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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君漠并没有很快就醒来。
他大梦一场。
梦里的他格外宠溺一个女子,二人在江南一处庭院里,晒着些干花。
她似乎格外温柔:“今年的木槿花竟是比往年繁茂。”
他笑着问她:“你如何得知?”
那女子声音格外爽朗:“子年,我同师傅养花花草草已经多年了。”
他将她抱进怀里,轻笑:“真是后悔曾经错过你那么多年。”
女子抬手锤了他一下,笑骂:“以后那么些年,你若不能好好护着我,我找谁哭去!”
玄君漠听见自己说,“不会。”
“瑾儿,永远不会。”
等玄君漠缓缓睁开眼睛,就觉得头痛阵阵。他清晰地记着梦里的一切,但是想不起来自己究竟为何在这里。
福公公一直在身边守着,此刻见状,眼睛亮了起来:“皇上可算是醒了!”
玄君漠几番回忆未果,问他:“朕怎么了?”
福公公面色奇怪,轻声道:“皇上似乎意识不大清醒,突然从云月宫闯出来,奴才将皇上接回来,叫了太医院的人,说是皇上中了催发情动的香。”
玄君漠的脸色冰冷。
虽然他知道自己应该对云儿好,可是心里却并不愿意碰云儿。在她看来,云儿是纯净的,是善良的。
他记得自己去了云月宫,但是后来的记忆却是一片空白。
想来,是云儿的手段了。
玄君漠有些失望,但是不知为何,却并不难过。
一晃到了年关。
玄君漠选了几个淑华昭仪帮助落云儿一同操办年宴,他此刻坐在大殿,竟是觉得自己格外孤寂。明明云儿醒了,但是他却一点也不似想象中的高兴。
忽然忆起梦里的那个女子,心口抽痛,到底是谁?
不恍惚间,那个女子与玉瑾渐渐重叠地来,玄君漠连忙将这个念头晃了出去,但是莫名的慌神。
他甚至都没注意自己已经站起身,朝外走去。
瑾安宫。
玉瑾又是一阵猛烈地咳嗽,等把手里的帕子拿下来,上面赫然血红一片。
李路刚拿进炭火,见此眼睛都急的红了:“娘娘,我去给你倒水!”
玉瑾笑笑,安抚道:“本宫无事,你慌什么,去把炭火烧起来便是。”
听玉在一侧抿唇,面上同样带着几分担忧:“娘娘,且休息罢。”
玉瑾睨了她一眼,声音带上几分强势:“你只管告诉本宫,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听玉想到她的吩咐,轻声道:“一切妥当。”
玉瑾又是咳嗽起来,听玉拍拍她的背,就听她说:“本宫在这阴诡之处待的太久了,没有什么良善,你们看不惯,也是自然。”
李路听见,倔强的抬头:“娘娘不是恶人!”
“那你真是看错人了。”
一道冰冷的男声接过了话,三人看过去,竟是玄君漠。
玉瑾脸上明显出现一抹嫌恶,而后看着身边的两人:“你们且下去。”
她自然不惧他,可是这两个人,她不能连累。
李路想僵住不走,就被听玉拽了出去。
玄君漠想到刚刚自己听到的话,下意识的讽刺出声:“你倒是对自己的两个奴才坦诚的很。”
玉瑾只是漠然的看着他,慢条斯理的把头发挽起,冷笑一声:“皇上有话吩咐,就赶紧讲,若是无事,还是走罢。”
玄君漠闻言,双眼闪烁着浓浓的怒火,他逼近玉瑾:“对朕百般厌恶,是一直惦记着你那坟头草几丈高的男人?你果然不知廉耻!”
“啪——”
巴掌重重的甩在玄君漠脸上。
玄君漠简直不能相信,玉瑾为了那个男人这样对他!
他愤怒不已,可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他眼神一点点阴鸷,缓缓转头,看向玉瑾。
面前的女人三千白发,此刻看着他的双眼通红,她气极,愤怒地又咳嗽出声。
一口血猛地喷了出来,玉瑾整个人都颤抖着:“玄君漠,我不想和你废话,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玄君漠被她的话刺的五脏六腑都痛了起来。
他一把伸出手,卡住玉瑾的脖子,声音狠厉而疯狂:“朕告诉你,玉瑾。你别以为朕不会杀你,你欠云儿的,朕会一笔一笔讨回来!”
玄玉瑾脸色青白交加,可眼神依旧冷漠,她甚至没有挣扎。
良久,玄君漠一点点放开了手,他转身,不再看她,直接离开。
玉瑾无力的瘫在床上,眼睛直直的看着床头。
心好痛,好痛,好痛。