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错》小说全文在线阅读 《浮生错》最新章节列表

《浮生错》小说全文在线阅读 《浮生错》最新章节列表

时间:2021-01-21 14:00:03作者:半日浮生错

火爆新书《浮生错》是半日浮生错最新写的一本古言风格的小说,本小说的主角浮生错,内容主要讲述:是会看不起我,更何况,今日之后,你与那何昌宗传出了这等下作的事情,你还让我怎么想?不若我们之间就此作罢。我已经受够了。齐哥酒娘强忍的泪终于滑落,她哽咽着道:你这是在嫌弃我吗?你明明知道我是被迫抛头...

浮生错

推荐指数:10分

《浮生错》在线阅读

《浮生错》 免费试读

酒娘轻摇臻首,就是不愿意。这不是她做过的,她不要画押,一旦在这供词上按下手印,那么她便真的万劫不复了,究竟是何人狠心如此,竟陷害与她,弑父的滔天大罪,她一个弱女子,怎能担待的起?

她不能,不能。

师爷见酒娘迟迟不画押,有些不耐烦,他上前拉住酒娘的手,想要让酒娘画押了事。

酒娘攥紧拳头,咬着唇,眼闪泪花的拼死抵抗着。那模样,着实有些楚楚动人。

师爷见美人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一时有些不忍,可是大人吩咐的事情却是要照办的。想了想,师爷就那样拉着酒娘的拳头沾上红泥,压在供词上。

酒娘见此,颓然坐在地上,闭上了眼。此生,就算是死,她都背负上杀害自己亲生父亲的罪名,即使到了九泉之下,她也不能摆脱。这,这可怎生是好?她顿时有些心如死灰。

原本以为的青天大老爷,竟如此草率便认定了她的罪名,她真的想仰天长笑几声。她酒娘一生悲苦,却从来不曾想过,到头来竟会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时也命也,难道这便是她酒娘的命?酒娘心里涌起一抹不甘,她虽过了女子最韶华的时候,可也不过双十,她是人生才刚刚开始,她不要死,不想死。

齐秀才答应会来提亲,他答应月末便来向她父亲提亲,求娶与她。她的另一番人生将要开始了,怎能在看到希望的时候便就此终结。

苍天,你若是有眼,便救救酒娘吧!酒娘什么都愿意付出,只要能活下去。她要找到,那个陷害她的人,她要找到真正杀害父亲的人。

姝萱在公堂外看见那县官在不到半个时辰之内便草草结案,给酒娘定下罪名,她心中冷笑,这般的人竟是朝廷命官?若是这样的官再多些,怕是轩辕氏的天下便要走向衰亡了。

如此看来,她只是观望已然不成了,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坚忍的女子,若是就此被冤枉而死,那就可惜了。

可是就在姝萱方想开口喝止想要将酒娘押入大牢的官差的时候,一声焦急的声音响起。

慢着一个男子清俊的声音响起,他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闯入公堂,几步走到酒娘身边急剧的喘着气,像是他才从什么地方匆匆赶来一般。

男子噗通一声跪下,道:大人且慢,小人有事禀告。

堂下何人?县官皱着眉头看着跪在公堂上的男子,只觉得有些眼熟。

在下何昌宗。男子高声答道。

县官沉吟,半晌之后,他才想起,这不是镇长家的公子嘛,难怪有些熟悉。镇长他前不久也见过,为人较为严肃公正,口碑极好。只是平日公务繁忙,没有时间管理家事,家中的大小事物均有其发妻何夫人打理。

他曾听自己的夫人说过,镇长的母亲与发妻,对这个家里的独苗极为宠溺,可谓是有求必应。养成这何耀宗嚣张跋扈的性子,在镇长府邸里面耀武扬威不说,在外面也没人敢招惹他。又贪花好色,时常流连烟花之地,他府中有名分的已然八位,那些个没名没分的却不知凡几。

不过尚还算好点儿的是他自命风流而不下流,倒是没有做出强抢民女的事来。不过也只是表面罢了,只要是看上的女子,他暗地里也会使些不入流的手段逼人就范就是了。不过,他在外虽是如此,可在家却哄得何夫人与何老夫人极为高兴,只当是他喜好玩乐,还是乖巧听话的。而跟在他身边为虎作伥的跟班,也不会揭穿他,还要帮他掩护。别的人也不敢在老夫人与何夫人面前嚼舌根子,他的那些作为自是不被家人知道,而镇长常年忙碌,就更加不会察觉到什么。

想到这里,县官有些皱眉,这么一个小霸王,怎么今日竟闹到他这里来了?可是碍于镇长,他也不好直接将他轰出去,这真是让他有些为难。

唉,县官心中叹息。罢了,便听听他要说什么吧!

