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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玉绝望的哀求着“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奴婢冤枉啊。”
莫如砚丝毫不为之所动,转身离去。
房间内。
御医正为难的看着萧缜,“殿下,还是让微臣为公主处理伤口吧,时间长了,流血过多,恐性命担忧啊。”
萧缜一脸焦急的守在南烟芜的床边,“让你来?你把公主的名誉置于何地?你去给我找名懂医的女子来。迅速,她若有事,你也再则难逃。”
御医无奈的退了出去。
而一直在门外静候的莫如砚,在听到萧缜命令的刹那,就用轻功飞驰了出去。少时,一名女子被带了进来。
萧缜皱着眉头,看着仍旧昏迷的南烟芜,头也未抬的道:“她若有事,我想,你知道后果。”
女子身子一哆,诺诺的答道:“是,殿下。”
随后,萧缜退出门外,静候。莫如砚则偷偷地躲在暗处,暗中观察,为南烟芜担忧。
良久,女子推门而出,秀额上渗出丝丝密汗,“殿下,公主已无碍。”
萧缜心下吁了一口气,眼底是难掩的笑意,“下去吧,有赏。”推门而入,南烟芜半重棉被裹身,斜倚在床头,脸色苍白,美目半睁。
萧缜在桌旁坐下,面露笑意,执起一杯茶,悠悠的开口,“你这又是何苦呢,自作聪明,反受其误。”
南烟芜并不理会他,自个儿眯着眼养神。良久,忽然淡淡开口,“子非鱼,焉知鱼所想。”
萧缜眼带笑意,不语,只是坐着。
南烟芜看着他,半响,开口道:“殿下若无其他事了,能不能移尊到别处,烟芜倦了,想小憩一会儿。”
萧缜一挥他华贵的月白锦袍,起身,行至门前,忽然回头,似有深意的道:“那萧某就不打扰公主了,你好生养伤吧。”
萧缜离去后一会儿,南烟芜坐了起来,披了件薄衫。
她盯着紧闭的的房门,似有些出神,忽的轻启薄唇:“莫侍卫,进来吧。”
话音刚落,莫如砚的身影便影现在房门口,却似有些迟疑不敢进。良久,推门而入。
莫如砚低着头神情难辨,额前的秀发遮掩住他那褐色的眼眸,嘴唇紧紧的抿着有些紧张,恭敬地说道“公主,在下并非有意冒犯,只是奉了殿下的命令,职责所在。”
南烟芜神情复杂,心似微微地在疼。他真傻,哪怕重来一次,也仍旧是一如既往的守护着自己。
“莫侍卫,以后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不用行礼,也不必称呼我公主,叫我烟芜就好。”
莫如砚正要回绝,道这不合礼数,抬眼却瞥见南烟芜有些凄凉和带着些许期待的眼神,眼角不自觉的扬起了一抹笑。
他微微的滚动了一下喉结,说道:“好。”
南烟芜莞尔一笑,这笑容落在莫如砚眼里,美得似梦如画,刹时迷了神。
回过神来,忽觉南烟芜也在看着自己,顿时有点尴尬。莫如砚转过头去,不自在的看着别处,似有些别扭的道:“公主好生修养,在下告退”
南烟芜一急,竟想伸出手去拉住他,忽的又觉得自己太唐突,前世就是因为他和自己纠葛不清,才捞得个悲惨下场,再来一世,放过自己也放过他吧。无奈,叹气,只能看着他离去。
莫如砚刚走不久,便听闻一丫鬟恭敬的道:“奴婢给黎宰相请安。”
南烟芜有些欣喜。九歌来了。抬眸,只见一人一袭白衣,修长身影,如树玉立,双手背在身后,正缓缓踏步,款款而来。
走进了些,南烟芜便能看清那张出尘的脸了。俊美的五官狭长的眼,超然物外的气质,似是万年不变的漠然的表情。宛若不食人间烟火,风采卓越。
黎九歌在榻前伫立,看着南烟芜仍旧渗丝丝血迹的伤口,微微皱眉,轻启薄唇,声音温凉如玉:
“还好吗?”
南烟芜轻笑,他还是那般,冷淡的性子。
“我还好啊,九歌,好久没见你了······”
黎九歌拂了拂白色的长袖,在一旁坐下:“又说胡话,前些日子你心情不好,王上还让我来陪你。”
南烟芜撅嘴冲他做了个鬼脸。只有在这个人身边,自己才可以完全放松,毫无戒备。活得像一个天真的孩子。
活过一世、死过一次的她,真的好怀念在九歌身边的日子。这一世,她会倾尽全力,护他平安,让他远离国家间的纷争。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待着,即便不言不语,只要有他在身旁,南烟芜就觉得安心异常。
另一边
南郢已经知晓了事情的始末,勃然大怒。却碍于萧缜,不好发作。只因萧缜随口一句“此事还应当让烟芜公主来断夺,毕竟,她是被害之人。”便将这事儿搁下了。
而萧缜见莫如砚不在身边好一会儿了,正要出去寻,却见他慌张的回来,似有心事。
萧缜皱眉:“你怎么了?”
莫如砚掩藏好自己的情绪,淡淡的答道:“没事儿,殿下莫担心。”
萧缜轻吁了一口气,嘱咐道:“以后不能离我太远,这里不比在自己国家,人心叵测,处处玄机,小心为妙。”
“是。”
萧缜忽然眼带笑意,充满玩味儿的说:“你觉得这西凉公主如何?”
莫如砚恭敬地俯身拱手:“恕属下愚钝,不知殿下说的是哪位公主?”
萧缜伸手扶起莫如砚,自带风雅,“当然是西凉的大公主,这女人有趣得紧啊,真是个奇女子”。
莫如砚起身,嘴角微微的一抹笑,“是。”
“她,的确……只因天上有,人间……”莫如砚猛然发现自己失言,惶恐的抬头看向萧缜。
萧缜笑笑,用指头轻轻磨砂着俊俏的下巴,饶有兴趣的道:“你倒也看得透彻。这大公主,真是有趣得打紧。”
莫如砚心下一紧,却不敢露出太多情绪在脸上。伴君如伴虎,他自大出生起就只是个奴才,为皇家效忠的死士,这辈子大概连独善其身都做不到了吧。
萧缜深深地望着这个西凉皇宫,幽幽的道:“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