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江山应该这么玩》免费阅读 皇上:江山应该这么玩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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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1-02-06 10:00:03作者:喜鹊酱

小说主角是皇上:江山应该这么玩的小说叫做《皇上:江山应该这么玩》,是作者喜鹊酱创作的穿越类型的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的想像,真的不错!原本以为田家兄弟回了宠妹寨,醒来用餐时却发现他们并未走。大清早一群人将客栈险些翻了个儿,也不知从何处劫来了笔钱财阔气地往掌柜的眼前一白,豪爽地叫了几桌酒肉同自家兄弟和随行侍卫吃喝...

《皇上:江山应该这么玩》 免费试读

“姐姐,你在和谁说话呢?”莫琳琳端着盆清水匆匆而来,福生和杜谦誉跟在身后。

“来得正好,福生,帮我找只鸟笼。”小家伙需要个家,既然收了它就得好好照顾着。逗逗小鸟,瞧它嘴红坏心唤了个名儿,“红心,以后你就叫这名儿。”

红心歪着脑袋,圆圆小眼翻出点白色,好家伙懂得丢人白眼。

好一通收拾总算理出个样子,钱囧囧提着鸟笼心情大好,带着小白前去和杜漓汇合。约在宫门口见面,本想只有他们去,却意外发现还有其他人。

杜漓想得周到,请了陈雨薇和怜儿,还有和她要好的叶妃。田家兄弟大概是知道要放他们回去,所有人都很开心。随行还有雷封和他的侍卫军,一路护他们安全。

“雷峰叔叔,辛苦你了!”咧开嘴露出二排白牙,她心情很好想戏耍雷封。

熟悉的称呼再次听到,雷封还是抽了脸,瞪她一眼公事回话“娘娘客气,保护皇室是我等的职责。”

瞧她与雷封嘻笑交谈,杜漓醋意起急急靠了过去将人揽进怀中,横了眼雷封,低眉却温柔款款“怎么才来?”

站在不远处的陈雨薇瞧他如此,掩嘴偷笑,身边的怜儿咬咬牙抱怨“不是断袖么,怎么对女子还这般柔情?”

“怜儿,自古君王多情,是男是女有什么重要。”她这话分明是戏说,并未认真。瞧着那两人眼里流露出的情素,他们彼此都是特别的存在,谁也替不了。

“姐姐,你哭了。”知道她伤情,怜儿也不多话拿了块手帕递给陈雨薇,默默陪在身边。

也不知是谁多嘴,将出宫避暑的消息透给了十九。瞧着远处熟悉的小身影,钱囧囧莫名地寒颤,拉了杜漓坐进马车催道“人都齐,赶紧走吧!”

十九眼睛锐利,老远瞧见有意躲他的钱囧囧跳上车辇,气得小嘴高噘拉着嗓门大喊“皇兄、皇嫂,等等十九。”

“十九来了?”一声皇嫂唤得杜漓心旷神怡,朝奔跑的十九挥手邀请,“十九弟,怎么现在才来?快上马车,要出发了。”

弄了半天,原来是他多嘴。钱囧囧气歪了嘴,拧着他手臂怒问“谁让你请他来的?”

“联怕你会无聊,平日你与十九要好,想着将他带上可以给你解闷。”他是为谁啊,不感激就算了,怎么还动手。杜漓无比委屈。

“感情小爷我是小丑哇!”小十九不满,噘着嘴不满地瞪杜漓。

杜漓尴尬,一把将十九搂在怀中,讨好地逗他开心“皇兄说错话了,十九弟别生气。乖乖,等会儿出了宫,皇兄给你买糖人。”

十九突然变成杜言允,杜漓搂抱的姿势无疑有些暧昧,莫名觉得恶寒。钱囧囧回过神,狠狠囧了一把,再次看向十九,有些别扭,尴尬地憋笑。

十九很机警,瞧她忍笑的模样知道她在想什么,推开杜漓一个猛扑,跌进她怀中,习惯地用脑袋蹭她吃豆腐。

毫不客气,脑后得了她几个锅贴。

虽是个小孩,却也是个男人,十九的吃豆腐行经让杜漓十分不快,伸手要将他从钱囧囧身上揪出来“别太过份啊,男女授受不亲。赶紧分开!”

十九眨眨眼,天真地看着杜漓,语出惊人“我不到十岁,还是小孩,难免有恋乳情节。放心吧,皇兄。我没将皇嫂当女人,只当她是个具有母爱的老女人。”

“靠,怎么说话呢!”得了便宜还卖乖,将她贬成老女人。自然她也不能客气,狠狠盖他后脑勺,“说人话,说小孩子该说的话。”

他不是小孩,她不会忘了这事?

坏坏一笑,十九搂着她脖子在耳边悄声细语“我不是小孩,你知道的。”移开时不忘咬咬她耳垂,惊得钱囧囧尖叫,一巴掌将人推回杜漓怀中。

“你……”正想训上几句,曼妙飘纱之中瞧见不远处有抹熟悉的身影,火红色衣裙华丽惊艳,怀中抱着个明皇色抱衣,正缓缓向他们走来。

舞贵妃,她怎么也来了?

钱囧囧想不明白,皱着眉看她一步步走近。杜漓也发现了她,丢下十九下了车辇迎上前去,半扶着她向车辇而来“就差你了,小心脚下,慢慢来别摔着孩子。”

一幅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俩有多恩爱。虽是做戏,钱囧囧心里却仍有些不舒坦,撇开脸看向一边。

“吃味啦!”十九唯恐天下不乱,扑进她怀里得意地笑。

看着心里来气,钱囧囧双手用力拉扯他的小脸做各种变形,瞧着丑态百变的十九,心里总算是好过些。

刚下的火被舞贵妃点燃,生孩子了不起么,多久前的事儿了,身子能娇弱到无风而倒,抱着孩子往杜漓怀中扑。摆明是故意做给她看,谁不懂。

钱囧囧压住心火,不想称了她的心意。鄙夷地瞧了一眼,造作的样儿直想让人呕吐“姐姐可要当心,别摔了朝儿,心肝似的宝贝,谁也赔不起。”

该是关心体己的话,却句句带刺,舞贵妃聪慧听出了味,瞪了眼钱囧囧,整个人更紧紧地依进杜漓怀中,挑衅“妹妹别将气往姐姐身上撒,皇上也不是我能左右的。还好上天可怜,让我得了一子,有个盼头。”

果然与她不对盘,真想扑上去咬死她!

女人争斗唇枪舌战,杜漓处在其中帮谁也不对,为难地不知所措,抱着舞贵妃,眼里有些求饶,让钱囧囧少说些话平息止战。

该是站在她这边的人竟然偏了心,钱囧囧气红了眼,扭过头圆了他的愿。

十九心儿偏向钱囧囧,舞贵妃说话带枪带棍,听得心火旺,横着小脸瞧她“你家孩子该喂奶了,赶紧找个私密的地儿喂奶去。”

谁不知宫里的孩子有专职奶娘,很少有娘亲亲自喂食母乳。十九无心的话莫名变得流气,听在他人耳里分明是调戏。

舞贵妃气红了脸,看着十九敢怒不敢言。

“好了好了,我们该启程了!”眼瞧着都红了眼,杜漓一身冷汗,硬着头皮出面协调。抹抹汗,挥手吩咐福生,“启程吧!”

福生跟得紧,听到车中所有对话,捏了一把汗“起驾!”

