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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小音以后,景曦灵儿每日就似活过来了一般。
嘻嘻哈哈好不热闹。
乐安园终于有了一丝乐的影子。
面对着三面环山,环抱溪水树林的绝美之地。
两人自然是不会闲着。
三娘在小音不敢乱动,只会规规矩矩的陪在景曦灵儿身边。
这种变化甚至连景曦灵儿都发觉了。
一早三娘回京查看茶月楼的情况了,两人立马如同脱缰的小马,蹦蹦跳跳的朝着乐安园门外跑去。
被关在这个院子一月多了,是该出去透透气了。
刚到门口,阿紫便出来阻拦。
“小姐,三娘交代过,现在秋凉了,你身体尚未安稳,暂且还不能出去。”
“阿紫姐姐,我和小音就只是在外面透透气而已。”
阿紫有些为难,“只是,三娘交代过,你暂且还不能出园。”
“阿紫姐姐,就一下好不好,我们马上就回来。只是去一次山脚而已。就那个地方,你看见了吗?就是那棵红色的树下。”
景曦灵儿用手指着那棵树,她真的好想去那棵树下看看。
眼中流露出十分真挚的渴望。
阿紫有些动摇,其实小姐在这园中确实这样一直呆着是很闷了。
“阿紫姐姐,我们一定会在三娘回来之前赶回来的,就下去看看就回来。”景曦灵儿看着阿紫有些犹豫的脸,立刻开始求情。
“阿紫姐姐,求求你啦,我和小音就去一会会,马上就回来好不好?保证不会惹事的,好不好?”
景曦灵儿双手都攀上阿紫的身上,像个小猴子一样缠着阿紫。
阿紫无奈的点头,“保证不惹事?马上回来?”
“是!我保证,灵儿一定会信守诺言的!半个时辰就回来!”
景曦灵儿立马做虔诚状,信誓旦旦的保证。
“好,记得答应我的啊,那快去去吧,要小心,小姐,千万记得不要给别人看见了,知道吗?”
阿紫有些不放心的叮嘱着。
“好,灵儿知道了。”
拉起小音的手,景曦灵儿就如脱缰的野兔一般,直直的冲向山下。
连小音都有些震惊景曦灵儿竟然跑起来这么快。
“小音,这是自由啊!自由的味道你知道吗?”景曦灵儿脸上是抑制不了的喜悦。
“我闻到啦!哈哈,重获自由!”小音也笑得十分开朗。
在乐安园之中,有三娘和阿紫处处不经意的监督着她,现在终于出来了,可以好好的毫无顾忌的玩和跳了。
两个人开心的像个孩子。
跑到那棵红色的巨大的树下,景曦灵儿才拉着小音止住步伐。
驻足于这棵巨大的树下。景曦灵儿双眼就再也移不开。
就好像心中的纷扰突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树上挂了很多的红线,长长的荡在树上,一摇一摆的随风而动。
那么多,那么长。
原来是这棵树上挂了太多的相思和爱,怪不知道一走近,心中便如此沉静。
她还没有遇见心爱的人,倘若遇见了,也定要与他来这相思树下,互定终身。
景熙灵儿双手合十,一脸虔诚的闭眼对着这棵巨大的红树许愿。
只愿世间有情人皆成眷属,万事蹉跎,一切险阻皆迎刃而解,璧人一双,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小音痴痴的看着景曦灵儿。
日出不久,天地间清醒清新,深秋自然带着冷,阵阵秋风引得鼻尖微红,少女容颜粉白,睫毛长长的落下,一脸虔诚许愿的小姐,是这一早最迷人最好看的风景。
安静的侧颜似雕塑一般,轻轻淡淡,与世无争的模样。
小音心中微微有些伤感,是不是小姐身体好了,三娘才会告诉小姐,景府遭遇的变故。
其实三娘说的对,景府的事情对小姐太重要了,她不能轻易的说出来。
只会白白惹得小姐担心。
她不想,不想小姐也变得不开心。
小音也闭起眼睛,学着景曦灵儿的样子许愿。
“老天在上,小音只求,以后可以一直陪伴在小姐左右,与小姐一起开开心心,平平安安。求老天保佑。”
一睁眼小音看见景曦灵儿正认真的注视着自己。
“小音,快说,刚才许了什么愿?”
景曦灵儿一脸坏笑的靠近。
伸出两只小白手,张牙舞爪的逼近小音。
小音立刻笑着跑开,“就不告诉小姐,哈哈,还想挠我痒痒,坏人!”
