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眸就这样从我手中夺走酒杯，我并没有跟她争夺些什么，在这一刻我觉得什么都已经一样，都……那么无所谓了。我也已经不想待在这里了。“绯，你跟我走，你不适合待在这。”只怕没有了桔梗，我在哪都不适合。月眸拉着我就往门口走，迷茫之中我感觉她正在生我的气。但是，为什么呢？一路上，月眸都没有跟我说话，我也不知道她要带我去哪？我只是就这样被她牵着手没有抗拒的随着她乱走。但，也许月眸她是有目的地也说不一定，印象中的月眸，有着跟桔梗一样的自我。“绯，看清楚，你还记得这里是哪里吗？”我将双眼努力张望着，想要辨识出她所谓的这里究竟是哪，然后，我就呆住了。“这里是……”我的眼泪在瞬间夺眶而出，我怎么会遗忘了这里，怎么能遗忘了这里？“你哭了就表示你从没有忘记过对吗？”月眸叹了口气，用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发，并将我的头靠在她的胸前，她柔声的说：“想哭就哭，把你所有的悲伤都哭出来，就今夜放纵自己哭一次，不要压抑着好吗？”是因为月眸温柔的说话语调，还是酒精的催化作用？我紧紧抱住月眸，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狠狠地痛哭了一次。也或许是我压抑了太久的关系。桔梗，我的桔梗，你是否已经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不断做着梦，在那个拥着月眸哭泣的夜晚过后，我不断做着梦，那实在是一个很奇怪的梦境，起先会有一个开头，然后梦的发展会在每一次再梦见的时候逐渐加长，结局总会一样，被延长的不过是过程。在梦中我以着一个局外人的身分看着这样一个梦，梦中的我们都还是那遥远的学生时代。一开始灯光只有打在我的身上，那只是一个很单纯的场景，趴在客桌椅上头的我正在睡觉，而梦在用着一种极缓慢的速度转完一圈之后，第二道灯光就这样突然的被打了出来，位在灯光里头的是桔梗，坐在课桌椅上头的她正在哼唱着我完全听不出声响的歌曲。不知道为什么我知道梦里的桔梗，虽然和我只隔上数个课桌椅的剧哩，但是我们并没有相处在同一个时空之中，也所以我听不到她哼唱的歌曲是些什么。当梦又被旋转完一圈之后，第三道灯光打在我跟桔梗的中间，出现的人儿竟是月眸，就像漂浮在半空之中，月眸她开始跳舞，身着飘逸舞衣的月眸展现着一种我从没见过的美丽姿态，迷炫了我的眼。在梦里，我们谁也没理会谁，谁也没注意到谁，那是一个独立存在却有同时显现出来的场景，月眸跳着她的舞，桔梗唱着她的歌；而我依然趴睡在桌上。然后，下一秒，当大泽打开门从教室外走了进来，我们的目光竟全都给大泽给吸引住，我们三人一同看向大泽的方向，只是仍旧是没有言语的梦境。梦的最后，总是大泽在黑板下写下这么一句话：谁藏匿着秘密，从过去到现在，猜一猜？每回梦到这里的时候，我总会突然就惊醒，我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梦境之中有月眸也有大泽，我从来没想到我们彼此间也存在着关联。但在梦境过后的一个礼拜后，我却接到了月眸寄来的小卡，她在小卡上说明想邀我在这个周末一同去看大泽。我开始认真的思索在梦境里头大泽写下的那句话，谁藏匿着秘密，从过去到现在，猜一猜？这句话是不是暗示着我，其实我们四人都对彼此藏住了一个秘密不愿说出口，我不知道也想不透，我只能肯定我并没有任何秘密被隐藏住。正在我为这些事情烦恼的不得了的时候，墨给了我通电话，没有说明为什么只要我空出晚上的时间给他，说是我们已经没有好好吃顿饭。因为这样，我索性便向公司请了假，我实在没有心思待在公司里头处理那些无聊的琐碎事务。在我等待墨的时候，外头正下起了雨，并不是那种过分的雨，只是轻轻薄薄的下在街道上，我想这样的雨就算走在街上不撑伞也不会怎样吧。