一声略显尖锐的声音,四辆车辇缓缓行动起来,御用车夫轻挥马鞭赶着车出宫门。随行的侍卫一身便装紧随两侧。田初醒领着兄弟们跟在其后。

刚出宫门,舞贵妃怀中的孩子醒了,张着小嘴哇哇哇大哭,魔音似的没完没了。十九听得小眉紧锁,小手捂着耳朵,拿白眼瞪抱孩子的舞贵妃。

钱囧囧心里气儿未消,那经得住这般哭闹,握紧双拳忍了半会儿,扫了眼不会哄孩子的笨娘,狗腿似的杜漓,怒火高瞬间高涨“停车!”

福生惶恐,赶紧跟上前询问“怎么了?”

“叫人将车停了,我要换车。”不被魔音穿脑,也会被憋死,这车她实在坐不住。

“别忘了带上我,皇嫂。”十九也想换个地儿。

“不许换,联说不许换!”他可不是为了同舞贵妃共处一车才安排避暑之事,她若不伴在身边,出行还有何意。

睨了眼杜漓,钱囧囧拉着十九准备跳车。车未停,若是受伤该如何是好。惊得杜漓飞身将她抓回怀中,怒道“你……你是要气死朕么?”

“嬷嬷,为朝儿喂奶!”孩子的哭声他也头痛,困住钱囧囧坐回车里,再也不松半分。

钱囧囧挣脱不开,瞧见舞贵妃眼里的得意,心静了不少。

“我有些累,睡睡就好!”闭上眼倚在杜漓怀中,也不计较十九过于亲近地睡在她怀中。

杜漓松了口气,将十九移到一边,惹来假寐的十九不满,噘着小嘴要再次睡回她怀中,伸手将人拦住“这是我老婆。想睡,自己娶个老婆。”

“可我就中意你老婆!”十九小声嘟嚷,贪恋地望着钱囧囧。

“十九”拉长语尾,杜漓很认真也很生气。

十九无奈,乖乖睡到旁边,闭眼小声道“小气!”

这一睡竟然就一整天,醒来时躺在杜漓怀中,她轻动惊醒了杜漓“醒了?”

“嗯!”钱囧囧揉揉眼,微有睡意,“我们到哪里了?”

“浅芷镇运和客栈”想她睡了一天,没用午膳兴许有些饿。掀了被子翻起身,俯身笑望神秘道,“肚子饿了吧,今夜联亲自下厨,高兴不?”

高兴?她一点都不觉得,相反有些害怕。

男人下厨,在这个万恶的古董时代极为少见。身在皇室的男人连厨房是什么模样怕都不知道,他竟然说要做东西给她吃。

“我……我不饿!”她不是不饿,是没胆吃。想想杜漓下厨都害怕,做出的东西定不会太好。虽是爱心餐,可也没必要拿命来吃。

抹抹汗,钱囧囧拉拉杜漓“赶紧睡,我真不饿。”

“咕咕咕……”肚子不会说谎,瞬间拆穿她的谎言。钱囧囧尴尬,红着脸不敢瞧他。

杜漓笑笑,摸摸她肚子“别担心,朕的厨艺虽比不上御厨,却也不难入口。”

穿好衣袍,杜漓走出客房下楼为她张罗吃的。他虽然保证,可钱囧囧仍有点担心,窝在床里也睡不踏实,翻身匆匆穿好衣服决定去帮他忙。

客栈布局老套,共有三层,她和杜漓住在三楼的天字房。出门向左有楼梯,拿着半截红烛,小心翼翼下楼。楼下设了柜台和客人用餐的地方,深夜大伙都休息了,伙计将长板凳倒转放在桌面上,摆放有序。

离柜台不远处有道门,只挂着深蓝布帘并未装门,里面传来细微的声音,应是杜漓在做饭。

举高红烛,钱囧囧掀开布帘进入后堂,转右进了灯火微弱的房间,杜漓正挽着衣袖洗米。

“别忙活了,煮点面条就好。”煮饭极费时间,她肚子饿得厉害。加上已是深夜,她白日里睡过,杜漓不曾。他想必都困了。

杜漓瞧见是她来了,微笑道“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房里等么?”

“我……我饿嘛!”她其实就是来做监工,瞧瞧他都煮些什么,有没有放了相克的食才。

“既然来了,帮我升火吧!”杜漓将洗好的米放入锅中,转身忙着切碎香菇。

瞧着挺有那么回事,钱囧囧微微放心,走到灶后帮着看火。她何曾烧得柴火,有几分好奇,拿着火钳像小孩子似的胡乱挥舞。原本好好的火被她弄灭,惊得眼珠子都掉了,鼓着嘴对着烧火口吹风。

折腾了好阵子也未见火燃,钱囧囧急满头大汗,拿着黑漆漆的手随意抹抹,白净的脸顿时黑白交错,变成了花猫。

杜漓回头瞧见花猫似的人儿正和火较劲,鼓着腮粉努力吹气。萌萌的样儿可爱至极,心狠狠悸动。

摇摇头,打盆热水招手唤她“过来洗洗!”

瞧着彻底阵亡的火,钱囧囧泄气,丢了火钳骂咧“可恶,还是烧天燃气方便!落后的时代,连煮饭器具都这般落后。没天理啊!”

“瞎嚷什么呢,别扰了人家休息。”拉过钱囧囧,用拧干的手帕仔细为她洗脸,洗去黑痕露出原来的白净。忙完一切,拉过一把小竹椅让她坐下,“乖乖坐着等吃饭。”

安顿好她,杜漓接下升火的活计,仔细地将满满火膛的柴退出些,不多时火重新燃起来。钱囧囧无聊,捧着脸看做事认真的杜漓“还要多久?”

“快了,再等会儿!”杜漓将食材放入锅中,微笑瞧着她,“想睡了?”

“嗯!”因为无聊,她又觉得困了。

“过来,我抱着你。”钱囧囧没有推迟,走到灶后窝进杜漓怀中,像个孩子似的安静睡着。

杜漓一边顾着火,一边瞧她睡颜,静静的相处无为不是幸福,真想和她过一辈子这样的生活。摸摸落在她胸前的头发,似叹息又似呢喃“囧囧,今生有你相伴真好!”

不知睡了多久,当闻到香味钱囧囧醒了,依在杜漓怀中慢幽幽地吃着他体贴喂着每一匙香菇鸡肉粥,淡淡香味伴着味蕾深深印在心里。

他的厨艺超过她的想像,真的不错!

原本以为田家兄弟回了宠妹寨,醒来用餐时却发现他们并未走。大清早一群人将客栈险些翻了个儿,也不知从何处劫来了笔钱财阔气地往掌柜的眼前一白,豪爽地叫了几桌酒肉同自家兄弟和随行侍卫吃喝痛快。

钱囧囧没有他们胃好,一大早吃些油腻食物。杜漓和福生虽然贪吃,却也从不在早膳时吃些油腻之食,其他妃嫔皆有良好的饮食习性,几人凑合用些清粥小菜。

一路行来没遇上什么劫匪强盗,平平安到达清安宫。

清安宫是为皇上妃嫔消暑特建的行宫,皇家之地自然与旁人不一般,有着皇家的大气,一草一木皆是精心挑选,照着帝王认可的图纸栽种,布局精妙,美轮美奂。金色琉璃瓦映着阳光幻出阵阵金光,远远瞧清安宫,像是渡着金光的神宇,金碧辉煌耀眼夺目。

如此大气,修建之时定花费不少钱财和人力。仅是为了帝王避暑,如此大手笔。钱囧囧咂舌“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清安宫倒是将这景象表现得活灵活现,我算是开了眼见。”

虽无饥苦百姓,她也能想像那样凄凉讽刺的场景,真叫人寒心。

听她说出这翻话,雷封很是敬佩。杜漓也很赞赏,拉了她手戏谑“也不知是谁让朕以权谋私搜刮百姓,说是要建露台。”

明人不做暗事,是她说的,如何?若不帮他,她才不会做那事,何况她说过是向百官富商征讨。

“皇上是在怪我?”不知好歹,他要是敢点头,今后她就再不管他生死。

杜漓摇摇头,搂着她腰笑语“怎么会,无论你做过什么,朕都不会怪你。”

“这话我可记住了,你到时可别说话不算数,食言而肥。”钱囧囧极认真将他的话记在心里,是他给的特许有着他的宠爱,死也得记在心里。

“少恶心,没瞧着我年小么!”十九翻翻白眼,冲到中间将两人分开,抢了钱囧囧的怀窝进去。

见过年小的,没见过这么年小的!想他也是二十好几的人,缩了个小人儿身装嫩。钱囧囧差点没将吃下去的午饭吐出来。

“皇上,清安宫到了!”福生在车前喊话,掀开帘子垂头轻声道“请皇上和娘娘们下辇,入行宫休息。”

杜漓挥挥手,跳下车辇将钱囧囧抱下车,十九跟在身后伸着小手瞧她“皇嫂,抱抱!”