“嗯?这可是你自己选的,看我不追到你。”景曦灵儿伸着两只小手,笑着追小音。
嘻嘻哈哈的声音格外响亮。
在空阔的山谷之中,显得格外空旷。
却又很欢畅。
如同两只跳跃的精灵一般。
给整个寂静的山谷带来了一丝别样的生动。
深秋的一抹绿色的生机。
惊起了在小溪边秀气的白鹭,呼呼的展翅高飞。
但是同样的,也惊起了冷风眼线的注意。
不可避免的,莫西的手下也注意到了这两个从乐安园跑出的女子。
尤其是身穿白衣的景曦灵儿。
所有人都从未见过。
这么美的女子。
似从画里走出的一般。
两人依旧在嬉戏打闹,全然没有发现,在树林之中,已经有很多的人在默默的注意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所有的安宁就此被悄然无声的打破。
上官煜爵和凌澜瑟一同回到府中,莫西一早来消息,茶月楼的掌柜一早就从乐安园回到了茶月楼。正好,他和凌澜瑟,从未去过茶月楼。
这个京城最大的茶楼,究竟是一副怎样的面孔?
迟早会会面。
先探探对方的底。
一身乔装过后,两个人以纨绔子弟的打扮踏入茶月楼。
果然是清雅之地,仅仅看着墙上的字画,就可以判断出茶月楼背后的财力不容小觑。
茶月楼与平常的茶楼很是不同,在这里似乎是以文人墨客居多,端茶递水的小二话也颇少,提供了一个十分安静的环境。
迎面而来的文人气息。
一共三层,一层中心舞台有歌姬和舞技配合起舞,众人静静的观看。
偶尔会一起鼓掌。
这里的歌姬个个都是美人,怪不得会有如此大的客人群。
不过两人的目的并不是仅仅来看内部的摆设和整个布局以及美人。
闲转一圈,最后坐于二层,环视着整个茶楼。
不得不说,这里面的装修确实很文雅。
只是核心人物,那个在京城小有名气的三娘位于何处?
两人并不言语,淡淡的品着茶注视着楼下的人观察着所有的人。
半个时辰后,三娘终于露了脸。
上官煜爵不漏声色的看了一眼楼下的三娘。
一身十分得体的绿色衣裙,发丝无半分凌乱。
容颜端庄严谨,轻轻一眼就觉得并非等闲之辈。
绝非一般的女子就可比拟的。
凌澜瑟瞥了几眼,转过头来道,“上官,这个女人并不简单。”
上官煜爵没有回答,瞳孔中黑色慢慢不断的加深。
带着一丝锐利的审视。
戚颜桀肯用调查景慕黎所有事为代价让他辞官归隐,就可以知晓,这次所要调查的事情就必不简单。
而他早已做好了所有准备,应对所有的突然和不测。
三娘只是站立于圆形的红木柜台前,快速的翻阅了这一个月的账本,按照以往多年,其实每个季节该有的账目以及该有的什么数目她都心知肚明,快速的瞥一眼,就知道账本并没有捣乱。
“三娘好久不见了啊。”
姜姓富家子弟看着三娘开始寒暄。
三娘笑的十分大方,带着一种迎合的巧媚,带着一丝距离又让人觉得很亲近。
“是啊,这几日处理事务有些繁忙,姜公子近日心情可还好?茶月楼招待的可还习惯?”
“三娘打理的茶月楼,我还有什么不能习惯的,只是…”
姜公子凑近三娘,“只是,三娘,何时能赎人啊?浣衣我可是喜欢到心底里了,三娘何时才准赎人啊?老这样吊着我们,恐怕也不太好吧。”
三娘合上账本,开眉笑眼,“浣衣就如同是我亲生的女儿一般,着待嫁的闺女,当娘的自然心疼不是?再说,姜公子若一定执意要浣衣,那也应该去问问浣衣的意思不是?我三娘向来只做你情我愿的事,我绝不勉强任何人。正如古语所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啊,姜公子切莫着急,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再着急恐怕也于事无补。一切还是顺势而来较好,姜公子意下如何?”
“好,那我再等等三娘,浣衣那块,还望三娘多上些心。”
姜公子从怀中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塞入三娘的手中。
三娘笑着接过。
“好,姜公子切末再着急,让我来帮你一把,兴许这事还快一些。”
“好好好,一切听三娘安排。”
姜公子笑着离开。
三娘脸上依旧挂着笑,只是多了一丝鄙夷,浣衣是她最得意的歌妓,怎么可能会轻易交给一个残缺之人?那岂不是也对不起她的浣衣?
她赔本的事情可从来不会考虑。
三娘似乎感觉有人在看着她,有一道犀利的目光。
一抬头,便对上了上官煜爵的眼神。
上官煜爵把刚才发生地事情全都尽收眼底,这个女人深谙为人处世之道,和这种人交手,去调查她的话,无可避免的会有难度,内心快速的权衡着,表面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面容。
三娘看了一眼上官煜爵,露出招牌笑容。随之便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看似随意,内心却已经开始搜索上官煜爵的所有事情。
多年的涉世,让她看人待物圆润如玉,但是这个男子,直觉就觉得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