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细若蚊足的声音在众人的屏息间响起。
“你是什么人？”
皇帝敛了敛眸子，颇有危险意味的盯着这名婢女。
“奴婢翠儿，是二小姐身边服侍的人。”
翠儿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皇帝的威压瞬间便让她冷汗直冒。
“你既然是她身边的人，又怎么会看到莫裳的举动，在大殿上胡言乱语，该当何罪！”
这其中的不连贯，陈公公也看了出来，直接一挥拂尘，指着翠儿便厉声道。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皇上明鉴，奴婢奉二小姐之命，偶尔给大小姐送些吃的，或是用的东西，这一次奴婢也是去给大小姐送东西，却发现大小姐并不在自己的院子中，所以出来寻找，这才看到大小姐将完颜玉打碎了的情况。”
翠儿跪伏于地，战战兢兢的说出这一番话。
“奴婢所说句句属实，皇上明鉴。”
话已至此，若是寻常案件，此时已经可以结案，毕竟人证物证俱在。
而皇帝听后，眼神时不时往莫裳方向瞟去，心中却有几分期待。
“莫裳，此人为人证，打碎了的完颜玉为物证，事已至此你可认罪？”
“皇上可否容臣女问上几个问题，若最后得出结论与此时无异，臣女愿意认罪。”
局面往不利的方向发展，莫裳却没有丝毫慌张，神色依旧平静，上前与皇帝行礼道。
高位上的那人俯视着她，但却感受到一种绝不低头的气势，思虑了片刻，道：“准。”
“翠儿在莫家待的时间算不得短，时常去找我倒是真，但你倒是说说，当日，你是什么时辰来找我的，当时我在做什么？”
莫裳面无表情的走到翠儿旁边，不带丝毫感情色彩的问道，无端让人心生寒意。
“自然……自然是在打碎完颜玉，就在巳时！”
翠儿慌张的搜寻着记忆，也未细细想过便答了出来。
“那你倒是说说，我为何要打碎这完颜玉呢。”莫裳追问道。
“这……这奴婢哪里清楚，大小姐与二小姐素来不合，想来是想打碎这完颜玉好嫁祸给二小姐。”
面对莫裳的一再追问，翠儿额上已冒出一层薄汗，不过幸好她入宫之前，莫轻盈已经提前给了她一份供词，叫她背下来，果然现在用上了。
回想了下自己，说的并无差错，翠儿小心翼翼地向莫轻盈瞟去，看到后者微微点了点头，才放下心来。
只是，不过片刻，便听得莫裳发出一声冷笑。
“若是巳时那你怕是在做梦吧。”莫裳唇角上扬，眸子中满是不屑。
“你说什么？”
听到莫裳如此嘲讽，莫轻盈有些站不住，但因此时脸上均是药膏，嘴几乎张不开，也只能含混不清的怒道。
“脸已经肿成这样，就少说话，免得最后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双目顿时宛若蛇蝎，死死盯着莫轻盈。
一时间，让她丧失了继续言语的能力。
“裳儿，轻盈毕竟是莫府二小姐，你在皇上面前这么说着实不妥。”
见状，莫明远回过身说道，此时才拿出了当父亲的威严。
只是这份威严在莫裳看来着实可笑。
“父亲这话可真有意思，难不成她莫轻盈是莫家女儿，我莫裳就不是了吗？”莫裳原本眼神都不屑给他一个，此时却被他这番话给气笑了。“说起来倒也是，父亲您眼中从来都只有我这好妹妹，对于我们娘俩可谓是弃之如蔽履，怕是我的价值，只有为你们莫家顶罪而已。”
“圣上面前，岂容你这般胡言乱语！”
在皇帝面前被自己女儿这般顶撞，莫明远心中已有火气，想到方才翠儿也将事事说明的清清楚楚，顿时便也硬气了许多，直接向莫裳说出了重话。
“方才翠儿已将你打碎完颜玉的动机时辰说明清楚，罪证在前，你不赶紧认罪，还想着给莫家抹黑，我们莫家，没有你这样不忠不孝之人！”
谁也没想到莫明远会突然这般表态，在圣上面前，没人会将此当作玩笑。
莫裳听后却是在这大殿上笑出了声。
“这人怕是疯了，快把她拉出去，免得扰了皇上清静。”
见此，莫轻远欣喜万分，赶忙叫到。
“此时在大殿之上，怕是谁都没有你的声音大。”
莫裳笑过收声，眼角有些许湿润，但下一刻，看向莫轻远的眼神，却已冰冷的像在看死人一般。
被这么看着，莫轻远心中竟闪过一丝慌乱，于是赶忙向皇帝请求将莫裳捉拿归案。
“皇上，还请赶紧下令,让御林军将此人捉拿归案，毁坏国宝乃是重罪，莫家绝不偏袒。”
“我在莫家这么久，竟不知道，现如今做主的是你莫轻远了。”莫裳看似随意道。“方才翠儿虽说明了情况，可我还没承认，她所说的都是正确的。”
闻言，莫家众人心头顿时用过一股不祥的预感。
“此时还在强词夺理，如你这般罪行，便是判你凌迟处死也是绰绰有余。”
“强词夺理的是你！”莫裳眸中怒意乍现，顿时让莫家人等不敢出声。
“你方才说我是巳时去打碎了完颜玉，是你亲眼所见这一点没错吧。”莫裳重新走到翠儿身边，鹰隼般的眸子死死盯在其身上，形成强烈的精神威压。
“……是。”
翠儿颤抖着回应到。
“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此时是在皇上面前，不可胡言乱语，否则下场，便是欺君之罪。”
“奴婢……奴婢说的……句句属实。”
莫裳最后给了翠儿一次机会，但后者丝毫没有珍惜的意思。
“好。”见此，莫裳收起了最后一分仁慈“皇上，现在臣女可以证明此事是他人所为。”
“讲。”皇帝此时也面色阴沉，毕竟这就意味着有人犯了欺君之罪。
“翠儿说臣女巳时打碎了完颜玉，这明显与事实对应不上。”
经历这些，心中原有怒气异径被她暂且平息，此时已经能平静的讲述事实。
“当时臣女正在后院中，被张妈布置盥洗全府衣裳工作，根本无暇去往放着完颜玉的屋子中，更别说去打碎它。”
草莓豆包的文笔细腻，但行文节奏有些仓促，文风明快但不够活泼，也是一本很不错的小说，但由于一些原因，使结局略显仓促，但总体而言还不错，希望作者可以在以后的写文道路上越走越好，可以让读者读到更好的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