十九的撒娇让钱囧囧恶心出一身鸡皮疙瘩,颤颤身子瞧了眼他,小样还学会装可怜呢!杜言允,有脾气用真身做一次,看你恶心不!

“皇嫂”拉长尾音,噘起小嘴,她以前挺吃这一套,十九耐心等她抱。

突然身后有人踹十九微翘的屁屁,一个不小心跌下车来了个倒栽葱,啃了一嘴泥。

“谁踢小爷?”吐出泥,十九炸毛,凶着小脸瞧向车内。

舞贵妃抱着孩子俯视十九,刚刚那一脚是她踢的,钱囧囧瞧得分明。对她本是极为讨厌,刚刚一脚让钱囧囧对她有一丝好感。决计不告诉十九真相。

杜漓也瞧清楚,却也不想告诉十九。默默将舞贵妃抱下车,嘱咐随后下车的嬷嬷“好好照顾娘娘和皇子。”

“老奴知道,请皇上放心。”嬷嬷行了个万福礼,扶着舞贵妃一路小心呵护“贵妃娘娘,小心脚下,别绊着。”

“恭迎皇上、娘娘!”早有清安宫的奴婢候在大门,由着一位中年老者领头全数向他们行跪拜之礼。

“都平身吧,林管事,好好安顿侍疲乏的众人。”杜漓再次有了帝王的大气,举手投足与平日完全不同。

钱囧囧欣慰,跟在他身后由一位奴婢领着住进东处的天宇殿。舞贵也住在东处离天宇殿不远的凤梧殿,与天宇殿相对,相距不过千米。

莫琳琳和杜谦誉住进了南处的冬香阁,十九太小身份特殊,被安排与他俩同住。十九虽有不满吵着要住进东处的天宇殿,结果被驳回,失落地住进冬香锁了房门生气。

天宇殿与凤梧殿很近,两殿之间拥着略大的人工湖,湖里栽了许多荷花,品种凡多,应着季节开得艳丽。荷香飘满整个天宇殿,清新的花香让人心变得平和。

湖上架着红檀木九曲桥,将两殿相连。桥面不高,与荷叶相接,若不是突出的桥扶,真瞧不出荷花怒放的湖上架着桥。

舞贵妃想是将孩子交由嬷嬷看顾,独身一人着一袭红装立在檀桥另一端赏荷,兴许是看了哪朵花,缓缓蹲下俯在桥扶上望着满湖的绿、红,白、紫交错发呆。

钱囧囧让人在能观湖的窗前放了张软榻,半倚在榻上瞧着置身荷中的舞贵妃,她一身的艳丽处在绿叶连连的桥中美得惊艳,怪不得顾羽络喜欢她,果然如他所说,她是美艳的。

玉指纤纤,捧着朵白荷轻嗅,脱俗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笑意。钱囧囧觉得刺眼,挡住了眼。与她斗过,湖里的荷花果然不配她,还是配富贵的牡丹合适。

“看什么?”杜漓将奴女刚送来的冰镇酸梅汤拿到她眼前,慢慢搁到她手中叮嘱,“有些凉,喝慢些。”

指尖传来微微凉意,很舒适,正好能驱驱热。钱囧囧捧着汤不喝,目光依然落在桥头的舞贵妃“杜漓,可有顾羽络的消息?”

“你问他做什么?”不是恨么,怎么无故提起那人来。杜漓微有不快。

“哼,想他也走了有些时日了,却从未传来什么战况,或输或赢,一个都不曾有。你不觉得奇怪么?”依着福生的讲述,顾羽络是个强势的男人,霸气十足极善军事。十三岁开始军旅生涯,十三岁凭着自己挣了个将军之职。十六岁封侯,几十年里从未吃过败丈。如此有实力的常胜将军,怎么可能一个多月都没有消息。

“囧囧,打丈不是过家家,输赢只在刹那。别急,不久后定会传来好消息。”是他多心了,不以为她对顾羽络有别样情愫。原来是担心战事。杜漓松了口气,温柔地看着她,就着手中的碗喝上半口酸梅汤吻上她唇,将汤汁全喂给她。

情色的举动,惊得钱囧囧回过神,捧在手中的汤碗落在榻上,因是夏日,榻上只铺了层蝉翼般透凉的纱,汤汁瞬间湿了大半张榻。

瞧着打翻的碗,钱囧囧瞪了眼杜漓,拾起碗交给他“都怨你,好好的消暑冷饮被你毁了!”

“别恼,朕让人马上补给你。”将碗交给候在门外的婢女,杜漓催促,“再取碗冰镇酸梅汤。”

“是,皇上!”婢女不敢怠慢,拿了碗匆匆离开。

“等等”杜漓突然将她唤住。

婢女如受惊的兔子跳了好几下才停下来,瑟缩着身回过头吞吐道“皇上还有什么要交待奴婢办的?”

“你用汤盅盛好送过来,囧囧喜欢那味道。”杜漓笑得和善,没有半点皇上的威严。

听他直呼了女子的闺名,婢女红了脸,偷偷瞧了眼窗前的女子,她应该是极受宠的娘娘。皇上同她很相爱,并未唤她封号。

“快去吧!”瞧她发呆,杜漓出声提醒。

婢女回过神,出现自己看女子看痴了忘了正事,尴尬地红脸匆匆退下。

不愧是皇家避暑胜地,住了几日从未觉得炎热。若看惯了清安宫的景色,山后风景也是不错,清泉潺潺,幽幽绿荫,寻块大石躺下自有一翻风味。

最近钱囧囧发现一处仙景,同孙悟空的水帘洞有几分相似,外罩瀑布,洞内是另翻天地,芳草萋萋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紫色小花,浑然天成的圆形水池,水温微热,正巧拿来做浴池。洞壁长满藤蔓植物,开着一串串铃铛似的花儿。

这几天杜漓不在,她也乐得轻松,每日总来此泡上好一会儿,再躺在花草上小睡半时。日子虽单调,却也不无聊。

近日杜漓很反常,每日早出晚归,每次醒来他都已经离开,桌上放着备好的清粥小菜,压张便条说他有事出门,让她别担心。夜里回来很晚,总是在她睡着时。

有一日她贪吃太多西瓜,半夜被尿憋醒,正要起床小解,突然从窗外跳进黑夜人。亏得那夜月光皎洁,没让人闯空门。抡起拳头与小贼打起来,听他声音熟悉,直到揭了面纱才知道是杜漓。

虚惊一场,丢了记白目冲出房先解决内急之事。等到浑身轻松回来,打算与他聊聊,却发现人早已和周公约会去了。交手时,看得出他很疲惫,不想扰他清梦,掀了被子躺进他怀里再次熟睡。

“他究竟做什么去了?”水温刚好,泡在池里十分舒适,放空的脑子想起杜漓几日来的异常,似乎他在隐瞒什么很重要的事。

会是什么?她猜不透!

