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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名楼赶紧去扶他,他却一把甩开夙名楼。
你怎么
你滚,莫要让我再看到你商羽吼道
我夙名楼莫名其妙。
你害我闯入堡中禁地,亵渎堡主仙居已是罪不可赦。如今更私入堡主夫人永休之所,咳咳,更是万死已不能数其罪,既然,既然不能杀你,我只有已死,已谢其罪。你滚!
说着商羽竟一把拔出胸口的匕首,登时血爆如注,整个灵堂充满了妖艳的血红色。
夙名楼一时不知所措,只能呆立当场。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商羽竟然对殷天诛忠诚于此。他更没有想到的是,看到蝶恋樱的商羽竟会以这样极端的方式来表示对夙名楼闯入灵堂的不满。
夙名楼是不是错了?
樱林中是一座浅浅的矮坟,年轻的商羽就在这里走完了他十多年的人生。
他是不是很傻?
闯入灵堂是不是值得他这样做?
夙名楼不知道,有时候人的信仰是如此神圣,神圣到一个人可以毫不犹豫的为它去死,去毁灭一切。
殷天诛无疑就是商羽的信仰,亵渎了信仰的人就要以死来赎自己的罪。
所以商羽死了,死在那个漫天冰雪的世界中,死在他仰视的仙子前。
他是不是得到了解脱?
夙名楼是不是也该得到解脱?他是不是应该来一首张惠妹的《解脱》?
他没有答案。
没有答案的还有这个地底洞天的出口,如果假山下的洞中不是出口,那么哪里是?
夙名楼抬起头仰望洞天之上,那里现在只能看到暗淡的颜色。
或许假山是从上面直接扔下来的也说不定呢,夙名楼忽然想,那么那个能把假山运到山口上在扔下来而假山有没有摔碎的人,他的内力究竟达到了怎样的境界?
他会不会就是殷天诛?
夙名楼忽然向一边的假山冲去,然后临山一踏,借力已经直上数十丈。
我果然不能跳出去啊夙名楼攀在石壁上,石壁光滑无比,纵是夙名楼内力身后也吸引不住。身体一点一点的往下落。他忽然一把将手插入石壁内,石壁上登时碎石四射。
和碎石一起弹飞出来的,还有夙名楼的血。
好坚硬的石壁啊夙名楼苦笑也许根本就没有别的出口他又把另一只手插入石壁内。他就这样以手为登山钩,一点一点的向洞口爬去。偶尔有块稍微凸出,他就可以垫垫脚,稍微休息一下。然后一跃数十丈,再一点一点的爬。
如果没有出路,那么就让我自己来造一条吧。
空中飘散着纷飞的碎石,很夙名楼的鲜血。
他的双手就像两把锥子般,一次又一次插入石壁中,有一次又一次的拔出来。
石壁上满是他手锥的坑洞,半空中飘荡着他倔强的血汗。无论多么困难,他是决不放弃的。
他一直都是个和命运抗争的人。
终于,在感到已经是极限的那一刻,他攀到了洞口的石块。
他上来了!就那么一个手印一个手印的,爬到了洞顶。
他回头看看洞里那个仿如仙境的世界,此时看来它还是那么美。飞舞的樱花,淳朴的农舍,清澈的溪水,就连那座浅浅的矮坟,都充满了诗意。
可是他已经不能回头,有些事是无法回头的。
所以他迈开大步就往山下走去,对于不能回头的事,多想又有何用?
凛冽的山风都在为他歌唱,徐徐的夕阳也在为他祈祷。他是不是该感到庆幸?
以其说是走,还不如说他是一跃一跃的往山下跳去,这座是山是如此的陡,以至于强如夙名楼都寸步难行。
夙名楼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室外桃源不会被人们打扰了。就算你知道这山腹中有这么一处仙灵洞天,一普通人的程度,是根本无法爬上来的。猿猴都不能。
夙名楼甚至已经开始怀疑他关于假山是从洞口运进去的假设了。在他看来,这根本不是人力所能为的。
除非殷天诛不是人。
殷天诛究竟是不是人?
不管殷天诛是不是人,夙名楼都已经不在乎了。因为他一下山到山底,就走进了夕阳的怀抱中。
夕阳在此时是如此温柔的将他拥抱,他的整个人都已经溶入了夕阳中。
和煦的晚风拂动他的衣襟,他的整个人似乎都要飞起来。
他又笑了,无论发生什么事,能站立在夕阳里亲吻多情的晚风都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小溪清澈见底,溪水冰凉而舒适。
夙名楼就躺在这温柔的溪水中。
他没有脱衣服,因为他一等不及投入这溪水的回报。
他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只看到漫天的晚霞慢慢变成繁星点点。
他又想起了冰雪中的那位仙子,她的身影是如此让人挥之不去。她就像一朵兰花,在每个看到她的人心底淡淡的绽放,让人为之怦然心动,愿意为她沉沦。
她就是蝶恋樱?
夙名楼想起的还有商羽,那个孩子。夙名楼是不是深深的伤了他的心?
夙名楼忽然感到很难过,他是不做错了?他此行的目的何在?如果说是查明暗幽堡的底细,他做到了么?暗幽堡在他眼中仍让是一个谜,除了知道殷天诛携帮众倾巢而出去寻刀之外,他对暗幽堡依然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