你因何事扰乱公堂?

何昌宗抬头直视县官,朗声道:在下是来做酒娘的人证,我昨夜去醉香坊找酒娘的时候,酒娘便将那根桃木簪送给我当定情信物。我昨儿个去的时候,许多人都见到了,当时酒坊内还有不少客人。何昌宗略一沉吟,继续道:齐秀才昨晚也见着我跟酒娘在一起,他能作证,那时我手上这支桃木簪还簪在酒娘的发间,齐秀才离开后,酒娘便将这根桃木簪赠给了我,我们,我们已私定终生。大人,您要明察啊!您面前的那支桃木簪,说不定是有人想要陷害酒娘,才故意仿造的,可能是那人知道刘达对酒娘并不好,想要借此将杀人的罪名推到酒娘身上。

那她为何当时不说已把这桃木簪送给你?县官有些想不通。

大人,您有所不知,在酒塘,这私定终生可是不合礼法的,这酒娘要是说出来,便会坏了名节,被人唾骂,酒娘不说也在情理之中。只是现在,事关人命,我却不能不站出来将这一切说出来,我今日便去寻个媒人去酒娘家提亲,如此便可算名正言顺了。

县官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这难道真的不是酒娘?

姝萱站在公堂外淡笑,好一个何昌宗,竟然敢为了酒娘做这般事情,酒娘方才看那桃木簪的眼神,分明那支桃木簪便是酒娘的,这般睁眼说瞎话,还将一个身有功名的秀才拉下水,真是胆子够大。

最后,事情竟是那样不了了之,像是一场笑话一般,因为何昌宗的供词,酒娘被当堂释放。只是这调查,还在继续,这便是县官该头疼的事情。

酒娘回到家中,陈氏便又是一阵打骂,说她是扫把星是祸害,害了她的父亲,只是酒娘什么都没有辩解。随即,陈氏又是话锋一转,说她私德败坏,竟与人私定终生,实在是有辱家门。后来又不知道念叨了几句什么,酒娘没有听得真切,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她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面对着陈氏和小香,她麻木了,面对福管家的关切,她只觉得作呕。

在公堂之上,何昌宗的话她不能反驳,她知道他是在救她,即使那般讨厌这个男子,可是她还是忍下了,上天终究待她不薄,送了个救星在她的身边,而她一直牵挂着的齐秀才,她没有看见。

离开的时候,她浑身虚软,只觉得像是大病初愈一般,没有半点力气。

她记得她问何昌宗,他手上那支桃木簪从何而来。

何昌宗笑了,言道:我早就命人照着你头上的样式做了个一模一样的桃木簪,用以慰藉相思之苦。今儿个陡然听闻你父亲之事,我便心生此计。我不信你会杀人,为了你,我什么都敢做,哪怕是这欺骗朝廷命官。

他那时眼眸清亮,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嚣张跋扈,他的认真专注她看见了,他深情的话她听见了,他说: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相信你,至少还有我,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我永远信着你。

她的心狠狠的颤抖着,连带着眼眸也有些湿润,她想要被相信的那个人不在,而她一直厌恶着的人竟是如此相信她,又在公堂上无所畏惧的说着谎言,救下了她。她该哭还是该笑?

最终,她狼狈离去,不敢再看一眼何昌宗,她怕,怕自己会被动摇。

这样的男子不是她的良人,永远不会是。他是镇长的独子,家中又是妻妾成群,谁能保证他对她便是真心的?或许他只是一时新奇,才会对她看似深情。若是那阵新鲜劲过去了,她只会在她的后院老去,红颜枯骨,那不是她能承受的。她不敢想象,在那深宅大院中,她会不会变得可憎,会不会因为嫉恨去与他的其他妻妾争宠,抑或是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她这辈子想要寻找的,不过是一份安稳,一份深情罢了。

何昌宗,你我之间只能是阳关道,独木桥,永远不能有交汇的地方。

冷月如霜,在这六月的天儿,竟然生生的让酒娘觉得冷,她站在窗前,只着单衣,那般的清冷。

她心中抽痛,可是却只能暗自忍受。

待得明日,去寻齐秀才罢,今日公堂之事想必他也听说了,她必须要去解释,不能让她误会了她去。她心系的只有他,她从来没有将自己心爱的桃木簪给何昌宗做定情信物,这一切,都是何昌宗为了救她而编出来的谎言。

翌日,清晨。

酒娘早早便等在青衣巷,齐秀才近几个月来一直去县学里努力用功,准备参加这次的秋闱,好搏个功名前程。而这青衣巷,则是他每日必经之地。

远远的,酒娘看见一抹深灰色的影子,她急忙迎上前去。

齐哥。酒娘低声轻唤。

齐秀才闻言,抬起头来,露出一张略显清俊的脸庞,只是他的脸色却是有些憔悴,似是累极。

待看清眼前人是酒娘,他的脸色变得更加的不好,他语气有些僵硬地道:是你,你还来寻我作甚?

