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着她的下巴，指尖的寒意一直冷到她的心底。
“所以，还不够，是吗？”慕歌哑然失笑：“即便我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也还是觉得不满意……”
她冷冷地看着他，连嘴唇都在抖。
看着她轻颤的模样，楚骁的心瞬间一阵紧绷，深深呼吸了几次，许久才舒缓了胸口的憋闷。
“是不是我受尽折磨而死，你才满足。”她直视他的眼睛，慢慢支撑起来
看着她带着伤的脸颊，楚骁心下一沉，狼狈地退后了一步。
看他躲避的样子，心脏传来的那阵刺痛几乎让她承受不住。慕歌弯着身子紧紧地抓着胸口，好久才透过气来。
咳，咯咯……
她摸着自己的脸颊，笑得肩膀都在抖：“真是抱歉啊，吓到了你。”
看着她，楚骁好久都不知该如何反应，最后带着几分急促地转身离开病房。
慕歌维持着那个动作，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背影，直到泪水流进口中才慢慢擦掉自己的眼泪。
“慕歌，你真的被嫌弃了……”
——分——割——线——
到了新的医院，慕歌没再被疼痛折磨得生不如死，她每天每天只能望着天花板发呆。
医生说她的脸颊恢复并不理想，医生说……她怀孕了，六周。
怀孕！！
这个怎么可能？
慕歌只觉得荒唐，她被拘留那么久怎么可能会怀孕！
六周？
那不就是看守所的那段时间吗？她猛然想起大火那晚，想到那个梦。
难道……那是真的？
她有些不敢相信，可是……腹中的孩子又是无可否认的事实。他防她滴水不漏，怎么会给她怀孕的机会呢？
她百思不解，直到凌茜到来。
明明只有两个多月，可慕歌却觉得好像已经过了许多年。她依旧是高高在上、明艳夺目的宁家表小姐，而她……破败得像是一株枯草。
凌茜绕着她转了一圈，然后惋惜地咂咂嘴：“瞧瞧你这不人不鬼的样子，我还真是佩服你的勇气，我若是你早就去死了。”
“让我活着受折磨，不是你们的初衷吗。”她喃喃说着，眼里没有任何的波动。
现在任何人、任何事，都已经**不了她了。
“是啊！”凌茜点头：“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她绕着自己的发梢，然后笑着坐下：“听说，你怀孕了。”
听着她带着几分欢快的声调，慕歌突然一慌，本能地护住小腹。
“你胡说！”
咯咯……
“你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他的。”她好像被慕歌的反应愉悦到，笑得甜美又温柔。
这，无疑是反常的。
慕歌看着她，突然就觉得她这个反应背后绝对有更可怕的阴谋。
“你们，做了什么？”
嗤……
听着的她的问话，凌茜低笑：“所以我说，人太聪明了不好。”她起身绕到慕歌身后，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上：“或许，你知道吗.啡吗？”她缓声问着，然后慢慢凑近她的耳边：“就是……当年你父亲注射过量，致死的那个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