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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福全气定神闲地,亲手为太后娘娘身边侍候的德禄公公沏上一壶上珍藏的雨前龙井,可等他一回到后堂焦虑就全显露在脸上!
爷这夜出门都没说几时要回府,这还不打紧,就怕爷从前堂踏进府内,便要被撞见。
“福叔”。
正当福全忧心忡忡时,忽的听见身后有人叫唤自己的名字,冷不防地吓了他好大一跳!
“爷”他瞪大眼睛,惊吓地望着突然出现的主子。
然后福全眼角瞄到了半开的窗子,于是明白主子是从窗外跳进来的!
每夜我出去,不一定夜探深宫。或许有很多人见着我在“厮混”,从皇宫出来自然是出入高档酒肆,餐馆,混迹花街柳巷就是他最好的掩藏。
当然,其中也有与她幽会的时候……
策凌咧开嘴,想到她身上的软玉温香与温柔可人,他的眸光深润起来。
噢。福全讪讪应道。
所以府里时常会出现,从哪个楼、哪个阁来的姑娘,尽管这些姑娘只是些个幌子,为得就是让世人知道,他们家主子是个喜爱混迹风月、无所事事的爷,可这风评对爷府而言也委实太不好听了!
“吓着了?”策凌咧开嘴。
“奴才不止是吓着,也惊着了,就怕爷您从堂前进来,正巧撞见德禄公公!”福全喘了好大一口气儿。
我老远就屋顶上瞧见你拿我最贵的雨前龙井招待他,
“福叔,宝箧里册子没事吧?过些时日可是要送到四爷府中的,“册子里头都是外地官员私贿太子,内外勾结的证据。”他嘱咐道;
“今早,我还看过,爷请放心,东西稳当的在那呢。”福全说;
即是罪证,就更应妥善保管,多上点心,我可不想在我这里发生任何的意外,策凌又叮嘱了一遍福全。
退却满是脂粉气息的衣衫,手臂上露出一道刚结痂的狰狞的疤痕!他的眼眸瞥过那道伤痕时略闪了闪,脑中蓦然浮现几月前夜探太子寝宫被伤的情景,以及在那名女子香闺中两人独处的画面……
策凌想起她苍白着小脸却倔强的眼神,他撇起嘴。
片刻后策凌回神,若无其事地换上日常穿惯的衣裳。
“德禄在府里待多久了?”策凌随口问。
“近两个时辰了。”福全答。
“策凌挑起眉低笑。他还真是有耐性。”
我瞧公公可不敢没耐性,他可领着太后的懿旨呢!福全道。
策凌嗤笑。
他知道德禄所为何来!
只有为了“那桩事”,皇姑奶奶才会慎而重之地,要求德禄一定得将懿旨传到他耳中。
“我从堂前进来。”换好衣裳后策凌撂下话,然后跳出窗外。
他故意从府外大门前走府内前堂。
“爷!”见到策凌,德禄喘了好大一口气!
他等了又等,像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
“德公公?”策凌故作讶状。
“回禀爷,老奴在这儿等了您许久,总算是让老奴给等着了!德禄赶紧迎上前去。”
策凌坐下,再吩咐福叔奉茶。
这么晚,公公还在我府上,是有急事?他明知故问。
“明日一早,辰时三刻,太后娘娘宣各府的皇子、贝勒、贝子、皇女们入慈宁宫觐见,当然还包括了您,策爵爷。”德禄公公开门见山。
策凌敛下眼沉着声,故意问德禄:“公公可知道,皇姑奶奶召侄孙入宫觐见,所为何事?”
德禄笑得有几分诡异。
事实上,这几日太后风闻宫人闲言闲言,说常有青楼女子出入你府中,太后忧心之余又记挂起爷的婚事,于是兴起这快刀斩乱麻的念头。
“能教太后搁着心上的,不就只爷您的事儿?”德禄笑道,没有直接点破。
策凌出于礼貌性的笑。有劳公公走这一趟,皇姑奶奶的意思我明白了。他知道,他府里出入风尘女子的事,早以已经传进宫中。
“爷,话我可带到了,奴才明日准时候见您?”
“这是当然。”策凌笑着送走德禄。
待德禄一走,他的笑脸就收起来。
他想自己选女人,不过很显然,他的皇姑奶奶并不会同意。
“看来,之前明里暗里安排的聚会都没牵上姻缘,这回太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给您指个皇格格了!福全不知何时回到堂前站在策凌背后,幽幽地补上两句。”
皇格格?
策凌沉下眼。
他明白皇姑奶奶不会放弃掌控他的婚姻,如果执意要指给他出身尊贵的皇格格,却与他真正想要的女人,这也倒无干系!只怕是可怜这位格格,空有这个福晋头衔,却得不到“他”的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