“算了,他不说一定有他不说的理由。”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隐私,他既然不想说,也不好追问。她不想将他逼得太紧,失了两人的信任。

泡好澡,钱囧囧穿好衣服照着习惯躺在花草上小睡。睡得正浓时,洞外响起阵阵雷声惊醒了她。暗叫一声不好,匆匆跳出水帘,原本晴空万里艳阳高照的天空灰暗一片,乌云聚在一起压得人喘不过,耳边雷声滚滚,突然狂风大作,吹迷了双眼,豆大的雨滴落下打得人脸生疼,一滴、二滴……越来越多,不到三秒,老天似在发怒电光闪亮整个山脉,雷落得更紧,天空下瓢泼大雨,瞬间淋湿了衣衫。

“倒霉!”钱囧囧被淋成落汤鸡,慌慌张张跳进水帘进洞避雨。

抖抖略显沉重的水袖,湿衣黏着肌肤怪难受,总不能一直穿着。瞧瞧闲时拾进洞里烧烤的柴火,平日没注意,竟然堆了许多,正好拿来烤干衣服。

这也算误打误撞出的未雨绸缪。

一扫被雨淋湿的不快,钱囧囧开心地架柴升火,脱下衣服晾在火旁烘烤。光裸着身子蹲在火堆旁驱寒,拿出带来的鸡腿,用防身的匕首叉着烧烤。因为心闲,嘴里愉悦地哼起小曲。

“阁主,奴婢记得此处有可避雨的石洞,就隐那边的小瀑布后。”突然洞外传来女子急切的声音,惊得钱囧囧丢了鸡腿,手足无措跳进池里藏身。

刚入池中,洞口跳进三人,隔得太远她瞧不清楚长相,听见先前的女子机警娇呵“洞里有人!”

钱囧囧翻翻白眼,脑袋支在池边望向三人挑选避雨对象“女人请进,男人滚蛋!”

洞口三人皆是一惊,左边的男人瞧了眼火堆烘烤的衣服,依着先前的声音断定洞里有位姑娘,衣服晾在火边此刻因是光着身子。嘴角不由浮出一抹笑意,戏谑地看向中间的男人“看来我们来太晚,洞里已有佳人正光了身子避雨呢。阁主,要不留下妍儿,我们别觅避雨之所?”

“阁主,要不……”叫妍儿的女子话未说完,被左边的男人打断话。

“妍儿,做女人不可太血腥,小心没人要。”男人展开手中的折扇,不正经地瞧着女子笑。

三人彻底将她一洞之主无视,一边打情骂俏,一边肆无忌惮走近火堆,席地而坐取了她烤好的鸡腿,自行分食起来。

借着火光,钱囧囧将三人瞧了个清楚,团团火焰烧红眼,盯着分肉的扇男怒呵“臭男人,吃我鸡腿。敢吃试试看!”

如此恶毒的诅咒勾起男人的兴趣,拿了分到的鸡肉向池边而来,刚刚一入洞就已知池中有人,只是花草太深挡住躲在池中人。

听到渐近的脚步,钱囧囧捏了把冷汗,咚一声缩进池里只露出脑袋咿呀乱叫“君子无视不视之事,纵然好奇也该如此。”

“哈哈哈……”男人笑得欢快,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一闪身飞落池边,只瞧见钱囧囧背对他的后脑勺和大片飘散在水面上的头发,并未窥得半点肌肤。

“从来没有人说我是君子,宵小之人自然看得佳人出浴美姿。”男人微有失望却不放弃,索性坐在池边等着她回头,执意要瞧个清楚,占她半点好处。

“看你妹!”臭流氓,敢打她主意,不知死活。暗聚掌力,钱囧囧发誓要让无耻男人立着进横着出。

“妹妹,哥来看你了,转过身让哥瞧瞧妹妹艳丽的模样。”男人顺着她的话连连唤她为妹以逞口舌之快,收了折扇握在手里擢她后脑勺。

钱囧囧忍无可忍回转身子,快速推出掌风,没瞧见男人倒下自个先喷了鼻血。这人是个变态,帅气的变态。身材好到让人流口水,白玉似的肌肤不似女子,腹部有几块突显的腹肌彰显出男人的魅力。摆了个撩人的poss,坐在池边,左腿弯立支着手肘,手托俊帅的脸,一双桃花眼魅惑地瞧着她,脸上浮现出勾人心魂的笑。

春光无限,尽收眼底,钱囧囧看傻了眼。

“看够了?”男人用折扇勾起她下巴,戏谑地笑。

钱囧囧脸刷的一下红了,懊恼自己被偷窥的混蛋迷了心,抹去流出的鼻血嗤笑“不过如此,姑娘见过太多。”

男人愣住了,好半时才知道她在说什么,色情地跳进池中一把将人拉入怀中,搂住她腰附耳坏心眼道“妹妹不知道,要不要试试?”

说话间故意捏她臀,急得钱囧囧抓狂,抬手送他一记后肘命中靠得过近的下巴。男人吃痛,捂着下巴委屈地看她“姑娘如此粗鲁,真该学学如何怜香惜玉。”

既然怜香也不怜他这臭香,惜玉也不惜他这块破玉。钱囧囧当他在放屁,正想一脚将人踢出池,却身子一轻,肩上多了只手。

哗啦一声,她被人带出水面落在花草里,刚感觉到一丝雨后的冷意,一件玄色长衫罩在身上将她裹得死紧。如此雪中送炭,她感激涕零,想像施恩之人道谢。抬头对上熟悉的脸。

“名娄!”上次一别不是很愉快,她一直记挂着,想向他说声对不起,“对不起,我……”

他要的不是道歉,她一直都明白。名娄苦笑瞧了眼调戏她的男人,冷然道“白冰,本阁主是不是该将你踢出擎葑阁?”

“何出此言?属下惶恐!”叫白冰的男人依然是玩闹的心性,泡在池里享受沐浴的惬意,色心不改拿着桃花眼对她明送秋波。

名娄黑了脸,阴鸷的目光看向白冰“妨碍你做采花贼的雅兴,本阁主是个开明的人,不想阻下属的前途。”

有人为她出头,钱囧囧心里高兴,拉拉裹身衣袍走到火边御寒。兰妍同她见过,知道她对阁主很重要,分些鸡腿肉递到她手中“小姐请用!”

“算你有些良心,不像池里的王八,吃了鸡腿不感恩就算了,还得寸进尺吃老娘豆腐。”双手撕吃鸡腿,鄙夷地扫了眼池中人,也不知主仆两人说完没,逗嘴那能消恨,她一直想名娄动手揍那混蛋。

兰妍瞧了眼池边,虽然白冰的行为着实欠揍,她也想有人给个教训。只是,阁主从不对下属出手,除了该死的叛徒。一但出手,定要夺人性命。

“阁主……”

兰妍打算为白冰求情,却被他打断,痞气而来,随意披件里衣裸着胸膛坐到火边,一把将人搂进怀里,大放厥词“还是我家妍儿乖巧,有此佳人属下打死也要留在擎葑阁。”

被俊男青睐是件好事,二人皆打寒颤回拒他的热情。兰妍很尴尬,用力推开白冰,看了看假意呕吐的钱囧囧,不好意思道“让姑娘恶心了,请无视他的存在。”

名娄瞥眼白冰无声警告,见他收敛许多微微满意,挨近钱囧囧坐到火边“为何只有你,他怎么没有陪着?”