齐哥,我是来向你解释,昨儿个那何昌宗

酒娘的话还没有说完,齐秀才眼眸暗沉地打断了她的话:何昌宗?哼哼你是来告诉我你们将要成亲的消息吗?如果是这样,你可以走了,我已经知道了。如果不是的话,你也不必留下来,我对你的事情已经不在意了。

你说什么?酒娘闻言不可置信的瞪大了一双水眸,她无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我说的很清楚了。齐秀才说完便想离开。

酒娘上前挡在齐秀才的身前,道:齐哥,我与那何昌宗之间根本就什么都没有,他在公堂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救我,我从来没有与他私定终生,若说是私定终生酒娘咬紧下唇,面色有些难堪,继续道:齐哥,我只与你如此。

茯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与你私定终生?我们之间既没有交换信物,也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等话你以后还是不要说了。齐秀才冷然道。

酒娘闻言泫然欲泣:齐哥,我们之间虽然没有这些,可是我们心意相通,你也说过要去我家提亲,现在你怎么这般说?难道你要将我们往日的情分一概抹消?

我?齐秀才冷笑着反问:怎么会是我将一切抹消?明明是你,你一个女子抛头露面经营着醉香坊本就失了一个女子应有的德行,还与客人之间言语调笑,你这般与那卖笑的女子有什么不同?都是水性杨花不守妇德,我早就跟你说过,你不要再卖酒,若是我以后功成名就,人家知道了你的事情,该怎样想我?只怕是会看不起我,更何况,今日之后,你与那何昌宗传出了这等下作的事情,你还让我怎么想?不若我们之间就此作罢。我已经受够了。

齐哥酒娘强忍的泪终于滑落,她哽咽着道:你这是在嫌弃我吗?你明明知道我是被迫抛头露面,我也不想的,你以前明明不在意,怎么

酒娘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齐秀才的怒吼声打断,我是男子,怎能不在意,我那时不在意是因为你只看得到我,现在,你有了何昌宗这个镇长的公子,你怎么还会看上我这个穷酸秀才?哼

齐秀才一通怒吼,便拂袖而去。

即使酒娘再美,她这样的行径已不是他能接受的了。女子这样,名声便败坏了,他是要考取状元的人,怎么能娶这样一个女子。再说,若是他日后金榜题名,多的是如花美眷,就是那官家女子,他也是能得到的,他不必太过执着于酒娘,她只是一个小小的酒家女罢了。只是齐秀才虽如是想着,却依旧觉得心中像是压着什么一般,有些闷痛。

酒娘在齐秀才身后伸出手,想要抓住齐秀才,可是他的衣衫从她的手上滑过,她终究是什么都没有抓住。酒娘依旧保持着伸手的动作,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喂,我说牛大,酒娘那个死丫头呢?跑到哪里去了?不好好在坊内卖酒,竟是连人都找不到了,看我怎么收拾她。陈氏大清早起来便不见酒娘,着实有些气闷。

衙门现在还在调查那死鬼的死因,迟迟不能发丧,着实让她有些惊慌。本来衙门把酒娘抓走定罪,她很是松了口气,想着这下醉香坊便是她的了,可谁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将酒娘硬是救了下来。

不过这也无所谓了,反正死鬼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只要把酒娘嫁出去,她便能得到醉香坊,顺便再把酒方弄来,便一辈子无忧了。想到这里,陈氏笑开了花。

哎呀,这把酒娘嫁出去可不能耽误了,我得和他去好生商量一番。陈氏自言自语道,随即在牛大莫名的眼神中转身离去。

话说那头陈氏便寻酒娘不到,便去找福管家商量事项去了,而这边酒娘却是就在自家一个的酒窖之中,只是这次,她却不是酿酒,而是喝酒。

不会的,齐哥,恩,齐哥不会不要我的,他是在说气话,一定一定是的。酒娘躲在酒窖中的一个角落里,双手环膝地呢喃着。

她此时面色苍白,脸上满是狼藉的泪痕。而她的面前,已经摆了两个小酒瓶。若是上前摇上一摇,便能发现这两个酒瓶已经空了。

多么讽刺?她本以为对她坚定不移的男子,竟是这般想她?水性杨花?她酒娘一向洁身自好,恪守着与客人之间的距离,就是那何昌宗也是自己缠上来的,与她无犹,现在,他竟然那样说她。

他只是一时生气对不对?过几日他气消了是不是一切就能回到从前?

