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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回去!”沈盈厉声道。
他眼底闪过一丝怒意:“你把我韩风当成什么人了?”
沈盈道:“那就要问你自己做了什么事!”
韩风气极反笑:“做了什么事?我不忍心看着辛苦受累的你始终荆钗布衣,用给人当差省下的银子,买了这枚戒指送给你,你不领情就算了,何必出言污蔑。”
沈盈见他气的面红耳赤,似乎真的冤枉了他,不由得动摇,歉然道:“你升职了?加俸了?”
“没有。”
“那,是老板赏给你的?”
“不是!”
“我实在想不明白,莫非……”
“赝品。”
韩风冷冷的轻笑。
刹那间,空气结霜了一般,沈盈恨不得杀了自己!
怎么可以质疑他?她应该无条件的信任他。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
她只是突然想到,韩风根本没钱买这种看上去很值钱的又不实用的东西,就算有钱,还得留着做正经事,绝不会花在奢侈品上。
何况,韩风也不是那种会用这种方式讨女孩子欢心的人。
头上那根木簪,都是她自己助人为乐获得的赠品。
所以说,这玉戒的来历,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肯定不干不净!
她如此怀疑,并非完全没有道理,并非把韩风想的太过不堪。
只因三年前,他们从歇雨城来到邻近的云陵镇,身无分文,人生地不熟,她的脑子又忘了许多从前的事,人与人之间的交流,都颇觉受阻,日子过的苦不堪言。
多亏张叔有在云陵镇住的亲戚,带她二人勉强混个温饱,但不能总耽在别人家里。
沈盈浑浑噩噩,神智不大连贯,一些生活的基本常识都要从头学起,找差事赚钱的事就全在韩风身上。
韩风耐心的告诉她关于她的过往,加之讲解为人处世的道理。
不久,她变得和正常人一样,且本来的聪明伶俐都回来了。
韩风教她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偷盗!
他说:“我们一无本钱,二无人脉,想混个温饱,暂时就只有这条路。我得到一条消息,路北有个大户,今晚我们就……”
“我宁愿冻死饿死,也不干偷鸡摸狗的事!”
沈盈不容反驳的啐道。
韩风劝她好几次,都被她毫不留情的驳回,且警告韩风:“你真的做了那种事,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视线里!”
本来非做不可的韩风,听她这么说,倒利索收手,呕几天气就罢了。
虽然这三年来,沈盈没抓到他穷凶极恶放手一搏的可疑之处,内心却一直难消隐忧。
当下见到贵重之物,情不自禁的想到那方面去。
好在韩风并不特别较真,连忙阻止她自打耳光,还亲手将戒指套在她纤细的手指上。
那一刻,沈盈的脸烧的炭火一样,想道:“方才的梦,真是个好兆头!”
韩风粲然一笑:“这枚戒指是有名字的,叫做‘比翼双飞。’”
沈盈道:“明明一只蝴蝶,哪里称得上比翼双飞?莫非一双翅膀就叫做比翼?哈哈哈,有意思。”
韩风道:“非也非也,之所以叫做比翼双飞,实因它遇到配佩戴对戒的有缘人就发光发热,才有这个名字。”
“有缘人?”
“就是可以和你结为夫妻的男人。”
沈盈的眉心动了动,望着床前的少年,嘀咕道:“荒唐,不知多少人戴这样式的戒指,更不知多少人戴对戒,如你所说,有缘人还不成千上万?”
韩风道:“不瞒你说,我在兵器库里交了个好朋友,他会法术,我跟他学了一套‘鸳鸯令,’顾名思义,这法术使在一件器物上,会自动成双成对,且只锁定一个,就算有千千万万的同类存在,也始终只有一个能和它结合罢了。若佩戴在主人身上,自动将‘鸳侣’之效转移给主……”
不等他说完,沈盈忍不住叫道:“你身上是不是藏了一个?”
“我?没有啊,虽然是赝品,好歹花了五两银子,没有多余的了。”韩风苦笑。
“可是我……我感到热了!”
“不可能,我又没有玉蝴蝶。”
沈盈将戒指拔了下来,羞恼道:“去你的鸳侣,学什么不好,学这旁门左道?还给你,我不稀罕!”
韩风却笑嘻嘻的说:“好妹妹,附上‘鸳鸯令’的器物,都是认主的,一沾你的身,‘鸳侣’之效就渡给了你,扔掉戒指也无济于事。再说了,这么漂亮的玉蝴蝶,你怎舍得?”
“混蛋,你捉弄我,我再不理你!”沈盈把头一扭,愤愤地哼了一声。
韩风嬉皮笑脸的奔到外间,边穿外套边道:“我是好哥哥香哥哥,早早筹备妹妹的终身大事,普天之下再难找到这般好哥哥。妹妹怕羞,哥哥走就是了。”语毕,脚步声越来越远。
沈盈忙跳下床,忍无可忍的怒道:“本姑奶奶无父无母,天生地养,莫非你也是么?”随即啐道,“呸,大清早的乌鸦嘴,我没见过他爹娘,他隔段时间就看望一回,可见二老健在。他言语戏弄,不过是小孩子顽皮,我又何必较真?”
她赤脚奔到门槛外,见韩风已跑出院子,松了口气。
右手手心热意浓郁,抬起一看,竟闪烁着蝶形的光印,看来比翼双飞戒真和主人连结在一起了。
那么,戒指套不套手指上,都逃不过“鸳侣”效应?
干脆重新套回,转念一想,韩风亲眼看见她怒气冲冲的拔掉,嚷嚷着要扔,回头见她又自己戴上,多难为情,便塞进贴身佩戴的荷包里。
“盈盈啊,俩人又吵架了?”身旁忽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