原该陪在她身边的男人却没了身影,让她孤身一人躲在洞里避雨。他无法原谅!

“哦……他有事,忙去了。”钱囧囧不想多提及杜漓,拿出未烤的鸡腿分给兰妍,“他们都是大爷,劳烦你料理。”

“名娄,近来可好?”添了些柴将火烧旺,仍有冷意,瑟缩身子将衣服紧紧挪近火堆取暖。

瞧她发冷,名娄体贴搂她入怀,摧动内力升高体温。贪恋温暖,钱囧囧并未拒绝,静静窝在他怀中闭目养神。

火烧得很旺,架在火上的鸡肉已渐烤熟散发出阵阵肉香。白冰半眯桃花眼,瞧了两人一眼,微勾唇角。兰妍盯着火上料理的鸡腿发呆。

过了许久,钱囧囧暖和过来,轻轻推开名娄,望向瀑布帘“雨停了么?”

“皇嫂你在哪里?皇嫂、皇嫂……”

水声里混着十九焦急的喊声,由远至近,听得她血液沸腾,一口气冲出瀑布瞧见泥人似的十九,撑着摔破的伞,护着把伞慌张而来,小脸被刮伤混着泥渍很凄惨。

不是会武功么,怎么摔成这样?

钱囧囧心里阵阵疼,眼瞧十九再次跌在泥里,小小身子滚了好几下才停下来,十九倔强撑着站起来,仔细翻看护在怀中的伞,确定没坏,小脸止不住露出笑意。

“十九……”有股滚烫的液体从眼里流出混着雨水,模糊视线。钱囧囧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回过神时已牢牢将十九抱在怀里,害怕得全身发抖。

感到她在害怕,十九仰起无害的脸,顽皮调侃“皇嫂可是改变心意,要嫁十九为妃?”

依然是盖他锅贴,动作轻如风像是在为十九抓痒“别闹,进洞里避避雨。瞧你,都成泥猴了!”

将十九抱进洞里,三人同时瞧她,见怀中抱着孩子,白冰极没口德笑着损她“哟,出躺洞就能捡个孩子回来。不知道我出去,能不能捡个美人回来。”

十九嘴毒,瞪着眼睛回击“就你这样的流氓,能捡也是只母夜叉。”

钱囧囧只笑不语,抱着十九去池边,将人丢进池里,溅起大片水花“连人带衣洗干净”回火堆边取了自己烘干的衣服丢到池边,嘱咐十九洗完后穿上,等到他衣服烘干后再换回来。

十九噘着小嘴,瞧着要离开的钱囧囧委屈道“小爷不会洗澡!”

钱囧囧一个跄啷,差点跌倒,扶额怪自己大意,竟然忘记他是衣来伸手的皇子,沐浴自然由宫女操办。瞧瞧怨念的十九,虽然是小孩的身体,可依然骗不过他是杜言允的事实。

为小孩洗澡她能接受,为男人洗澡这就太……

“小孩,白爷伺候你沐浴。”白冰老不情愿,被名娄逼迫来做下人的事,伺候小鬼洗澡。挑挑食指脱了里衣,跳进池里一把将十九捉进怀里。从没伺候过他人沐浴,白冰显得茫然,照着平日婢女的法子,下手极狠揉得十九哭爹喊娘。

“色鬼你做什么,别吃小爷豆腐!”十九受不了同为男人的触摸,恶寒一把,拼命推拒白冰。惹急了,张口咬他乱摸的大手。

白冰吃痛,费了好大劲儿才将手从十九嘴里救出。瞧着小恶魔似的十九,他实在没办法继续。苦恼地向兰妍求救“妍儿,行行好,帮帮我!”

兰妍无视,拿了烤好的鸡腿分给钱囧囧“姑娘,请用!”

钱囧囧也不客气,接了鸡腿乐悠悠地吃起来,特意留了半只给十九,拉长声音催促“十九,赶紧让姓白的洗干净。”

“不要,小爷才不要这变态伺候。”十九狼嚎,很抗拒白冰。瞅着火堆前吃得欢快的钱囧囧,知道求她不动。退而求次,只得转瞧闲着的兰妍,好歹是个女的,不像池里人那般恶心。

“姐姐,漂亮姐姐。”十九有求与人,放低姿态甜甜地唤兰妍。

兰妍疑惑,看了眼钱囧囧“叫姑娘?”

“叫你呢!”钱囧囧睨了眼兰妍,打算帮十九一把,转而求名娄,“能让她帮帮忙么?”

名数只看了兰妍一眼,兰妍便明白,起身替下白冰接下为十九沐浴的活。白冰乐得轻松,摸摸被十九咬伤的手悻悻而去,坐回火堆埋怨“捡也不捡只乖巧的,像只狗似的动口咬人。”

声音虽然小,却被十九听个正着,当时就炸毛,澡也不洗了,光着身子冲过来,扑向白冰怒叫“谁是狗来着?”

兰妍拿着钱囧囧烘干的衣服冲过来,赶紧将他祼露的身子裹起来,机警地偷偷瞧名娄,见他冷着脸并未生气,松了口气。

十九与白冰八字不和,两人不是唇枪舌战,就是拳脚相加,外带尖牙撕咬。看得其他人头皮发麻,却也懒得理会。

好不容易等到雨停,十九和钱囧囧换回各自的衣服,准备回清安宫。名娄说要护她回去,被拒绝。

分别时,钱囧囧问名娄“你们住哪里?若是无事,我去找你。”

“不用了,我们不会留太久。你若真有意,就该随了我家阁主之意。弃了你那无能夫君,嫁我家阁主为妻。做擎葑阁女主,好过你做吃穿皆愁的妃子。”白冰虽是说笑,言语间并无玩笑之间,将名娄的心思全表达出来。

刚安静的十九顿时怒了,凶巴巴地骂白冰“狗嘴吐不出象牙,即使弃了皇兄还有本殿下。什么时候论到你家狗屁阁主!”

不懂看人脸色,名娄脸色极差,杀意渐露,惊得钱囧囧拉回十九,捂住他没遮拦的嘴,尴尬道“别放心上,他就一屁孩。你就当他是放屁,没事我们先回了。名娄,我们改日再约。”

揪着十九匆匆离去,钱囧囧捏出一身冷汗。还好名娄并未追来,只是立在原处看她,直到她拐进树林,才嘱咐白冰“护她回去!”

白冰敛了玩意,变得认真,闭身跟过去,隐在暗处送他们回清安宫。

回到清安宫,刚停的雨再次下起来,雨越下越大,并未有停下的迹象。清安宫建在半山腰,烟雨笼罩别有风味。

十九不如平日里调皮,静静坐在窗前陪着钱囧囧观荷,看了大半天眼涩。一大池烟雨笼荷,虽是美丽,看久了便无趣。真不知道她要看到何时?打着呵欠,十九睡意渐浓,合衣躺在榻在睡着。

钱囧囧并未观荷,而是隔着烟雨瞧对面的舞贵妃。今日的她似乎很不安,来来回回在窗前渡步,时时朝窗外看,似在等人。眼里的希望明灭几许,随着时间变得暗淡。

侧目,烟雨楼廊隐约瞧见有人朝来,身段高瘦步履轻缓应是福生。果然,不久后福生来敲门“娘娘,喝些姜汤驱驱寒吧!”

