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行。”夜灵摇摇头，“时间还早，他应该在外面游荡，我们去那个小区继续蹲守。”
黑黛想了想，说道:“我记得老胡说过，每个来云塘市的妖怪都要在他那里登记备案的，不如我们去查一下吧，看看有没有这个妖怪的信息。”
“没有，我看过了。”夜灵后背伸展出一对翅膀，“我去那个小区。”
黑黛赶紧抓住夜灵的袖子，“带我一个，我也去。”
夜灵嫌弃的甩了甩胳膊，见黑黛没打算松手，才不情不愿的抓住她的胳膊，带着她一起飞了起来。
“你飞的好高啊！”黑黛惊呼一声，死死抓着夜灵的胳膊，“你能不能飞低一点。”
“不能。”夜灵面无表情，“嫌高你可以下去。”
黑黛撇撇嘴，“我又不傻。”
夜灵冷哼一声，翅膀用力扇了一下，速度骤然加快，眨眼间，就到了小区上空。
这个高度往下看，黑黛只能看到云烟和点点灯光，连房子都看不清楚。
扭头看向夜灵，发现他瞳孔变成了金黄色的，眼中金光闪烁，气势逼人。
黑黛这才想起来，鹰的视力很好，擅长高空捕猎。
抿抿嘴唇，她没出声打扰夜灵，只是抓着他的衣服，又使用法力降低自己的体重，安安静静的待在一旁。
一千多米的高空上，气温比地面要冷的多，黑黛站了一会儿，就打了个哆嗦，再看夜灵，他穿着那身毛茸茸的黑色大衣，看起来非常保暖。
怪不得他穿这么厚，原来是因为飞得高。
黑黛吸了吸鼻子，想搓胳膊也没法搓，只能激起妖力，在筋脉内流传，以此来提升体温。
“你很冷？”夜灵看到黑黛身上流转的黑色妖力，问道。
黑黛眼巴巴的看着夜灵，“有点冷。”
夜灵没说话，捏紧黑黛的胳膊，身子一转就往下飞去，不过片刻，就到了地面。
“阿嚏！”刚刚落地，黑黛就打了个喷嚏，地面的温暖让她身子松懈下来，又抬手揉了揉鼻子。
“这是哪儿？”黑黛左右看了看，发现她和夜灵正处于一个黑巷子中，身后是繁华的商业街，人来人往，非常嘈杂。
夜灵转身往巷子外走，边走边回答，“这是学校。”
“怎么来学校了？小区那边不管哦吗？”
“小区那边没异常。”夜灵走出巷子，站在巷口望着黑黛，“你是猫，鼻子灵不灵？”
黑黛抱起胳膊，扬着下巴道:“灵又怎样，我不会像狗一样闻来闻去的！”
“那要你有什么用？”
黑黛一噎，正准备反驳，夜灵又说道:“实力不行，脑子不行，鼻子也不行。”
“我也就是实力差点，脑子和鼻子很好！”黑黛恼怒道。
夜灵手指着学校，“闻一下那边。”
“行！”黑黛咬牙，“闻就闻！”她气呼呼的走过去，吸着鼻子，在学校门口闻了一圈，果然闻到一点特别的味道。
这味道她昨天才接触过，正是那小偷身上的。
“在那边！”黑黛指着学校围墙内侧，“那翅膀怪的味道在里面。”
夜灵率先走过去，到了围墙内侧拐弯处，他又看向黑黛，“现在去哪儿？”
“直走。”黑黛走在前面，边闻边走，最后停在一个井盖前，她捏着鼻子，脸皱成一团，“味道在这里最浓烈！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味道，交杂在一起，好臭！”
夜灵蹲下来，在井盖附近详细查看一圈，眉头皱了起来，“井盖没有被挪动的痕迹，缝隙里的泥巴很完整，应该不在这里。”
“可我真的闻到那个翅膀怪的味道，就在这里面，不会出错的！”
夜灵沉思片刻，扣住井盖上的凹槽，手上一用力，就把井盖提了起来。
把井盖放到一旁，他手上点燃一团妖火，顺着下水道梯子爬了下去。
黑黛趴在井口，看着夜灵已经下去了，她咬咬牙，强忍着恶心，双手攀住井口，也跳了下去。
下水道难以言喻的恶心，各种恶臭喷涌进黑黛的鼻子内，令她连连作呕。
“受不了可以上去。”夜灵淡淡道。
“我没事！”黑黛强忍下胃里的不适，指着前面的甬道说道:“味道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夜灵走过去，低头看了眼，又转身走了回来。
“怎么了？”黑黛不明所以，“就算没人，应该也有其他的东西吧。”
夜灵摇摇头，“没有，那里只有几件衣服。”
“怎么可能！”黑黛满脸不信，快步走到那边，她低头看去，发现地上的确是几件衣服。
她蹲下身子，拿起其中一件衣服，放到鼻尖嗅了嗅，强烈的味道熏得她龇牙咧嘴。
但这确是那翅膀怪的气息，她翻看着衣服，这是件普通的男士T恤，地上还有一件深灰色长裤，比较特殊的是，衣服全部都破破烂烂的，破裂的地方还混着黑红色的污渍。
“这些好像是血。”黑黛望向夜灵，喊道:“夜灵，你过来看一下。”
“怎么了？”夜灵来到黑黛身边，“发现了什么？”
黑黛把衣服递给夜灵，“这上面应该是翅膀怪的血，这个衣服是他的。”
夜灵接过衣服，随意看了两眼，“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这衣服上的破裂痕迹，是鞭子一样的工具抽打形成的，说明翅膀怪之前被人虐打过。”
“那又怎样。”夜灵将衣服扔在地上，“这并不能帮我们找到他。”
黑黛皱眉，“这能证明翅膀怪之前被人打过，说不定他也是被伤害过，所以才做出这些事情的！”
“这些跟我没关系。”夜灵眸子淡漠，“我只想找到他，然后按照惩罚规则，送他去死。”
“你怎么可以这样！”黑黛气的跺脚，“万一他是好妖呢，姥姥说，凡事留一丝底线，不可以赶尽杀绝！”
夜灵冷笑，“你该去修佛，妖道不适合你。”
“你什么意思！”黑黛瞪着夜灵，“我说的有错吗？你不分黑白的要杀了那个翅膀怪，也太过分了！至少也要调查清楚啊！”
夜灵不耐的揪住黑黛的衣领，厉声道:“你给我闭嘴！我没说不调查，你有想法，就自己去调查，别跟着我！”
“自己去就自己去！”黑黛拍开夜灵的手，气呼呼的出了下水道，站在地面上，她又泄愤似得踢了脚井盖，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某些人不爱看可以不看，为什么要喷，反正我就是觉得好看。生动精彩、人物活灵活现，文笔细腻。每天投票必须的，好喜欢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