那时,她躲开继母陈氏的视线,与他去郊外赏梅,或者听他说自己的志向,抑或是只是陪在他身边,看他认真读书

她对他抱着很大的希望,可是如今,她是不是该失望了?

想起从前,再想到晨间齐秀才绝情的话语,酒娘顿时泪如雨下。

她又拿了一小坛酒,拍去上面的封泥,学着男子那般仰着头将酒径直往嘴里灌,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酒液从嘴角洒落,沾湿了她的衣襟。

她一直以为自己酿酒技艺是极好的,在这酒塘也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她,可是今日这般喝着自己酿的酒,她却觉得自己酿的酒怎生这般差,这酒,竟是苦的,苦涩难当。

喝着喝着,酒娘只觉得天旋地转,这酒窖竟是在摇晃。

酒娘讶异地喃喃道:咦,这地怎么在转?难道是地在动?这可不好,地一动要出灾祸的,我嗝酒娘打了个酒嗝,才眼神迷茫地继续道:我要出去告诉大家,地地动了。

她踉跄着爬起来,扔掉了手上已经空了的酒瓶,一步三晃地向着酒窖的门口走着。

只是酒娘此时眩晕异常,竟是不察,她只是从酒窖里晃出来,便花了一刻钟的时间。

咦,天嗝,天怎么黑了呢?酒娘抬头望天,她努力的瞪大眼睛,天上的星辰明灭闪烁,一弯冷月悬挂在天际。

恩?酒娘低头看着地,良久之后满眼的疑惑,这地不晃了。

酒娘歪着头想了许久,地不晃了,天也黑了,那现在要做什么?

想了许久,酒娘莞尔一笑,竟是美的百花在她面前都失了颜色。

啪啪酒娘抚掌,现在要去找齐哥了,我要去找齐哥解释昨天的事情,对解释,要不齐哥,恩会误会我的。

酒娘说罢,便摇摇晃晃地从后门走了出去,她竟是忘了,她清晨才去寻找过齐秀才,还被冷言讽刺。或许,她内心并不想记得。

只是现在的她还不知道,她这一出去,竟是命运从此改变,向着一个她也没有想到的方向发展。

酒娘一摇三晃的走着,一边努力睁大眼睛看着路,她记得她要去青衣巷等齐哥的,对,青衣巷。如果她没记错,青衣巷应该是向右边走的,就在这个路口。

酒娘想着右边,手也指着右边,眼神也死死的盯着右边的青石路,可是她突然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她一时吃痛,竟是久久没能起来。

该死,好痛啊!我真笨,在不快点齐哥就要去县学了,嗯嗯嗝我得快一点,对快一点。她挣扎着起身。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右边,右边

可是酒娘虽是念叨着右边,脚步却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酒塘的人都知道,青衣巷相反的方向,便是污衣巷。这之所以名唤污衣巷,是因为这里住着的人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极其的杂乱无章,白日里都很少有人会经过那个地方,更何况是半夜,那个地方是酒塘普通的百姓不愿意涉足之地。

***********

夜更深了。

喂,我说,你自己出来瞎溜达就好了,干嘛拉上我?不对,是抱着我?你不嫌累我还嫌呢?一个声音小小的响起,打破了宁静的夏夜。

嘭的一声后,一个女子略显冷淡的声音回道:我都不嫌弃你又长胖了,你哪来那么多的话?

半晌,女子又道:你这两日查到了什么情况?你觉得对于这酒娘我们是否有可乘之机?

喵~~绝对有。

怎么说?

忽而,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从街角转了过来,月光清冷地洒在她的白衣上,点点明亮跳跃着。

这个酒娘身世凄苦,却是个美人,母亲早死,父亲刚死。继母又想要谋夺属于她的东西,她肯定心里有怨,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不会怨恨?我还去了那个何昌宗的家里还有那个齐秀才家,这两人都不会娶她的,这女人啊,一旦被情所伤,那理智肯定是没有的,机会可是有,看你怎么把握。其他的东西也就跟你这几日看到的差不多。

女子缓步走着,她沉吟许久道:既是如此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又被那个声音打断,哦,我想起来了,昨日我看见那女子的继母和管家偷情,她也看见了,脸色苍白的离开了呢!

