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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循着声音转动着眼珠,看到连赫言从病房门口进来。
连赫言?
又是他帮了我,但这次我对他却没有感激。
我喃喃道:“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连赫言坐到我床边的椅子上,声音清冷地说:“同归于尽是最愚蠢的报复。”
我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愣了一下。
连赫言又说:“你连死都不怕,居然会怕活着?”
我默默听着,没有说话,他的话似乎有一种镇定心神的作用,让我的心慢慢的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问他:“为什么要帮我。”
连赫言说:“你也帮过我,算我还你的。”
我看着他的脸看了许久,几乎连毛孔都看进去了,也没发现我什么时候见过他,更别说帮他了。
他看我确实是想不起来了,便告诉了我,我是什么时候帮的他。
一年前的一天,他一个人在酒吧喝多了,跌跌撞撞的走出来要去醒醒酒的时候,经过一个小巷的时候,遇到了一群liumang,要打劫他。
他虽然身手不错,但对方人多,他又有些醉了,敌不过还受了伤,刚好我路过时看到了这一幕,就帮他报了警,还呼喊了几声,让那些人走了。
我过去看他的情况要送他去医院时,他只是跟我借了下手机,打了电话叫他的特助来接他,顺便还在我手机上存了他的号码,说他不喜欢欠人家人情,让我想好了要什么就打电话给他。
我惊讶于他居然将日期记得那么准,我细细想了一下,大概在他说的那个时间里我却是救过一个醉汉,但我当时也没想着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话,便也没记在心上,很快就把那件事忘了。
他当时的样子颇为狼狈,失魂落魄不说,头上受伤的血还糊了一脸,我又怎么能把当时的他和现在这个干净爽利的当做是同一个人呢。
他说完相识的过程后,又隐约说了一个“而且……”
让我怀疑我听错了,便忍不住问了句:“而且什么?”
他淡淡道:“没什么。”
我便不再问这件事了,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你怎么会去城西的荒地?”
他说:“我出国谈合作回来看你已经出院了,本想问你身体怎么样了,你电话一直没人接,怕你出事,就让人查了你人在哪儿,发现你的位置后觉得不对就过去看看。”
想来我摔的那一跤,滚下浅坡的时候把火滚灭了些,不然只怕已经被烧死了。
我想问凌沛然的情况,一想他当时的情况肯定没事儿了,心里便不甘,但连赫言说得不错,我当时怒极恨急,又一心求死,便选择了那么惨烈的方式来同归于尽,现在既然我没能死成,便是老天不让我死,那我就要从长计议,看怎么样让他们不好过。
正思忱着,徐特助带着食物进来了,我没有胃口,脸上和手上又有种火辣辣的疼,便说我不饿。
徐特助说:“人是铁饭是钢,怎么能不吃呢?”
连赫言很自然地说:“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