“门未锁。”收回目光自嘲,何时这般在意起仇人。人家是生是死,与她无关。

福生推开门端着热热姜汤走到窗前,瞧见十九也在,微微皱眉却没说话,将姜汤递给钱囧囧后折回桌边再端了碗姜汤回来,立在榻边不敢叫醒十九。

汤味不错,喝了浑身热暖。钱囧囧知道福生贴心却也守礼,决定帮帮他。踢踢不知何时睡着的十九“十九快醒醒,要睡回自个窝里睡去!”

十九迷糊,半眯睡眼没回过神。福生将汤递到他面前,恭敬道“十九殿下,喝点姜汤驱驱寒。”

“哦!”迷糊接过汤碗,仰头一口喝尽,还了碗躺回榻里继续睡。

见赶他不走,钱囧囧也不急“福生,去请杜谦誉来将人领回去。”

福生领命,匆匆请来杜谦誉将十九抱回去。看看天色,已经不早。杜漓还未回来,担心他被雨阻在何处。唤来福生寻问他去处,想拿伞去接他,反正她坐着发呆也很无聊。

“福生,取伞来!”关上窗,跳下软榻理理衣衫打算出门。

福生很担心,先前疏忽让她在外避雨,被十九殿下寻回。外面雨很大,天也变得阴冷。即使有伞也经不起她折腾,迟早非得风寒不可。

想起杜漓对他的交待,福生摇头“今儿个雨大,娘娘别再外出。”

“杜漓呢,他去哪里了?”钱囧囧没理会,执着地推开门走出去。他不取伞,自然得由她亲自找总管要去。

福生跟在身后很焦急“娘娘别为难我,皇上去了何处,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惊讶,瞧他眼里没有半点说谎的紧张,她更紧张。

他不在清安宫,去了何处无人得知。钱囧囧再有心寻他,也无可奈何,总不能撑着伞在雨里像没头的苍蝇到处乱撞,碰碰运气。

“算了,你去忙吧!我去陈贵妃的住处,他若是回了给我个信儿。”钱囧囧不得不妥协,取了鸟笼逗着红心去住南处宫院。

最近杜漓怪,小白更怪。打入清安宫后,小白好似打洞冬眠了,没了踪影。这一人一蛇还真有主仆的默契。

主仆?像是被雷击,钱囧囧愣住了。

小白是卡梓恒的宠物,那张快忘记的脸突然出现在脑海,惊得她危些握不鸟笼。那人曾经说非她不娶,入了宫莫名奇妙消失,留下宠爱的小白没了音讯。

一样的宝蓝色眼睛,一样可随意支配小白,一个寒如冰,一个热如火,睿智对小白。明明相差太多的两人,为何她会将两人并在一起。

钱囧囧混乱了!

“是最近睡得不好么?”逗逗红心,再没心思同他人闲聊,提着鸟笼回天宇殿。

躺在床上,钱囧囧无法入眠。雨依然在下,静静聆听可听见雨打荷叶的声音。天色越来越暗,有奴婢进屋点灯,瞧她在睡也不打扰,点了灯后悄悄退出去。

一夜未眠,细听雨声。天微微亮,雨渐歇,睁眼躺了一夜,身子有些僵硬酸疼。钱囧囧再也躺不住,掀开被子随意裹件披风推开软榻前的窗。

雨过之后,空清格外清新,清淡荷香随风迎面扑来。屋角滴瓦上仍积有雨水,大滳大滴击打檐下的青石板。

杜漓踏着晨曦回来,身轻如燕掠过层层荷叶,点足落在窗前,对上钱囧囧疑惑的脸。她的双眼肿得厉害,眼里有血丝,很明显夜里没睡好。

“怎么不多睡回儿,雨夜微凉最宜睡眠。”话语间很担心,跳进窗内拥住她凉得发抖的身子,冰凉得很,想是在窗前坐了许久。

他带着一身寒气和晨露,衣衫微湿虽抱着她,除了冷她感觉不到丝丝暖意。

“杜漓,去哪里了?”钱囧囧感到很害怕,缩在他怀里抖得厉害。

“送给你!”杜漓从怀中取出一支血玉钗,钗头雕着她喜欢的铃兰,兰蕊坠落一颗蓝宝石,圆润饱满,“生辰快乐!”

生辰?钱囧囧疑惑。

杜漓将玉钗放入她手心,拥着她在耳边轻柔道出他这几日离开的原因“今天是你寿辰,我想送你惊喜。本想送你喜欢的铃兰,可我怎么找也没找到。于是我带着小白采了难得的血玉为你雕了这支玉钗,替你喜欢的铃兰。喜欢么?”

钗上还留有他的体温,握在手心暖了心房。她怎么就忘了,今天是洛萱年满二十的生日。是她多心了!

“谢谢,杜漓!”钱囧囧感动得内牛满面,抱着杜漓老激动了。

“今晚为你备了寿宴,朕可是花血本请了最好的戏班演出。”只要她开心就好,杜漓抱着钱囧囧向里室而去,“好好休息,瞧你眼睛都肿了。”

钱囧囧很乖巧,握着他送的玉钗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忙了好几天,终于可以休息,杜漓吻吻她额头睡得更沉。

清安宫上下一片忙碌,张灯结采声势浩大,都想给她个繁华热闹的生辰。杜漓有心,知她喜欢宫外的集市,特意为她模拟出热闹的集市,请了山下的小贩入清安宫摆摊,既满足了她的心意,也让清安宫所有人开心。是一举两得的好点子!

一觉醒来,杜漓早已穿戴整齐坐在床边守着,见她醒了,招手唤来婢女为她梳洗。换了件他精心备好的碧青纱裙,裙上针线细致绣着株株铃兰,花姿熟悉,俨然是她闲兴而作的铃兰图。

“不是说卖了,怎么会?”听他说集市流行花鸟画集,她以为画被卖掉了。

杜漓笑笑,拉着她出门“你的东西再贵也都属于我,除了我,旁人休想拥有。”

没看出来,他能闷骚成这样!钱囧囧汗颜,他放大的占有欲,谁给他那么大自信。

两人出了天宇殿,钱囧囧特意留心对面的凤梧殿,灯火几点,屋内人应该没睡。没再留意,跟着杜漓赴他精心准备的寿宴。

出了东院,一路向北,钱囧囧疑惑。北院不是空着么,听说风水不好被废弃,无人居住。为何杜漓要带她去北院?

一路红灯高悬,将整个清安宫照得亮堂,偶有三三两两的宫女、公公经过,皆是笑容洽洽很开心。

越走越心疑,杜漓的惊喜她猜不透,除了戏班应该还有别的。会是什么,她很期待。挽着杜漓的手有点发抖。

渐入北院,入口处摆放着一对石狮,挂着红花将它凶煞的模样柔化了,院里传出阵阵欢笑,还有此起彼伏的吆喝叫卖。

这是……

难掩心中的喜乐,钱囧囧迫不急待放开杜漓,冲进北院。

难以置信,他将整个云都搬来了么?卖糖人的年表小伙,煮馄饨的大妈,大嗓门吆喝的冰糖葫芦小弟……应有尽有,就连男人销金断魂的花楼也有,貌美姑娘摇着手帕对楼下的男人抛媚眼,春意绵绵地招揽客人。若大的花牌悬在楼外“万花楼”,感情与百花楼是姐妹,取名也脱不了俗气。

花楼啊!钱囧囧半眯双眼,暗想他准备太过周到,将不该存在的也搬来了。

“爷,快来呀,奴家等你!”一个飞吻向她丢,吓得钱囧囧一阵恶心,扭扭屁股将吻顶回去。

楼上的姑娘脸色苍白,咬着手帕打骂“姑娘,奴家对你不感兴趣,请别对我搔首弄姿。”

搔首弄姿,说谁?

