如赤裸裸地袒露在了他目光前一般,这话一说,脸更是微微发红,
怎么听起来如此的不堪入耳?
“你怎么又……”
“将军体格如此威武,身手也定是不凡吧?”
秦朗本想又喝他不讲正事,被这一问,底气却上来了,“先生要试试吗?”
见气氛又有些紧张,秦连子忙打圆场:“先生不必忧虑,舍弟武艺不敢说天下无双,但在这秦予国国内,怕找不出出其右者……”
“好!主公打保证,我就放心了,我有一计,保你姐弟二人重夺这秦予国。”
“你有什么高招?”秦朗年轻的面孔上不耐烦得很。
“你我同是朝气蓬勃的青年郎,怎你便如此不耐,哪儿有我半分沉着?”于三白颇为自恋地摇了摇头,道:“这古往今来对付合作者,最简单的不过就是纵横之术了。”
“先生能不能说人话?”秦朗快受不住这把自己吹嘘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于三白于先生了。
于三白真是青筋暴起,“将军能不能多读些书?说白了就是,只要有人,就有间隙,只要给我一丝缺口,我便能给他撕出个血雨腥风。”
秦连子恍然大悟:“先生的意思是离间计?”
于三白摆出一副“不错,你是个聪明人”的模样,顺便白了秦朗一眼,“你姑伯二人单是一脉,都未必斗得过你们,所以为了玉玺这共同的利益,他们只能联合。但是,合作源于玉玺,这分裂,也必源于玉玺。”
秦朗一叹,道:“先生所说我姐弟二人何尝不知,只是他二人为了追杀我等,铁了心不想得到玉玺后如何分的事情,这间隙,被他们藏得滴水不漏,如何离?”
于三白冷笑道:“他们自然也怕因为这矛盾而内讧,可他们不肯去面对,我便摁着他们的头去直视他们间这深渊般的沟壑……”
“好了,我跟你们说……”
第二天,于三白让秦连子回鬼岭率兵继续掩藏,等他们在城里的计划成功后再有所动作,自己则和秦朗乔装打扮好两个人慢悠悠地来到了武城城门前。
“你们这国都相比我之前去过的无数个国家,可真寒酸得厉害。”
于三白看着这低矮的城门和破损的城墙,忍不住撇了撇嘴,嘲笑身旁比自己高出不少的秦朗。
秦朗低哼一声,不答话,心中当然不爽得很,要不是他们皇室内斗如此厉害,怎么会连修缮下城墙门楼的功夫都没有。
“废话少说,这门进不进得去还是两说呢。”秦朗看了眼城门前森严的戒备,他们出逃后姑伯二人就加紧了排查,生怕溜进了一个“余孽”。
于三白“渍渍”两声,看着秦朗此刻被打扮得灰头土脸的样子,加上那身满身泥巴的农装,忍不住笑出了声:“可惜将军本如此俊朗,如此帅气,如此魅力四射,此刻变成了个粗野农夫,唉…哈哈哈哈……”
秦朗气得牙咬得“咯咯作响”,一手掐上了于三白的脖子,“你再笑我立刻掐死你!”
本是怒不可遏,可这一掐,没想到面前这人的脖子竟这般修长细致,像握上了个白玉瓷瓶儿般,一时间,力度都松了些,还带上了丝恋恋不舍的味道。
敏感地注意到了脖子上秦朗手掌的变化,于三白得意一笑,“将军,我脖子的手感好吗?”
秦朗七窍生烟,不知是臊的还是气的,赶快收回了手,心虚地骂他:“别废话,赶紧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