我一直都想走在这样的雨中一次看看，想知道这样的感觉究竟是怎样。“在想什么？”在我陷入自己思绪里头的时候，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边并将一罐冰咖啡放在我的脸颊旁，冰凉的触感惊吓着我从冥想中醒来。“没，我只是在想刚才接到一个朋友捎来的信件，约我在周末的时候陪她一同去看一个生病的朋友。”“那你在烦恼什么？”墨问着，他总是能从我的思绪中抓出我的感受。“我想我不能明白她的用意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们从来就不是那么熟络，就算在同学会之后也是这样。”就算我曾在月眸面前哭，也不能证明我们彼此间已经有了进一步的情感，我还是习惯缩在我的世界之中。“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别去想了，事情到了那一天就会完全清楚起来。现在先让我们一起去吃个晚饭，我很久都没有好好陪你吃顿饭。”拉着我的手，墨就这样拖着我往外头走，我知道墨对我而言始终是不一样的。“怎么突然约我，是事情都已经告一段落了吗？”“不是，还有得忙，只不过是我昨天开车看到了一个很特别的店，一想到你应该会喜欢那样子的一间店便想着一定要带你走一趟了。”我知道墨总是将我的事放在他的心里头打转着，我却无能为力去回报他更多的情感，早在一开始我的爱就给了桔梗。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仍然接受了墨给我的一切，难道就只因为桔梗离开了我的身边这一个原因吗？我对桔梗的爱，竟然脆弱到如此不堪一击。一思及此，我的心便感到罪恶，无论是对桔梗或是对墨。“到了！就是这里，我觉得这家店的店名除了很特别外也很有意境，它就叫做”走私桔梗“，绯你觉得如何呢？”打开车门，映入我眼帘的竟然是斗大的四个字“走私桔梗”，来不及隐藏的泪就这样从我眼中夺眶而出，这家店怎么能、怎么会在这里呢？拉开木门，女孩走进了“走私桔梗”这家咖啡馆，用眼扫视了一番这家店的状态，店内并没有什么客人，看起来是一间相当冷清的店。吧台只有一个男人正在专心清洗着杯盘，就连一个服务生都没有。“午安，还没有开始营业吗？”“不，店里一向都没有什么人。”男人有点腼腆的微笑。“我是这儿的老板。”“走私桔梗，那么你也喜欢桔梗花？”她随意浏览着店内的摆设，问着老板。“嗯！你也是？”“我叫桔梗。”男人洗好杯盘走出吧台外，听见了她的话有些讶异的扬起了眉。“既然叫”走私桔梗“怎么不摆些桔梗花呢？”“曾经摆上去过，不过有些人会撕花瓣，这样桔梗花好可怜。”“再摆上去吧！顺道附上一张小卡如何？”男人看了看她，不太了解为何她要这么建议他。“有天一定会有个女孩来这里，我希望她看见这些文字。”对于女孩的提议，男人并没有反对，也许是因为女孩就叫做桔梗，而他爱着桔梗花。“每年我会写上十二张小卡寄给你，你就替换上去，旧的就替我收下好好保存着。那个女孩有一天一定会来这里，你就帮我把卡片交给她，她会懂得。”男人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些什么，也没有提出疑问，安静地回到吧台继续他未完成的工作。为什么“走私桔梗”竟会出现在这个城市里头。桔梗，怎么你没有去旅行吗？难道，你一直都在这个城市里头吗？你所告诉我的故事都是发生在这个城市里头的吗？为什么你要欺骗着我？一推开门，我便看见熟悉的桔梗花也看见桔梗信上所说的小卡。但，存在那小卡上是字迹是桔梗的字迹，是桔梗给我的文字，而不是……绯：我总猜想，你会在多少年才后发现“走私桔梗”其实就在你所在的城市之中呢？绯：很多时候我们总无意去隐瞒些什么，但请原谅我必须这么做，这是种必然。