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眼泪风干，沈慕知闭上眼，不再想过去种种。
沈慕知被困在沈宅没两天，傅谨安带来一个消息——
顾玉被转诊到了国外最好的医院，一切费用由他负责，无须她再操心。
沈慕知得知后，内心复杂。
接下来的每一天都在床上度过。
他依旧不肯给她松绑，吃饭洗澡上厕所都由女佣贴身伺候。
当夜色降临，听到他推门而入的声音，她维持了一天卧倒在床的姿势方才有一丝轻微变化。
他就像不知靥足一样，对她的身体仿佛着了魔，次次都在她体内尽情释放。
可他一次都没给过她事后药。
沈慕知陷入恐惧，再这样下去，她会不会怀孕？
一个月后。
沈宅楼下的小花园里，沈慕知漫不经心荡着秋千。
这座秋千还是四年前和傅谨安一起搭的，沈父当时没看出来他们之间的私情，当然随他们折腾。
银杏叶铺满草地，眼前金灿灿一片。
又是个凉爽的晴天。
最近她表现得很乖顺，试探性地争取奖赏后，傅谨安终于给了她一天一次花园散步的权利。
她太迫切逃出去了。
——别看先生宠爱她，除了男人，她还能依靠什么？也够可怜的，父母双亡……
自从听到佣人们背后这么嚼舌根，怀疑的种子在她心底扎根，现在快要破土而出。
从傅谨安口中，她问不出任何妈妈在国外的治疗情况，连一个通话都不让，让她怎么能不多想？
妈妈的病情她再清楚不过，一直很不稳定……会不会已经……
摇晃的秋千停下，沈慕知站起身，瞥见看管她的佣人心不在焉地在树篱后打着瞌睡。
很好，暂时没人能注意到这里。
她蹑手蹑脚绕过监控区，来到一面不起眼的围墙前。
围墙旁有一颗参天的银杏树，粗壮的树干横在围墙两端，沈慕知可以从这颗树接力，轻易地翻到墙另一头。
当年，她为了晚上和傅谨安偷偷约会，没少通过这里偷溜出去。
由于顾忌淑女形象，连傅谨安都不知道她有这个爬墙本事。
***
傅谨安得知沈慕知神不知鬼不觉离开的时候，沈慕知已经站在了南城医院301病房门口。
顾玉不在，病床也安排给了别的病人，沈慕知找到值班护士：请问顾玉转诊的时间是什么时候？有具体转诊医院的联系方式吗？
声音沙哑，忐忑不安。
护士脚不沾地，显然很忙，扶着眼镜回忆顾玉这个病人，也不看沈慕知一眼。
人都没了一个月了，家属都不来送一程，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