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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愤怒的情绪在此刻烟消云散,陆辰风本想给苏言一个教训的,可看到她这样,他有一瞬间的不忍涌在心头。
男人抿了下唇,蹲下,身说,“快起来!”他伸手想要扶起苏言,可女人根本不领情,把他推开,拒绝了他的好意。
“让开,不用你管!”苏言忍住泪水,可在心里委屈得不行,陆辰风以为打她一巴掌,再给她一颗糖,自己就能接受吗?
他刚才可是想打电话给医院要了她母亲的命,她只是咬他一口都算轻的了。
被苏言这样拒绝,陆辰风觉得脸面挂不住,他瞬间怒斥道,“苏言,别给脸不要脸!”
回想女人的恶毒,他把刚才那莫名的情绪压了下去,冷道,“既然这么在乎你母亲,就不要做那些恶毒的事,你的报应可都压在了她的头上!”
苏言听了这话,在地上冷哼一声,她根本就不相信什么报应,如果有,为什么韩星儿害了这么多人还能心安理得的活着?
陆辰风口中的报应,不过都是他加注在苏言身上的,只要他不随意拿苏母来威胁她,她根本就不用担心母亲的情况!
苏言回道,“陆辰风,我要是对韩星儿下手,你一定会想尽办法让我付出代价吧?”
她的眼神冷冽,男人看了心里发麻,“是,我已经警告过你了!”
得到回答,苏言继续又道,“那我也告诉你,如果你动了我妈妈,我苏言也会跟你拼尽全命的!”
陆辰风被苏言的眼神给征住,她说话的语气冷静到他的骨子里都在发杵。
苏言以为男人不信,斩钉截铁地说,“如果我妈死了,除非你也把我弄死,不然我会拉着韩星儿给我妈陪葬,一尸两命……谁也别想活!”
她终于露出她的真面目了,陆辰风一把抓起女人的手,厌恶的看着她,“苏言,你这是在拿小星的命来威胁我?”
苏言面无表情地看着陆辰风,以前对着这张俊脸,她只会脸红心跳地悸动,可现在她心酸发觉,她再也无法心动了。
心里只觉得,这是她此生再也不想见到的面容,“从头到尾,不都是你在威胁我吗……”
说完,苏言在男人面前起身,她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韩星儿,居然会觉得有这么坏的女人在陆辰风身边,也算是他的活该!
她快步离开客厅,陆辰风在后面看着她头也不回,内心疼得煎熬。
苏言说得没错,从头到尾都是他在威胁他,他利用女人的弱点,想要把她困在自己身边。
每一次的辱骂和折磨,都是他的内心在作祟,他爱苏言,因为无法接受她的不忠和恶毒,才会这么对她。
陆辰风觉得自己好像比任何人都清楚,苏言是个怎样恶毒的女人,可曾经他又见过她善良温柔的一面,谁能告诉他,到底哪一个才是苏言的真面目……
当看到女人的背影快要消失不见的时候,他张口想要挽留什么,心里却挣扎地纠结着。
如果苏言真的是恶毒的女人,那么他对她做的,也算抵清她的恶行了,即使他觉得这根本远远不够,却再也无法忍心看着她饱受痛苦。
如果苏言不是……
怎样可能不是呢,这个设想陆辰风根本不敢想下去,应该没有这种情况发生的!
“阿辰,苏言姐已经走了!”
陆辰风一把抱过赶来的韩星儿,他紧紧抱住她,贴在她耳边急切地问道。
“是苏言伤害了你对不对……是苏言恶毒,是她的不对,我没有错……”
韩星儿听了心里慌得不行,这男人哪是在问她,根本就是想要她的回答,来安慰他对苏言的愧疚。
也难怪陆辰风会这样,刚才苏言心如死灰的眼神,谁看了都会觉得心疼,更何况是陆辰风呢?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陆辰风对苏言的感情,甚至连男人自己都不知的!
韩星儿心里清楚,其实陆辰风早就不爱自己了,曾经那份清纯而懵懂的悸动,随着和苏言在一起的五年里,已经悄然变化。
男人现在这么对自己,不过也是拿她来麻痹他对苏言的感情,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所有真相,她只会比现在的苏言更惨!
韩星儿的心里隐隐有些愧疚,从前一起长到大的情意还是有的,她不回来设计两人,他们这么爱着彼此,也许会很幸福吧?
“阿辰,别想太多!”
她用手拍着男人的后背安慰着,换作五年前,韩星儿可能还会吃醋,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陆辰风和苏言原本安稳的生活,注定要被她毁灭!
……………………
苏言带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从陆家离开后,直接来到医院看望母亲。
她在陆家待一个星期了,除了知道母亲重度昏迷,关于母亲之后的病情她一点都不曾得知。
她刚到楼梯,就遇到刘护士推着医车走来,“苏小姐,你怎么了?”
刘护士关心的问着她,只是一个星期不见而已,可苏言已经是肉眼可见的虚弱和消瘦。
“谢谢关心,没什么大碍。”苏言不想再麻烦别人,也不想看到别人可怜自己的眼神,即使她是好心帮助。
她点了下头,以示感谢,便加把步子加快了离开。
刘护士知道苏言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也不会一个星期都没见到她,只是女人自尊心极强,她不愿意说,自己也没到办法帮助她……
重症监护室里,苏母依旧在昏迷着,看到母亲还是无法清醒过来,苏言心里痛苦万分。
作为子女,在母亲生命可能随时都要离去的情况下,她没有办法查清当年的真相,还母亲一个清白,让她没有遗憾的离开。
她更无法让她清醒过来,甚至还让母亲被她连累,生命受到威胁……
“请问是苏小姐吗?”
背后疼意来袭,苏言痛喊了一声,身后的男人吓了一跳,连忙把放在她身上的手给抽回来道歉。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身上有伤!”
伤口好不容易才消疼下去,苏言觉得这人太冒失了,可以随便把手搭在别人身上的吗?
她回头看去,只见这冒犯他的,是个戴着一副眼镜,穿着一件白大褂,手拿着笔在记录什么的男人。
虽然是第一次相见,可苏言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男人的这张模子长得实在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