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嘶”地抽了一口冷气，揪住卫砺的头发，拼尽全力将他的脑袋往上抬，卫砺却像不怕痛似的，纹丝不动，唇齿间的力道越发大了。
就在我以为他要咬下一块肉的时候，他终于抬起头了，唇上沾了血迹，晕开，染进唇纹里，看起来格外血腥，却有一种别样的视觉冲击。
我呆呆地盯着他的唇，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白光，想起那句很出名的话。
生活就像强女干，如果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
我别过头，深深浅浅地低吟，抛开身上的耕耘者不是季成这一点，不可否认，他给我带来了从未有过的欢愉享受。
“怎么？爽了？”卫砺嗤声道，“其实女人也是下半身动物，爽了，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我冷冷开口：“卫先生难道没听说过吗？鱼配鱼，虾配虾，乌龟配王八，你也不见得比我高尚到哪儿去！”
卫砺嗤笑，满目不屑：“说的倒也是，不过……反应这么激烈的处，我倒是第一次见，你那膜，该不会是补的吧？”
我用更加不屑的语气回道：“落红不是无情物，医院三百能修复，卫先生，做人可以没有知识，但是不能没有常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说，下意识的，我并不想让他将白捡一个处的得意维持多久。
这一场交锋以我的落败而告终。
结束的时候，卫砺从钱包里抽出一叠红票子，点了三张，往床头一甩，斜勾着嘴角，笑得让人牙痒痒：“喏，三百，你可以再去医院修复一次，下一次玩一夜的时候，又是处了。”
我气得浑身打颤，死死地瞪着他，卫砺却挑了挑眉头，阴阳怪气地说：“怎么还抖着呢？有那么爽吗？吉尼斯世界纪录，最长的高潮也才四十二秒，你这可都有十几分钟了！”
我咬着牙，狠狠地抓起三百块钱甩在他脸上，颤声道：“修你妈逼！你他妈拿着钱去买两盒汇仁肾宝吧！小心肾亏，后半辈子就废了！”
卫砺皱眉，脸色瞬间又黑了三分：“我肾好不好，你还不知道么？再艹你十次八次的，还不成问题！”
怎么会有这么贱的人？这货真的是人吗？
我顾不得衣衫凌乱，有些地方都被撕破了，狠狠地踢了卫砺一脚，夺门而出，脚还没迈出门槛，眼泪就掉下来了。
我立马去药店买紧急避孕药，那么多次，万一怀孕了，那就更糟了。
可我万万没想到，在药店居然会碰上我最不想碰见的人之一。
婆婆——哦，不对，现在已经不是我婆婆了，该称呼她为张兰女士。
我刚走到药店柜台前，柜员问了一句“您好，请问需要什么”，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背后有人叫我。
“诺诺？是你吗？”张兰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带着明显的焦急。
我下意识回头，就见张兰一手拎着包，一手提着一个装满菜的袋子，应该是刚从菜场出来。
张兰的脸色很不好，眼睛下面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这些天季成不肯回家，她也过得很艰难。
“妈……”我脱口叫了一声，话音未落，心里又是一阵闷痛。
回不去了，这一次，完全没有挽回的余地。
“诺诺，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张兰快步走上来，抬手就摸我的额头，目光突然定在我脖子上，愣了愣，喃喃地问，“这……这是……”
我顺着她的目光摸过去，一个烂糟糟的伤口，有干涸的血印子，是卫砺咬出来的。
我躲闪着她的目光，喃喃道：“没事，没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