女子冷然的笑了,道:原来如此,这尘世,还真是藏污纳垢,让人心里不爽利。不过好在,机会来了。

云,这到了哪里都是如此,你在这尘世许久了,竟还没有习惯?如若没有这些个境况,你又怎能收集到灵魂之泪去救人呢?那个声音带着些许慵懒的笑道。

女子微怔,良久才清冷地笑道:看我,竟没有你看得通透,话说回来,荀,你最近真的是重了许多,我都快要抱不动了。

另一个声音立马炸毛,怒道:不准谈论淑女的体重

呵呵淑女?你只是一只畜生罢了。还没等那个声音发怒,女子又接着道:我们再去前面走走吧!反正也是闲着。

喂喂我不要去,我要回去睡觉

女子没有理会那个声音的抗议,而是径自走着。

若是此时有人见着此番景象,一定会极致恐惧。这从头到尾都是只有女子一人的身影,这另外一个说话的人在哪里?

污衣巷的深处

酒娘兀自踉跄着,她找不到出路,找不到齐哥,更是找不到月亮。

对,月亮。方才悬挂在树梢上的那一弯冷月呢?怎么不见了?没有月光,她要看不见路了,这样,她怎么去找齐哥?

齐哥酒娘低声呢喃,你别生气,原谅酒娘好不好?酒娘酒娘不做酒娘了,只当当你的茯苓可好?我,我再不与别的男子说话了,不说我只与你说。只与你说,一辈子对,一辈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什么何昌宗,什么陈氏,什么醉香坊,我都不管了。我只与你在一起好不好?

酒娘低声笑着,笑得有些痴,好像她看见了她梦中的场景一般,那样的幸福。

突然,酒娘前方出现了一抹阴影。

她一时头晕目眩,没有及时察觉到,竟撞了上去。

接着她便听见一个男子哎呦一声大叫。

酒娘稳住身子,努力睁大眼睛四处张望,还喃喃低语:咦,我嗝,好像撞上了什么?呃,到底是什么呢?

呔,真晦气,居然遇见一个酒鬼。男子大声嚷嚷着从地上爬起来,冲到酒娘面前,抓住酒娘的衣襟继续怒吼:你眼睛长头顶了啊?找揍是不是?

酒娘被男子晃的更晕了,她抬起头来双眼迷蒙地看着男子轻声道:别晃,别晃

男子本来还想破口大骂这个无礼撞了自己的人,可是一看见酒娘抬起头露出的绝美面庞,立马双眼放光,嘴角勾起一抹邪淫的笑意。

美,真美老子还从来没见过如此美人,今儿个运气真不错。男子嗓音低哑地说着,只觉得下腹抽紧,一阵阵奇异的热流袭进他的脑海,他的脑中满满的都是眼前这个女子清丽脱俗的绝世姿容。

你是?酒娘努力睁大眼睛,可是眼前只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她看不真切。

她伸手在眼前挥了挥,像是想拨开眼前的迷雾,可是她努力半晌,依旧什么也看不清,反而眼前更加的混沌了。

小美人,我是你相公。男子嘿嘿笑了几声,一双有些脏污的手抚上了酒娘若凝脂般的芙蓉面,并来回摩擦着。

相公?酒娘双眼迷茫,歪头沉吟,这般娇俏的模样,让男子更加按捺不住。

突然,酒娘脚下又是一个踉跄,她身体向前扑去。男子见此,急忙上前将酒娘接了个满怀。一时温香软玉在怀,他将双臂收紧,竟是舍不得放开。

没错,我是你相公,现在,我们回家吧?恩?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揽上了酒娘不盈一握的腰肢。

回家?酒娘反问,思索一会儿才道:我不要回家,我要去找齐哥,我不回家。

好好我这就带你去找你的齐哥可好?男子心中暗笑,今儿个还真是走了狗屎运,竟然碰见一个醉美人,今晚可以好生风流快活一晚,看这小娘子的身段,想来还是个雏儿。如是想着,男子便有些迫不及待了。

男子揽着酒娘预备回自己的住处,今日他运气真好,本来打算去污衣巷北边的那个俏寡妇那里泄泄火,结果谁曾想,竟遇上了这么一个极品美人。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子竟这般美得让人心里难耐,若是能就此将这女子禁锢,那么他以后便可日日风流夜夜笙歌。

一阵冷风袭来,被男子强拉着向前走的酒娘一个激灵,稍稍清醒了一些。待看见眼前坑坑洼洼的路面和两边的脏污,酒娘觉得有些不对,青衣巷一向是干净整洁,还隐隐有着青草的芬香,怎么这里竟是恶臭难当?