绯：我知道，如果你知道，我一直都还在这个城市之中，那么你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寻找着我。因为，你爱我。绯：可，绯，在故事结束以前，我还不打算被你寻找到，那是我给你的承诺，一个属于你的故事。绯：我总是站在遥远的一点，凝视着你，凝视着他。他对你很好对不对？你爱上了他吗？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忘记桔梗花语。绯：有天我一定会把你拍成故事，这个承诺我不曾忘怀过。只是如果我们想要获得些什么就必须去付出什么。而我所付出的这个代价实在太过昂贵。但是，我不会后悔我那曾许诺你的话语。绯：给你一个谜语，好不好，这个谜语你能猜的出正确解答来吗？听好了喔！谁藏匿着秘密，从过去到现在，猜一猜？“你一定就是桔梗说的那个女孩对吗？原本桔梗写了很多小卡，那些小卡都是要给你的，可是现在就只剩下这些了。”男人充满歉意的对我说，在去年有个迷糊的工读生不知道，就把那些小卡全数丢掉。遗留下来的就只有桌上还摆设着的这些小卡。我缓缓摇着头，眼泪始终无法止住，从知道“走私桔梗”一直存在我生活的这座城市之后，这些都不再是称的上重要的事。桔梗将卡片遗留在这，并且等待着有一天我会发觉。如果我花了这么多时间才发现这个秘密，那么我又要花费多少时间才能找到桔梗？如果我等待了那么多的时间，等到的却只是这些小卡，那我等待的又是些什么呢？桔梗，我的桔梗，怎么你早就将这游戏铺陈完美，就等待我踏入这个游戏之中。手里拿着桔梗给我的小卡，时间不断在我的心中倒带，就像被按了倒转键的电影，爱情快速退回到最初遇见桔梗的那个闷热的季节。那一天，天很热。耐不住时间过长的开学典礼，我终于昏迷了过去。醒来的那一刻，自己还是迷迷糊糊的，没有什么意识，只知道自己似乎是在开学典礼上昏倒；而桔梗就在这个时刻拉开围帘一脸含笑地看着我。伸出手桔梗摸了摸我的额头，冰凉的温度让我顿时觉得很舒服，所有的不适感都消失无踪。“身体本来就不好吗？”桔梗这么问着我，眼里有种担忧存在，在我点头之后，桔梗接着对我说：“多照顾自己一点，好吗？我不想看见你又昏倒的场面。”那时候的我有些疑惑的看着桔梗，对于桔梗这样的话语不是那样懂。“你懂得，别露出疑惑的神情。”坐在床沿边桔梗紧紧握住了我的手，那时候的时间彷若静止，我记得我和桔梗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但因为这样的静默，让我懂了桔梗话里的意思。桔梗，在我的心中一直都是勇敢的代表，勇敢走自己的路，不畏惧他人眼光。我在桔梗身上看到了不可能的自己，也所以我会迷恋着桔梗，我总是这样想着。渐渐地，桔梗的影像在我的心中、脑海里越发模糊，我的思绪被拉回现实。猛一回神，望见的是墨那迷惑不解的眼眸。已经不能再对墨隐瞒了吗？是该倾吐真实的时候了吗？无声的叹息飘落在我的心间，我于是对墨这样说：“你说的一点也没有错，我的确拥有一个故事，而现在我要说这个故事了。”“关于桔梗花？”“是啊！关于桔梗花！”我轻轻笑了出声，对于我的事情墨还是那样敏锐。桔梗给了我一个世界好让我可以躲藏在里面，没有顾虑的依恋着彼此。我所不知道的是那些个流言流语，那些个恶意的抨击──原来桔梗总是默默承受着这些抨击，并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我。我不知道，我们究竟做错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要被指责？我和桔梗，就只是这样爱着，我们，不可以爱吗？牵着我的手，我是那样理所当然的躲在桔梗的背后，让桔梗去对抗那些窃窃私语。“桔梗，我们不要爱了好不好？”记得有一回，我如此对桔梗说着，看到桔梗这么辛苦的维护着我们的爱情，我的心真的好疼。为什么我们不能去爱，为什么我们只是那样单纯的想去爱着彼此都不可以？只是想爱，怎么会是这么难的一件事？