杜漓忍不住笑意,怕她生气,不知从何处擢拾出把折扇展开扇面掩着脸偷笑。万花楼是个意外,他不曾想过让她瞧见。不过,瞧她吃瘪的样子可爱,就破例容忍它存在了。

“杜漓,这也是你给我的惊喜?”天下乌鸦一般黑,他果然也有色心。钱囧囧笑眯了眼,揪住他手臂暗暗使力。

“别,囧囧别恼。万花楼是个意外!”杜漓吃痛,实话实说。

哪个男人花心不意外,他还真敢说!钱囧囧下手更狠了,揪得杜漓泪眼汪汪,委屈无比。

“皇兄,这万花楼可有云都的万花楼好?”十九爬在楼上向下看,瞧见钱囧囧,兴奋地对她挥手,“皇嫂,生辰快乐。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喜欢么?”

十九果然不是十九,十九等于杜言允,只是由大色狼变成小色狼而已。狗改不了吃屎,这话说极对。楼上的人是最好的证明!

瞧着楼上的十九,阵阵凉风过,吹得钱囧囧直哆嗦。直接无视十九的存在,继续挽着被楼上姑娘盯住的杜漓,混进微挤的人群。

十九急了,拉直嗓子在楼上喊“皇嫂、皇嫂,不是你说想亲眼瞧瞧青楼寻求灵感作画么。如何,十九费了好大劲才凑合来大江南北的名妓。喜不喜欢,你给句话啊!”

作画,到青楼寻求什么灵感?杜漓疑惑,瞧她红着脸,心里瞬间明白,附耳坏笑“囧囧想要作那画何须去青楼寻灵感,你我便是最好的素材。”

“少听他胡说!”钱囧囧想找地缝钻,尴尬地缩进他怀中,指着一处买花灯的摊面转移话题,“我要那盏莲花灯,你买给我。”

知道她害羞,杜漓不再捉弄,取了中意的花灯给她“可要许愿?将心愿写在灯上,北院有处湖,连着清安宫外的小溪。将花灯放在水中,随流而下载着你的愿望流进天河。兴许有位仙子拾到,实现你的心愿。”

她是现实主义者,不信鬼神之说。拿了莲花灯犹豫,见杜漓借了笔墨写了愿望。一个愿望,她也不是给不起。接了他递来的笔在灯上写下愿望。

“写了什么,让我瞧瞧!”杜漓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要夺她花灯看。

虽然知道他不识简体,钱囧囧还是惊出身汗,抢回花灯护在胸前“偷人愿望是可耻的!”

“我同你换,这样便不算偷了。”杜漓不死心,将写好愿望的花灯递给她。

钱囧囧好奇,瞧了眼灯上苍劲有力的字体,他的愿望很简单,平平淡淡没有贪念,不像出身帝王之家的人许出的愿望。

“放灯吧!”将花灯还给杜漓,不熟北院的钱囧囧捂着心跳走在前面。

放灯的人很多,湖面漂着点点星火,各种花灯样式繁多,无为不是场花灯盛会。有祈福老者,求子的夫妻,更有求姻缘的年轻男女。

他很用心,北院完全成了热闹的繁华之城,城中百姓安居乐意,一派祥和,是每个帝王治理的理想之国。他冶国的抱负全展现出来!

钱囧囧瞧了眼杜漓,将手中的花灯放入湖中,灯里有她求来的愿望,上天不帮他实现,她也会努力。

推推花灯,看着灯慢慢流走融进花灯星河之中。耀眼的灯火,将湖面装扮得很漂亮,瞬间迷了她的眼。

“啪啪……”轰声阵阵,北院陷入疯狂。

夜空绽放着朵朵烟花,映亮半壁天空。热闹的北院变得笑声如雷,混着烟花轰鸣填满整个夜色。

“好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烟花呢!”少女银铃般的声音泄露了内心掩藏的羡慕,和微微嫉妒获得半城烟花的女子。

今夜的烟花只为一人绽放,有名男子为他心爱的女子燃放半城烟花。是谁呢?少女萌动的心暗暗期待,赏着烟花默默等待答案揭晓那一刻。

“杜漓,这也是你给我的惊喜么?”掩不住欢喜,钱囧囧从未得到如些的浪漫。那些少女眼中的羡慕、嫉妒像团团火焰,烧得她热血沸腾。

杜漓沉默,这场烟花和万花楼一样,是个意外。会是谁,讨了她欢心!隐在袖中的手握捏成拳头,暗恼自己输人一招。

人潮涌动,名娄从人群里缓缓而来,如众星之月,踏着烟花的漂亮色泽向钱囧囧而来。观赏烟花的她没有发现,目光仍落在夜空,赞着哪朵烟花漂亮,哪朵更出众。

杜漓无心听,自名娄出现就知道这场烟火是何人所为。他对囧囧的爱意仍然未灭,烟花是他送给囧囧的生辰礼物。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两人狠不能让对方消失。看着看着,起了杀意。好在白冰阻挠,笑着对名娄交待“阁主,你是来送礼的,不是来血洗的。赶紧收收杀念,别吓坏了她。”

白冰说得在理,名娄收了杀意无视杜漓,走到钱囧囧身边“喜欢么,我送的寿礼?”

感情这半城烟花不是他所送,钱囧囧迷惑,看向杜漓“不是你送的?”

明人不做暗事,杜漓是个君子,点点头认了“是他送的,我……我知道你喜欢,来年我送你整个云都的烟花,绝对比今夜的烟花繁华。”

小小失落,未减她半点高兴,今夜的烟花无论是谁送,她都喜欢。名娄能想到这点,她打心眼高兴。有点得意进而放肆,左手挽着杜漓,右手挽名娄,招呼着要去路边小摊吃东西。

两人面面相觑,败给她的粗神经,各自抹抹冷汗,谁也不瞧谁一眼,宠着中间的女子拐进人群,吃她指定的小吃。

跟在身后的白冰瞧了三人许久,挥开扇学着教学的夫子摇头晃头“费解、费解,二男一女太过复杂,还是简单点好。”

走失的十九好不容易找到钱囧囧,却发现她很亲密地挽着两个男人,一张小脸气得死沉死沉,咬牙切齿追上前搞破坏。脚还没动,白冰眼尖发现了他,怎么可能让他坏了人家谈情的兴致,领了十九的后衣领把人拖走。

兴许是她过生辰,两个男人留足面子,相伴她一夜都未翻脸打斗,让她难堪。钱囧囧玩性高涨,拉着三人在北院游逛,直到请来的小商小贩都散去,留下满院冷清。这才收了兴致,睡眼迷蒙倚在杜漓怀中,要强的坚持送送名娄。

瞧她真累了,名娄心疼,虽有不舍望了她许久才离开。隐忍的杜漓松了口气,怀中人对那人态度明明暗暗,上次的事她怕早已没放在心里,忘记了自己如何说出那翻言词,也不怪姓名的不死心。

“你呀!”想说些什么责备的话,开了口却又将话搁回去。稳稳将她抱在怀中,拉拉有些松散的披风,怕她着寒。

看看天色,已经不早,明日她定要多睡二个时辰才能补回睡眠。杜漓瞧着怀中睡得安然的钱囧囧,莫可奈何,但凡同她有关的事,他的心总偏向她的。

回天宇殿没睡上几个时辰,有人前来敲门,一边敲门一边喊叫“不好了,不好了,皇上你醒了么?大事不好了!”

听声音像是福生,杜漓皱眉怕惊醒钱囧囧,只穿件里衣下床开门“别大声,囧囧还在睡呢!”

福生机灵,立即降了音却依然很急“皇上,大事不好了,舞贵妃她……”

“她怎么了?”不就住在对面,能出什么事儿?