你放开放开。找齐哥不是从这里走的。酒娘开始挣扎,齐哥怎么会在这种地方?他那么整洁干净的一个人,是决计不会来这种地方的。

男子见酒娘开始挣扎,心中暗叫不好。难道这女子酒醒了?既是如此,便直接扛回去就是。

将酒娘直接甩在肩上,男子便大步向前走。

酒娘只觉得天旋地转,接着便有什么东西顶在了她的腹部,她干呕了几声,胸中开始翻江倒海般难受。

放开我,我难受。

男子并没有理会酒娘,而是径自向前走。

头晕,胸闷,腹部的挤压,让酒娘更加的难受,终于她再也止不住心头的恶心,哗的一声将胸口阻滞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并且全部吐在了男子的背上。

妈的男子陡然发怒,将酒娘扔在地上。饶是酒娘如此的美,可是这一身的秽物,还是让男子怒火中烧。

啪的一声男子狠狠甩了酒娘一个巴掌,他扯下自己被酒娘吐出的秽物弄脏了的衣衫,冷哼一声掷在地上。

既然你不愿意跟我回去,那在这巷子里欢好也无碍,反正男子冷笑几声,道:这夜里的污衣巷,是鲜少有人的。

酒娘平白无故挨了男子重重的一巴掌,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还有嘴角有什么东西缓缓的流下。

接着便是身上一沉,后脑狠狠的撞在了地上,酒娘一时痛的眼泪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

男子扑在酒娘身上,撕拉一声扯开酒娘身上的衣衫,入眼的肌肤胜雪,还有在肚兜下高耸的浑圆,让他顿时口干舌燥。

妈的,还真是极品。男子低骂几声,他并没有多大的耐性,直接解开自己的腰带,拉下亵裤,露出自己丑陋的灼热。

接着男子分开酒娘的双腿并死死压制住,他狠狠的撕碎酒娘的里衣,将自己的灼热对准酒娘的私密,便准备冲撞进去。

可是就在此时,男子突然闻到一抹奇异的香味,那味道好似来自天边一般,淡然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这样的香味,他从来没有闻到过,于是乎他深吸了几下,闭上眼仔细回想这种感觉。

紧接着,男子只觉得头脑昏沉,浑身竟是一点力气也无,他顿时大骇。

最后,男子看见一抹皎洁如月的白,他刚想抬头向上看去,便昏昏沉沉的失去了意识。

在他脑中最后闪现出来的一个字,便是鬼。

已经过了两日,酒娘依旧觉得惊魂未定。

两日前,她醉酒外出,却差点被人侮辱,幸好,她遇见了贵人。

那个身穿白衣,抱着一只碧眼黑猫的神秘女子。想起那个女子,酒娘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那女子给自己的感觉,便是冷,那种寒气由脚下而起,直冲头顶。

其实那只是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八年华,似是还没有自己大的一个少女,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般的感觉,许是那个女子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太过清冷,许是那女子举手投足间有着的沧桑,许是那只黑色的猫儿太过的诡异总之那女子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神秘,并且可怖。

虽然,她救了她。

是,她救了她,可是她却怕她。

那女子的一双眼好似能看透这世间所有的一切,任何被阴影黑暗所掩盖的东西,在这个女子面前都无所遁形一般,她莫名的恐惧。

她说:我可以帮你,只要你和我做一个交易。

帮?没有人能帮她,她自是不信这女子说的话。

可是她依旧问道:什么交易?

女子淡然勾唇,道:我卖给你一粒种子,它可以让人说出自己心中隐藏最深的秘密。

那时她的心颤抖着,隐藏着的秘密吗?

这怎么可能?世上怎么会有这般能让人说出秘密的东西,这太匪夷所思了,她不信。若是有,那这天下,不就乱了?每个人都有她要隐藏的东西,不想让人触碰,不想让人知道。

那我能用它来做什么?我根本用不到它。她回答的很是确定。

相信我,你会用得到它。女子眼神悠远的看着一株花出神,许久才道:有的时候,想要得到便要失去,你不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吗?又是何人要嫁祸你?

父亲?她的心中惊骇,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是什么人害死的,她的桃木簪又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她的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她当然想知道。可是,要她如何相信眼前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子?