但是，话才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我看到桔梗那细致的脸，写满了好受伤的神情。“绯，你后悔了吗？”靠在我的肩上桔梗这样问着我。“后悔什么？爱上你？不，桔梗我不曾后悔过，只是我不懂为什么我们必须这么辛苦的爱着呢？”说着说着我的泪差点就要夺眶而出，但是我不能，我知道我一哭桔梗也会跟着哭。“绯，爱着你的我并不觉得苦啊！我甘愿爱着，如果不能爱那才苦。”闭上眼桔梗流下了一行泪，顺着我肩的弧度滑落我的心。眼泪的触觉是那样温那样热，但是为什么我会觉得自己好冷？“绯，别说不爱好吗？”我对桔梗轻轻地点着头，我也只想爱着你啊桔梗，如果不能爱你我还能去爱谁？月眸在假日的时候依约出现在我的家门前，随意闲聊了一会我们便打算出发，坐在月眸的车中气氛是一片个尴尬，也许是因为先前那场崩溃的哭泣。车内我和她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我只是静静地听着SarahBrightman的音乐。一直都觉得SarahBrightman的声音就好像天使那般，只是这个世界真有天使吗？我想天使也许只是一个关于无暇的谎言。“绯，从以前，你和桔梗就一直是我们讨论的对象。现在回忆起来，当时的我们实在都太过年幼，我想我们无情的言论曾经伤害过你和桔梗对吗？”“我曾经很痛苦过，但是我知道如果不能爱着桔梗，那么我会更苦。我知道桔梗也是这样想，因为就是她让我知道我们彼此若不爱了，才苦。”可是，现在桔梗人呢？怎么我已经找不到桔梗的踪迹。不爱才苦。那么现在的我，是不是就是处在不能爱的状态之中？真的……好苦。“绯，为什么你会爱上桔梗呢？”“为什么爱上桔梗？为什么这样问？会爱着桔梗，只因为她是桔梗，不为其他。这是非关性别的。无论桔梗是男是女，我想我都会爱上她。”我忘了曾经在那里看过这么一段话，那句话让我的心为之撼动，那句话似乎是这样说的：不管他是怎样的形体，我都会找到他，然后爱上他，初见他时那心脏强烈的撞击声让我知道我会这么做。所以，当我看见桔梗，当桔梗握住我的手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会爱上桔梗。就只是握住的那一刻，就让我知道，我该爱着桔梗，不为其他。桔梗，那时候的你也是这样想着吗？为什么我已经无法去厘清你心中真正的想法了？桔梗，经过了那么久的日子，我还是好想你。“不觉得奇怪为什么我会找你去看大泽吗？”在上一段对谈结束之后，我和月眸又维持了一段很长的沉默，当月眸突然这样问着我的时候，我只得用着意外且困惑的表情看向她。的确，我是不懂月眸此番的举动，我虽然想知道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才好，最后选择不问就是因为我知道月眸做事总有她的理由。“其实我也不懂，是大泽说想要看看你，要我连络你。”“怎么你跟大泽还有连络，我一直都以为你讨厌大泽。”月眸轻笑了出声，带着那么一点点嘲弄的味道，极为小心地从皮包里拿出了菸，有些无奈的说：“你说的一点也没有错，我的确非常讨厌他，但我还是必须跟他连络。”看见月眸抽烟的我，心底着实有些讶异，我不知道月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抽烟的，但我觉得抽着菸的月眸有另一种美。“绯，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桔梗将你保护的太好了。”我看着月眸，不懂月眸话中的意思。“你发现”走私桔梗“了吗？这么漫长的岁月中，你发现了吗？”月眸的话像道雷般劈着我原本就异常慌乱的心。怎么月眸也会知道“走私桔梗”呢？怎么桔梗遗留给我的秘密竟然不是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知道呢？