“听照料皇子的嬷嬷来报,昨儿个夜里凤梧殿闯进了刺客,打晕了她和几名伺候的宫女,将贵妃娘娘劫走了。”一大清早,他正赶来天宇殿伺候皇上洗漱,不料遇上凤梧殿的嬷嬷。满脸慌张,见他就抓,老泪纵横哭着求他救命。说了缘由,嬷嬷太过紧张生生晕倒。

“什么,舞贵妃不见了?”迷蒙睡眼瞬间清醒,钱囧囧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冲出来,抓住福生问,“皇子呢,皇子可还在?”

福生摇摇头“皇子也被人劫走了。”

晴天霹雳,钱囧囧不敢想像战胜而归的顾羽络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何模样,定像恶魔般拿着刀剑领人踏平皇宫。

“还站着做什么,让清安宫所有的人去找。让雷封来凤梧殿一躺!”钱囧囧全身无力,险些稳不住跌在地上。

杜漓知道她担心,挥手让福生去办她交待的事情“福生,照着囧囧说的做。快去!”

福生也知轻重,不敢耽搁,转身去通知清安宫的管事安排人手,并将雷封领到凤梧殿。

“囧囧,你累了,先休息休息。会找到的!”怕她熬不住,杜漓劝她回床上躺着休息。

火烧眉毛的事儿,他让她不急,闲着睡觉。钱囧囧听得心里不是滋味,杜漓不是笨蛋,怎会不明白其中的厉害。如今面对生死,他竟然这般坦然。真是皇上不急,太监争。呸,都气脑残了。是皇上不急,娘娘急!

钱囧囧连白目都懒得丢,推开杜漓,光着脚丫一路冲到凤梧殿,充当一回柯南寻找线索。杜漓匆匆追去,刚出门又折回房提着她的绣鞋追过去。赶在雷封未来之前,替她穿好。

福生领着雷封进入凤梧殿,正赶上钱囧囧查问凤梧殿昨夜当值宫女。

“昨夜你可察觉娘娘有异样?”钱囧囧想起烟雨中舞贵妃明灭几许的眼,直觉她被人劫走不是巧合。

被问的是跟了舞贵妃多年的宫女,打舞贵进宫她就被选去做了贴身侍婢,对主子了解要比旁人多。

宫女摇头,哆嗦着身子很害怕“娘娘没……没异样。昨夜……昨夜奴婢瞧见黑衣蒙面的人闯进凤梧殿,他们的眼睛很凶残,像……像饥饿一冬的狼。好可怕,好可怕!”

无用的信息,哪个劫匪不是黑衣蒙面,凶残如狼。人家又不是做慈善的,眼神柔和。钱囧囧有些头痛,揉着额头“除此之外,你还看见什么?把你所知道的全告诉我,不能漏过一丝细节。”

宫女很忠心,担心自家主子出事,将昨夜所见之事仔细描述“有两名黑衣人,个子很高,身子也壮实,像是北方的汉子。他们训练有素身手极好,奴婢只瞧见屋内黑光二道,屋内所有宫女和嬷嬷被他们打晕。奴婢护着娘娘和皇子想叫救命,张了口没发出任何声音,眼前一黑被打晕了。醒来后,娘娘和皇子都不见了。屋子里点了迷香,延误了奴婢找人求救的时辰。”

这就奇了,若是歹人劫人,切不论目的定会杀了屋里除了目标的所有人,以防有人侥幸逃出去寻人求救。这两人心地出奇的好,打晕了人并未杀害,好似需要时间带着人质逃离,怕打晕的人过早醒来坏了他们的计划,点了迷香让屋内人沉睡,到第二日清晨才醒来。

现在追已经来不急,那两人带着人跑远了。

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求财还是求色?求财,定会送信前来恐吓约定时间。若是求色,为何只劫了舞贵妃,凤梧殿的宫女都长得不错,何况还劫人家孩子,要个做妈的女人。这劫得让人费解!

她有些猜不透!

雷封细细将屋里查看一翻,皱眉道“没有打斗痕迹,来人动作很快,贵妃娘娘似乎没机会挣扎。地上微有湿土,雷雨刚过泥土没干,想来他们不是清安宫的人。”

钱囧囧眯眼,瞧着不远处的摇蓝。舞贵妃被捉没机会挣扎,这点说得通。可几月的孩子,被陌生人碰一定会哇哇大哭。

“昨夜可有人听到凤梧院有孩子的哭声?”若是听到孩子的哭声,她先前的猜疑不攻自破,劫舞贵妃的人定是外人。若没听到孩子的哭声,那么不久后还会传来坏消息,关于顾羽络的坏消息。

“回娘娘,昨夜除了我和几位姐妹、嬷嬷留在凤梧院伺候贵妃娘娘和皇子,其他人都去了北院为娘娘祝寿。”先前的宫女回话。

刚有的线索再次断了,钱囧囧陷入困境,难道只能等,等顾羽络那边传来坏消息才能确定她的推断。

要是猜错了,舞贵妃和皇子命就没了。他俩命没了,杜漓和她也没了。

“皇上、皇上……”清安宫的总管匆匆赶来,手中捧着封信呈给杜漓。

福生接过信拆开,只看了一眼,脸色铁青,信纸在他手中抖落。钱囧囧抢在杜漓之前接住信纸,瞧瞧内容笑了。

又一个坏消息,却也是个好消息,他和杜漓的命暂时保住了。

“写了什么?”同封信,两人一个惊吓如临大敌,一个欢喜如获金银。杜漓想不透信中写了什么。

“总管,让他们都回了吧。不用找了,舞贵妃没事。”钱囧囧把信给了杜漓,吩咐总管将人招回来。

“福生,烧了吧!”杜漓看了信也笑了,让福生烧了信。

“皇上,我们该回宫了!”顾羽络战败,死在战场尸骨无存。天狼国势如破竹,连夺三座城池,气焰十分嚣张,屠杀定安国无辜百姓,手段残忍令人发指。朝中还有谁,能挺身而出北征,讨伐天狼国?

她很期待!

杜漓更期待!

边关之急迫在眉睫,清安宫半刻也不能多留,舞贵妃和皇子失踪,所有人陷入混乱。清安宫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忙着准备送皇室众人离开,整理行李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杜漓与钱囧囧不得不多留一夜。

第二日,所有人起个大早,准备回云都。清安宫外车马备齐,雷封带着侍卫仔细检查车辆做最后的安全确认。

杜漓冲出清安宫大门,神色慌张,抓谁便问“见没见过清妃?”所有人都摇头,刚被杜漓放过,又被福生问一遍,两人都在找清妃。

十九跟着杜谦誉、莫琳琳出清安宫,刚出门就瞧见发疯的杜漓和福生向人询问钱囧囧下落。心里一紧,一路小跑到杜漓身边,抓住他衣摆横着小脸问“出什么事了,皇嫂呢?”

“十九,有没有见过囧囧?”杜漓既担心,又害怕。相拥而眠,醒来时怀中空了,钱囧囧不知去向。以为她归心似箭,早早出了清安宫在大门外等他。一路寻来,谁也没看见她。越问越心惊,真担心她出什么事。

“皇兄,你冷静点!”十九感到杜漓的紧张,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皇上,娘娘她……她回来了!”远道上,有匹枣红马飞驰而来。马背上骑着名女子,长发飞扬。娇小身段和钱囧囧不差分毫,福生看得激动。拉拉杜漓衣袖,指着越来越近的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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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江山应该这么玩

皇上:江山应该这么玩

《皇上:江山应该这么玩》这部小说我看了好几遍,不错,人物鲜明,故事环环相扣,心理描写生动,不错的一部小说。

作者:喜鹊酱类别: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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