害人之心不可有,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人心隔肚皮,她怎么知道这女子是来帮她还是害她?或者是她有什么目的?一个人不会没有目的没有理由去帮助另外一个人,哪怕她的理由只是因为她善良,善良——便是她的理由。

可是眼前的女子,她从来不觉得她是善良的。只因,她说的帮助是有条件的,她要的是交易。

最后,她起身告辞。

那女子并没有挽留,只是淡笑,道:我姓云,还会在这齐家客栈停留许久,你若是想要与我做交易便来这里找我,我等着你。

云姑娘那时一句:我等着你。说的竟是那般的笃定,好似她一定会去一般。

难道她能预见未知的事情?若不然她怎能说的如此确定?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抑或是会做什么。

不,她不会去,哪怕她走投无路。

酒娘一身缟素,暂时忘却两日前她的遭遇。

今天,是父亲发丧的日子。衙门经过几日的调查,除却那支已经无法成为证物的桃木簪外,竟是没能找到其他的证据来查明她父亲死的真相。于是,衙门决定,让他们先行发丧。毕竟天气太热,尸身停放不了太久。

哀乐声起。

陈氏和酒娘扶灵送葬,身后依次是福管家与陈氏的贴身丫鬟小香,接下来便是一些与刘家有些关系的人。

酒塘自古的习俗便是夫妻要合葬在一起,生同寝死同穴。遂酒娘的父亲自是要与母亲葬在一处,那自母亲下葬后父亲便再也没有去过的郊外荒山。

荒山是酒塘镇的南边的一处矮山,上面树木稀少,一派荒凉之景,因而得名荒山。自古以来,酒塘过世的人基本都是葬在这个地方。

抱着怀中父亲的灵位,酒娘面无表情的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在酒塘镇中的青石街道上走着,酒娘的心中难得的平静了下来。酒娘本就清丽貌美,即使是披麻戴孝,也依旧让一些围观的男子看直了眼。

娘,我把爹送来了,也算成全了你的念想。爹是你的,就算后来爹不来看你,不管你了,可是在他死后,他只能是你的,那个女人连与爹合葬的机会都没有的。娘,你总是跟我讲,你不恨。其实你也会怨的吧!这下好了,爹也去了,你所有的爱恨情仇也该消散了。娘,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酒娘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她只是在不停的向死去的母亲诉说着。

下葬只不过一个时辰就完成了,酒娘跪在墓前,看着眼前新老两座墓碑,眼泪终是不住的滑落下来。而陈氏的哭号声响彻整个荒山,伴随着哭号还有陈氏埋怨的话语。

你怎么这么早就走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啊~~陈氏一边哭号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好似悲伤到回不过气一般。

福管家更是不停的诉说着刘老头对自己的知遇之恩,说到动情处那声音有隐隐盖过陈氏之势。而这番举动,怕是会让不明所以的人觉得这人是个念着恩情的。

小香也跪在李氏身旁,一边劝说李氏想开些莫哭伤了身子,一边摸着眼角的泪。

酒娘见此情景,只觉得胸中翻江倒海的恶心,这些人,是太会做人还是太会做事?只是心中更多的是酸涩,冲淡了她对这些人虚伪的愤然。

她以前怨过,可当父亲过世了,她怎么可能不悲伤,就算父亲不喜欢她,甚至有些厌弃她,她也是会因父亲的离去而伤心的。这下,这世上与她有些血缘牵绊的人都过世了,她,真的是孑然一身,也算没有什么可牵挂的了。心,似破了一个洞,冷风不停的向里灌着,冰冷而凄厉。

一切都已然尘埃落定,人们散去,陈氏也在福管家与小香的搀扶下离去。只有酒娘依旧跪在自家父母的墓前,没有离开的意思。酒娘的泪已经流干了,她总是笑着的,即使被陈氏鞭笞也没有哭过,可是今天她似是把这半生的眼泪都流尽了,此时的她只是眼睛通红的看着眼前的墓碑。

良久,酒娘嘴角扯起一抹笑,那笑带着释然,是酒娘至今为止最美的笑容。以往的酒娘就算笑,眼睛也带着些许冰凉,笑得刻意虚假。现在酒娘的笑是发自心底的,真正的笑容。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的酒娘,美到让人挪不开眼,像是四月天里和煦的暖阳,带着明媚的暖意,沁人心脾。

娘,我会好好活着,你放心,不论怎样,我都会好好活着。这下,你该放心了。父亲就在你身旁,你,该是没有牵挂了吧!

娘,我若是离开了,你会不会怪我?酒娘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明眸皓齿,贝齿整齐而洁白,眼里似是有星光洒落。

娘,你肯定不会怪我的,你最疼我了,对不对?