桔梗，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还藏了些什么秘密给我，并等待我去发觉呢？桔梗，我好累，从接过墨的那束桔梗花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失去了规则。“不明白我怎么会知道”走私桔梗“这间店对吗？”月眸侧过她的脸看着我，这一刻我突然觉得月眸的眼是一双好悲伤的眼。呼出了一口气，月眸如此对我说道：“因为写小卡片的人是我，写信给你的也是我，其实这些、那些都是我偷偷投递给你，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那桔梗呢？桔梗人呢？”听见了月眸的话，我颓然无力的松软下来，嘴里喃喃地念着。“桔梗！桔梗！从头到尾你都只在意着桔梗，桔梗根本就已经消失在你的生活之中。”月眸激动的对着我怒吼，眼泪却在那一刻滑落她的眸。我只能慌乱无比的注视着月眸，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发展才是。“桔梗她没有，她只是出去旅行，她说过她会回来的，她要我等着她，她说过的。”我也激动的对着月眸说着，话语却越发没有自信，这么些年的过去，让我已经不敢相信桔梗给我的承诺。“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一直都……”月眸哽咽着话语说不出口，然而，我却明白了月眸那说不出口的话语究竟是何意思。“别说出来，月眸别说出来，我懂得，我懂得。”真的我都懂了月眸心中最底的情感，但，我却无法给她任何回应。只能任凭月眸将头靠在我的肩无法抑止的痛哭出声，这就如同那夜我倚靠着她那样。顺着她的发丝，我的心越来越迷惘，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呢？桔梗，你给我的谜题太过复杂，我怎么去解开呢？谁藏匿着秘密，从过去到现在，猜一猜。能不能，不要猜，桔梗，我好怕当我一步步解开谜语，解开谜题，结局会是我所不能承受的发展。“你都懂得？绯，你什么都不懂，你只愿意活在爱着桔梗的世界之中。”月眸仍然依靠在我的肩上，只是她已经不再哭泣，用着浓重的鼻音这么对我说。我将月眸的话在心中反覆复诵──你只愿意活在爱着桔梗的世界之中。在月眸的心中，甚至是在大家的心中，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吗？什么都无法感受到，什么都不愿意去体会、去面对，除了桔梗给我的那个世界，我什么都不要。狠狠地，不在乎地，将那些无关紧要的一切都给抛诸于脑后。我一直都是这样子的吗？终于我得承认，我真是这样的一个人，于是我说道：“月眸，我想你说的对，我真的只愿意活在一个有桔梗存在的世界之中。”“你的世界只有桔梗，桔梗的世界也只有你，除了彼此你们谁都不要；但是桔梗跟你不同的是打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我对你的爱，还有大泽对她的爱。”大泽爱的是……桔梗？“大泽怎么会……爱着桔梗呢，我以为大泽喜欢的是……月眸你啊。”真的我一直这样以为着。“你觉得大泽爱我？绯，你真的太天真了！其实大泽是透过我那双依恋着你的眼神去看着，他所依恋的桔梗，他怕如果不这么做他的爱将会被妒火燃烧殆尽。”月眸的话一句句敲击着我的心脏，每一句话都让我的心生起了一种惶恐、一种慌张。“你在发抖，绯，你在害怕着什么？没有什么好怕的，大泽会给我们一个答案。”但是，我已经不想去知道答案，不想去解开谜题，为什么我们非得去解开谜题不可呢？也许永远是个谜对我们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