又过了许久,酒娘从地上站起来,一时间起的猛了,阵阵眩晕感袭来,酒娘闭上眼稳了稳身子才复又站定。最后看了一眼双亲最后的栖身之处,酒娘便顺着来时的路离开了。

酒娘

酒娘回来后便看见何昌宗站在自家门前,依旧是那一派风流倜傥的打扮,身后跟着永远不会离他左右的跟班阿禄与四个壮汉。

何公子酒娘有些惊讶于何昌宗此时竟在此处,她皱紧了眉头,在此番境况下,她真不愿意看见他,即使他救了她。

您来此处有何事?酒娘不再看向何昌宗,她转身背对着他,冷冷地道。

酒娘,我曾说过我要娶你,我这次来可是求亲的。何昌宗自得一笑,像是被他求亲的女子都应感恩戴德的立马应承。

求亲?酒娘略带讽刺的勾起嘴角说:在我父亲刚死不久的时候?

似乎被酒娘讽刺的笑刺伤了眼,何昌宗终于失去到了耐心,他哗的一声收起了手中的折扇,口气强硬地说道:那又如何?若是我现在不求娶于你,你可是要守孝三年。我再也等不了,我要你做我的妻。

就在酒娘还没有说话的时候,跟班阿禄插嘴道:你可别不知好歹,我们家公子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不知道多少女子想要跟我家公子呢!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天仙下凡啊?拿什么娇呢?

何昌宗出声打断阿禄的话。阿禄,不得无礼。话虽如此,却没有丝毫怪罪阿禄的意思。估摸也想借阿禄的话提醒一下酒娘,他的耐心可是快告罄了。

是吗?这等福气酒娘受不起,何公子还是找能受得起的女子吧!还是说你想以我的救命恩人之姿,强迫于我?若是如此,可要叫何公子失望了,酒娘,不愿。酒娘也被激怒了,懒得搭理眼前这对自大又张狂的主仆。

阿禄跨步上前拦住了酒娘,而那四名壮汉也不约而同的上前,刚好堵住酒娘的路。

酒娘一时也有些惧意,眼前的这些男子,不论是哪一个都不是她所能抗衡的。她只是一介弱女子,现在只能祈求何昌宗想开了,愿意放过她,否则她今日怕是逃不过了。只不过,这个可能性太小,小到这个念头只是在心中一闪便过去了。

你们想做什么?这么多大男人难道要为难我一个弱女子吗?酒娘强自镇定,语气严厉的质问。

何昌宗挥开众人,来到酒娘面前,贴着酒娘的耳际说道:本公子自是不屑为难你,只是对你我却是志在必得,你是本公子第一个放在心上的女子。你说,本公子会轻易放过你吗?

何昌宗的吐息扶上酒娘的耳际,酒娘一阵不自在,羞红了一张脸,却不知是因为何昌宗的动作还是话语。不着痕迹的向一边挪着,只是何昌宗却将手放在酒娘单薄的肩上,让酒娘没法躲开。

酒娘一时有些恼羞成怒,想要挣脱何昌宗的钳制,只是对方毕竟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不是酒娘能对付的。酒娘一时怒极,怒喝出声:何昌宗,你快放开我,放手。酒娘一边说一边不停的挣扎。

看着酒娘气红了一张俏脸,何昌宗却恶质的笑了起来。你会是我的,我这次来可不是来问你的意见的。我已然找了媒婆跟你的继母商谈去了,在这里等你只是想告诉你一声罢了。何昌宗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酒娘的反应,而酒娘也在他意料之中的彻底愣住了。他自是心情爽快,可是酒娘却是如坠冰窖,身体阵阵发寒。

她了解陈氏,那是一个视财如命的女人,只要何昌宗出的聘礼入得了她的眼,她会很乐意将她卖给眼前正笑的得意的男子。那她,还有什么希望呢?这人不是她的良人啊!就算酒娘真的要嫁人,也不会嫁给眼前这个人的,她宁愿嫁给一个普通人,也好过入那深宅大院与一堆女人争宠,更何况对象还是眼前的人,她只要想起就打从心底里排斥厌恶这样的情况。

阅读全文
浮生错

浮生错

《浮生错》这本小说写的很棒!小说的内容详细,情感色彩丰富,更有观赏性。总之,小说很值得一看!

作者:半日浮生错类别:玄幻

小说详情

相关文章

最新小说

您的位置 : 小说> 小说资讯> 《浮生错》小说全文在线阅读 《浮生错》最新章节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